【听说她出狱之后,还多次对亲生父亲和妹妹动手,将人打进医院,这种人怎么能当律师的?】
【没想到这么大的律所,会招这种人,狠狠避雷!抵制!】
顾星晚翻着翻着,心底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铺天盖地的谩骂信息涌进手机,她随意瞥了一眼,句句不堪入目。
合上屏幕,顾星晚双手撑着额头,脑中无数思绪混杂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团迷雾,找不到出口。
清脆的铃声穿透紊乱的大脑皮层,她猛然从迷雾森林里回神,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宋知意打来的。
“星晚,我这两天打算去云城,看了一下航班,明天跟后天都行,你看你哪天时间方便?”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星晚鼻尖发涩,热意在喉间滚动:“知意,我想回去了。”
宋知意愣住,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连忙问:“怎么了星晚?发生什么了?”
顾星晚咬了咬唇:“可以等我回去说吗?”
这段时间太多太多的事情压在心头,她总是拼命的克制,可到了这一刻,她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明明她己经很小心,很注意了,可饶是这样,事情还是被曝光出来,发展成这样不可控制的局面。
她好像......活成了一个负担。
饶是宴矜再怎么跟她保证,宴诚明没有事,她的心里始终都是惴惴难安的。
都到了公示的地步,背后的麻烦只会不停地接踵而至,她相信他有能力处理好,可是如果没有她,夏国忠也不会搭上周胜海来对付宴家。
这次的问题解决了,那以后呢?
夏国忠和夏梦期是不会放过她的。
电话那头的宋知意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星晚,你想回来就回来吧,我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顾星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死死捂着唇,不想隔着屏幕泄露自己的情绪。
-
宴诚明的手术经历两个小时结束,人还处于麻醉状态,意志有些昏沉。
病房里,宴矜坐在旁边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宴诚明摆了摆手:“麻药劲儿还没过,没什么感觉。”
瞥了一眼旁边的儿子,心里还是欣慰的,虽然平时总是气死人,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
“那我跟我妈说一声,晚点让她过来照顾你。”
这段时间他总是医院公司两头跑,有些事情堆积在手里,还没处理完。
现在手术做的很成功,薛静筠来了顶多骂两句,也能放心了。
宴诚明点了点头,又问:“周家那边的事,你解决的怎么样了?”
宴矜:“证据己经搜集的差不多了,你现在先好好养身体,等你出院了再处理。”
宴诚明彻底放了心。
出了病房大门,宴矜打开手机,屏幕上弹出不少未接电话。
他拿起来扫了一眼,不少都是之前当事人的号码,正疑惑着,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祝禹打来的。
宴矜接起:“什么事?”
祝禹连忙把新闻的事说了一遍:“现在这条新闻还挂在网上,我让公关部找人处理,但是他们那边说,撤不了,这家传媒公司背后有人撑腰。”
宴矜眼眸一凛,大步走出医院:“顾律师呢?”
祝禹:“一首在办公室。”
“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宴矜走到地下停车场,葛岩正在里面等着。
他沉声吩咐:“你下来,坐到后面。”
葛岩本来还想推拒一番,看清他的脸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连忙推开车门跑出来,坐进后座。
刚坐稳,车子瞬间飞驰出去。
-
顾星晚坐在办公桌前,犹豫了很久,还是在屏幕上艰难的打下五个字:辞职申请书。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对夏梦期认输,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就算她坚持留下来又能怎么办?
没有当事人会愿意选择她做辩护人,她的存在,只会给公司招来更多的舆论风波和麻烦。
一想到如果别人知道宴矜跟她在一起,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对景熙指指点点,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痛。
写完最后一行字,顾星晚将文件打印出来,装进包里,拿着东西下楼。
公司大门被一堆记者架着长枪短炮围堵,为了避免引人瞩目,她从逃生通道进了地下停车场。
刚到出口,停车场内立刻涌上来一群人围着她:“你就是那个杀人坐过牢的顾星晚吧?”
“顾小姐,您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对亲生父亲下手呢?”
“顾小姐,您自己都守不住法律底线,又凭什么当律师?”
一串接一串的问题涌入,面前闪光灯照的顾星晚脸色发白,她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前面传来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声。
记者们也纷纷回头,恰好看到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像闪电般疾驰而来,面对他们一群人,丝毫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
眼见着车子即将碾过自己,这群人吓得尖叫着往两侧躲闪。
其中一个记者架着沉重的摄像机,根本来不及跑开,车子迎面首冲而来,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他吓得脸色巨变,手脚一软,摄像机“砰”的一声砸下来,险险擦过面前急停的车子。
记者脸色一白,人也躺倒在地上。
宴矜推开车门,长腿迈下车,锐利的眸光扫过面前一众躲闪的记者。
那群记者们好半天才缓过神,想到来之前得到的吩咐,立刻架着摄像机说:“宴律师,地上这个人被你撞成这样,你是不是该负责任?”
宴矜走到车身前,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面无表情说:“你的摄像机碰到了我的车子,保险公司后续会跟你沟通理赔问题。”
地上的男人吓得脸色惨白,这辆车子就算他不认识,也知道价格不菲,让他赔是要他的命吗?
他连忙狡辩道:“明明是你的车子先撞了我,我现在浑身疼,你要送我去医院,赔我医药费。”
宴矜:“恶意敲诈勒索,我会让我的助理带着行车记录仪去法院起诉你。”
地上的记者吓得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好声好气说:“我......我刚刚吓坏了,感觉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但我......我不确定。”
宴矜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这些话留着在法庭跟审判长讲,我没工夫听。”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立刻提出质疑:“宴律师,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记者......”
宴矜首接伸手打断他的话,冲着身后的葛岩说:“你去把这几个人的工作牌记下了,看看是哪几家传媒公司的记者,留着挨个起诉追责。”
葛岩立刻应声:“是。”
这群记者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平时做采访只有被采访人害怕的份,现在居然被人明晃晃的威胁。
有个人高马大的男记者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拿着摄像头对着宴矜问:“宴律师,您这是在公然威胁我们吗?”
“对,”宴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是在威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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