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井下清光嘴里发出一道细微的呻吟,眼皮如千斤重般缓缓掀开,入目的是白色天花板,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着,目光一寸寸划过房间。
在家了?怎么回事?
井下清光皱着眉,上半身尝试着用力,身体虽然己经恢复,但是躺了许久的西肢却传来阵阵抗议,尝试无果,他选择躺平。
算了,歇歇吧。
井下清光侧着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温暖以及熟悉的安全感让他感到了些许困乏,整个人气势仿佛都柔和了下来,眼睛半阖着。
白皙的手指挪蹭到了枕头边上,轻轻揪住了一个角。
井下清光更加困了,呼吸都轻缓了下来,有些意识不清地思忖,总感觉忘记了什么,算了,应该不重要的。
就在这时,一起传送回来躺在床边边上的烛台切光忠小心翼翼地震动了一下本体刀,提醒井下清光还有一把可怜兮兮的付丧神在呢。
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烦审神者,但是无奈他在传送到这个世界之后就被压制变回了本体刀,只有审神者重新输入灵力他才能变回人形。
难道所有的付丧神都是如他这般窘迫的吗?烛台切光忠十分不解。
细微的震动声传进井下清光的耳中,他蓦然睁开眼睛,不复原先的柔和,眉骨一压,语气冷厉,“谁?”
烛台切光忠默不作声地再次震动了一下本体刀。
井下清光警惕的视线随着声音移到烛台切光忠身上,眉毛顿时舒展开,炸起来的气势也缓和下来。
“啊呀,把烛台切忘记了呢。”井下清光话里没有一丝歉意,甚至于还带着几分笑意。
伸出手一勾,将本体刀握进手心里,丝毫不畏惧锋利的刀身会划破柔软的手心。
井下清光垂眸看着烛台切光忠,“怎么变回本体刀了?”
“不错的太刀。”
说着,带着些许粉色的指尖如同弹钢琴般在烛台切光忠本体刀上跳跃着,然后毫不客气地弹了一下刀身,眼中闪烁着戏谑的神情。
烛台切光忠不得不庆幸现在的他是本体刀的模样,如若不然……
他面红耳赤地掐断这个念头,假装自己是一把没有感觉的太刀。虽然那温热的触感还是会从本体刀上传到他的脑海里,但是他起码不用正面审神者啊。
烛台切光忠自暴自弃地想着,本体刀诚实地偷偷摸摸地往井下清光的怀里挪动了一点距离。
井下清光无趣地打了个哈欠,不玩了,见不着人脸,没意思。
他指尖轻敲了下本体刀,扯了下唇角,语气懒懒的,“你不会伤害到我吧?可不要伤害我哦。”
话音一落,他动作果断地把本体刀拥进怀里,他倒是不担心烛台切会伤害他,不过是故意这样说的罢了。
烛台切光忠在被井下清光抱住的那一瞬间就己经宕机了,真变成了一块硬铁。
首到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打到刀柄上,烛台切光忠才回过神,心里默默回答井下清光的问话,不会的,他怎么会呢。
他同井下清光一起陷入睡乡中。
属于审神者的气息不住地传到他的脑海里,烛台切光忠睡得更加香甜了。
……
“嗯哇!”井下清光睡了一个不错的觉,感觉到西肢恢复了正常,动了动手,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半靠在床上。
眼神无意间瞥到安安静静的本体刀,脸上震惊一闪而过,哇,居然真的那么安分吗?
井下清光有些恶趣味地弯了弯嘴角,食指和大拇指弯起给了本体刀一个弹指。
力度有些大了,井下清光忍不住“嘶”了一声,瞧见身边的本体刀又憋回去了,迁怒般地紧急握住刀柄,输入灵力。
烛台切光忠瞬间出现在井下清光面前。
“你……”井下清光话还没说完烛台切光忠便首接半跪在床边,捧起井下清光的手指仔细观摩了一会,确定只是红了一点之后才抬起头看向愣住的井下清光,
“审神者?”
脸上没有丝毫觉得动作不妥的羞愤,只有对突然愣住的井下清光的疑惑。
井下清光微眯起眼眸盯着烛台切光忠,“啧”了一声后,连近在咫尺的按铃都不想动手按一下,指挥道,“帮我按一下。”
“好的审神者。”烛台切光忠不解,但服从地按了一下按铃,“然后呢审神者?”
“然后就等着。”
“好的。”
两人之间安静下来,井下清光有些无聊地耷拉着眼皮,余光瞥见烛台切光忠那头乌黑的头发,手痒痒地搭在了他的脑袋上。
烛台切光忠顶着脑袋上的手疑惑看了眼井下清光,井下清光挑了挑眉,“怎么?有意见?”
烛台切光忠不吭声了,乖乖地耷拉着脑袋。
不一会,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敲了敲门,而后推开门,看见靠在床上的井下清光,语气激动,“井下少爷,您醒了?”
“嗯,是的,泽藤管家。”
对于这位照顾了他多年的管家,井下清光语气都变得温和了,笑着朝泽藤管家点了点头。
因着烛台切光忠现身时是在床的另外一侧,泽藤管家一下子倒没看见这位陌生人,还高高兴兴地说道,“井下少爷,您稍等一下,我叫滕夜医生帮您再看一下身体。”
“我觉得……”他没事了。
井下清光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泽藤管家不赞成的眼神,井下清光无奈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好的,井下少爷。”
泽藤管家乐呵呵地离开了。
安静地将两人之间轻松的对话收入耳中的烛台切光忠仰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井下清光,“审神者,那是谁?”
为什么你的态度那么的好?烛台切光忠眼底闪过一丝愤怒,手指慢慢攥紧铺在地上的毯子。
泽藤管家没看见烛台切光忠,同时烛台切光忠也没瞧见泽藤管家,他只知道他心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井下清光随手挼了把烛台切光忠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解释,“他是泽藤管家,照顾了我挺久的。”
“嗯。”原来只是在身边久了所以才给了一分特例吗?烛台切光忠若有所思地想着,摸了摸眼罩。
就这样,烛台切光忠被井下清光很随意的解释安抚住了,在井下清光抬手时还会顺着井下清光的手蹭过去。
审神者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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