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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意识淡薄

 

无论是什么年代,人们对于小偷总是深恶痛绝,尤其是在这个饥饿之年,大多数家庭都吃不饱饭,偷的东西说不定就是某个家庭的最后一餐,或是关系到他们生存的食物。普通民众在警察到来之前发现小偷,会用绳索将他们吊在树上,小偷只能勉强用脚尖触地,不断哀求大家放过自已。由于站不稳,不停地挣扎,整个人像秋千一样摇摆。看到这样的情景,周围的人有人咒骂,有人冷笑,场面非常混乱。

周围人越聚集,辱骂声就越响亮,还有人开始动手。凡是家中失窃的人,肯定会上前揍几下,脾气火爆的甚至拳打脚踢,迫使小偷交代其他罪行。

大家被情绪感染,轮番上阵,发泄心头的怒火。平民百姓法律意识淡薄,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伤害他人和夺走他人性命是完全不同的。此时形成了一种“众不责”的心理,每个人只觉得自已打了几下,就算小偷真的死掉了也不算他们的责任。

最后,两人不敢多言,默默地离开了贾东旭病房的门外。

贾东旭还想呼救,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头,把他吓得魂飞魄散,那只好的手急忙捂住了自已的嘴。

而在产房里,秦淮茹因为最近能够吃饱,虽然早产,但凭着生产经验,进了产房后不到半小时就顺利生产了。

一个四斤三两重的孩子降生了!

看见孩子易中海明白和傻柱在这里,不太方便照看秦淮茹,便对着秦淮茹说:“淮茹,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告知你婆婆,让她来医院照顾你。关于东旭的事,他现在还在警察那里受控制,等你婆婆来了,再让她去问明详情!”

对于贾东旭,秦淮茹内心的情感复杂。虽说不承认对他有深厚情感是不真实的,但这份情并不深厚。毕竟两人朝夕相伴了九年之久,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感情呢?而现在秦淮茹却感到仿佛是在与命运的捉弄周旋。刚刚开始的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就遭遇了这样的打击!

未来孩子们将如何面对外人的眼光呢?难不成就要被贴上“小偷”的标签,成为他人背后的谈资吗?他们又该如何维生呢?正如许大茂所说,贾东旭很可能会被工厂解雇,那时候家里又有什么正当理由留在大院里?

一想到这儿,秦淮茹泪眼汪汪地看着易中海,哭诉道:“易大爷,我们该怎么办呀?东旭犯下了如此严重的罪行,以后这家中的老人和孩子要怎么活下去啊,您一定得帮忙。”

在易中海心中,贾家的孩子就像是自已的亲生子女一般。他也安慰说道:“好了好了,淮茹,你才刚生产完,不要太过于伤心,对身体不利。不用担心家中生活,还有我和傻柱不是么?”

不得不承认,易中海这老人心中总是有盘算。如果是他独自撑起贾家,以其收入是可以支持整个家庭,但在配给有限的情况下,要想让所有人都吃饱,他就得饿肚子。幸亏有傻柱这样的人在,分担了不少困难。

此时,傻柱望着秦淮茹,怜惜地说道:“秦姐,不要难过,我回家炖只老母鸡来帮你补补身体!”

二人简单嘱咐了护士几句后,便回到了大院。回到时,外面已经曙光初现。一进院子,众人纷纷前来询问东旭和秦淮茹的情况。

昨晚遭到雷击后的贾张氏,满头乱如蒿草的黑发和黑黝黝的脸庞依然未消,但她一听到易中海归来的消息,仍立刻裹着毛巾,飞奔而出,

“易大哥,我那儿子他究竟怎么样啦?!”

贾张氏狼狈的样子引得院子里的人一阵嘲笑,虽然以往她会直接出言斥责,但现在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咒骂,甚至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天际。

易中海叹息道,“医生已经说明了东旭的具体情况,他在被发现偷窃逃逸的过程中手臂受伤,导致骨折刺穿了皮肤。此外,大腿上还中了一枪。由于昨日送达医院时已至深夜,医生没有及时施行手术,只能先做了简易处理。另外,秦淮茹顺利产下了一个女婴,体重4斤3两。你也赶紧去看看吧。”

一听说儿子的手臂骨头竟然刺破了皮肤,贾张氏心如刀绞。自小以来,她与贾东旭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把他抚养长大,没想到还没有好好享受天伦之乐,他就这样残废了!她心里焦急不已,不知道将来该何去何从。

说着,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滴滴都是滚烫的大泪珠,这不是像从前一样装哭,可是一听说易中海让自已去支付手术费用,再想到儿子帮不上忙,未来只能靠家里的那点积蓄过日子,要是拿出手术费用,将来该怎么办?难道不是等着挨饿吗?

于是她瞪着易中海,气愤地喊道:“你个易中海,你还有人性吗?东旭是你徒弟,你昨晚明明去医院了,为什么不帮他支付手术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在医院受苦,你还算他师父呢!”

易中海听后很不乐意,恶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冷冷地说:“要是你不愿意管,那就别去。我易中海这些年对你们家也算仁至义尽,随你怎么折腾,从今往后,你们家的事我概不负责。”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贾张氏懵了,这不是往常的处理方式啊,以前她只要一撒泼,易中海最终都会妥协,温和地安慰她说他会想办法,哪怕他自已不出钱,也会在院子里呼吁邻居们给贾家捐钱。可如今易中海竟然真的不管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贾张氏不知自量吧,现在如果易中海真的再组织一次捐款,那天晚上肯定会被人家套上麻袋打一顿!

看着已经离开的易中海,面对邻居们调侃的目光,贾张氏无奈地转身,叹道:“都怪秦淮茹这个扫把星,要不是她,我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现在没人能让她宣泄了,贾张氏想到背锅的人就是秦淮茹,如果不是因为秦淮茹嫌她的大儿子没出息,是个废人,自已的儿子也不会去偷东西。

为什么要偷东西?还不是为了养活秦淮茹?

看着家里的棒梗和小当,贾张氏对着棒梗说:“棒梗,你在家里照顾好你妹妹,要是饿了,就去对面寡妇家讨点吃的,要是她不肯给,奶奶回头找她算账,我现在要到医院去看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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