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秦淮茹几乎被镜中的自已吓倒。
怀孕使得体内的荷尔蒙剧烈变化,新陈代谢速度下降,脸上满是黄褐斑。加上近来心情沉重、疲惫不堪,她的气色简直糟糕透顶。腹部也因为生产变得松弛,自已看着也觉得害怕。这样的状况,她还能希望嫁给怎样优秀的男人?
易中海显然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除非傻柱。但对她来说,傻柱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毫无安全感。
贾张氏沉默片刻后,建议道:“淮茹,要么去医院放个避孕环吧?家里已经有三个孩子,足够了,再多也养不活。”
避孕环?秦淮茹想过这个选项。当初贾东旭还在的时候,与易中海之间的苟且之事从未采取避孕措施,因为有贾东旭作为‘挡箭牌’。但如今贾东旭入狱,若再怀上孩子,解释起来极为困难。因此,放置避孕环正好符合她的需求。
秦淮茹回应道:“过段时间吧,等出了坐月子期,我就去做。”
贾张氏没想到秦淮茹会轻易答应,但更担忧的是在这段时间里秦淮茹能否坚守下去,而不是狠下心离开贾家。秦淮茹如果真的安了环,那么某些事自已可以视而不见,至少还能保持住一些体面!
就像原著中贾张氏对秦淮茹所说的话一样,作为经历过婚姻不幸的人,秦淮茹的心思根本瞒不过她。
看到秦淮茹同意去安避孕环,贾张氏感到宽慰。
接着,秦淮茹嘱咐道:“明天在家,你什么都不用说,就专心哭就可以了。记得了,这回能不能借到钱全靠这一哭了。”
贾张氏点了点头,炉上的疙瘩汤煮好了,她端起两碗热汤,小心翼翼地递到秦淮茹面前:“淮茹,你还没吃饭吧?正坐月子呢,你也该多吃点,吃的不够,奶水不足,这小孩儿也喂不好。”
自从秦淮茹嫁入贾家,这次算是贾张氏首次对她表现出罕见的客气。另一次便是相亲的时候了。贾张氏之所以变得这样迁就,实情是因为今后贾家可能需要靠秦淮茹过日子,如果不放下身段,家恐怕就难维系了。
现在贾家的日子还得靠她来支撑,绝不能让家族崩溃,万一她顶不住,三个孩子该怎么办?
看着秦淮茹吃东西,贾张氏内心的不爽几乎达到极限,但她仍然没有表露出来。院子里面的人表面和气,背后却玩转着人心,技艺娴熟至极。
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又一次最早出现在院子里。如今她在院子中人的印象就是:总是最先起床,最晚入睡,极力展示出贤惠儿媳的一面,希望以此赢得大家的好感。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当家中遇到困难时,院子里的人哪怕不会伸出援手,也千万别再雪上加霜。
没多久,壹大妈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贾里夜间的便盆。利用这段时间,秦淮茹去了易中海的家中。
易中海也在,见秦淮茹来,便问:“淮茹,这么早,有何事?”
“壹大爷,昨晚我婆婆从医院回来,警察说明天东旭出院的时候必须交罚款,否则会加重刑罚。我现在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面对秦淮茹的请求,易中海答道:“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可以凑出钱来。但是之后你们家的日常生活又如何解决呢?”
虽然心中暗骂易中海无情,毕竟他每月有近一百块的收入,真要肯伸手每月资助个二三十应该不成问题。
见到秦淮茹明显不悦的表情,易中海赶紧解释:“我也考虑了一整晚,钱我可以替东旭出,但你也明白,如果你找不到工作,将来连住房都会成为问题,况且粮食都是有限额的,没有工作,那些生活物资的配给证将怎么解决?”
秦淮茹无奈地说:“壹大爷,我们总不能不管东旭吧?”
提到东旭的事,易中海想起了昨天去找何雨柱的情景,何雨柱的态度明显异常,于是问道:“对了,淮茹,昨天傍晚你和何雨柱发生了什么争执吗?我昨天下他家,看他一个人喝酒,嘴上说帮是你人情,不帮是理所当然,我以前从来没看他这样做过。”
回忆起当时的对话,秦淮茹解释:“壹大爷,没什么大碍,就昨晚他说奶奶那儿有钱,愿意先借我一百块钱。他还问我是不是想要他去跟奶奶要钱,然后再把先借给我的还给他,最后把所有的钱一次性给我,我拒绝了这个建议。”
听了这些,易中海也觉得没什么异常,只是不解何雨柱为何会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大爷,一会儿我得再去傻柱那里走一遭,好言相劝一番。你看,能不能将大伙儿聚集到中院?毕竟,东旭是我的夫君,我实在不能放任不理。待会儿大伙儿来中院了,我就向大家下跪,并立下借据,承诺以后定会还款,只求各位高抬贵手帮一帮我家。”
易中海凝眉想了片刻,继而回应:“那就这样吧,你先回,我会随后通知大伙儿来。只是能否借出钱,我也无法打保票!”
何雨成刚刚晨起不久,瞥了一眼镜表,只见时间不过六点略过,天空还呈蒙蒙曙光。
如平时一般,利用精神感知扫描了一遍庭院,在此过程便听见秦淮茹打算让易中海号召大伙聚于中院的请求。
真可谓是坚韧之极呀!大清早即筹备一场全院聚会,这种想法实在是难得。至于秦淮茹声称会借款且将来偿还,她究竟拿什么来还款呢?
她家如今就是一个无底深渊,即使易中海真的找到了门路让秦淮茹进了钢制品工厂,可一个学徒的薪资仅有18块!更何况,
如今贾家加上新生的小槐已有五名成员,这意味着每人的份额不过才三块多一些,基本的生存都难以为继,遑论还款?
等过了三年,若秦淮茹有幸正式入职,月工资虽提至22.5块,这依然低于平均值。参考原著描述,那时秦淮茹承继了贾东旭的工作年限,其月薪为27.5块,仍需依赖社区的帮助度日。少了的这五块钱,又怎足以支撑家庭?
况且家中有贾张氏与小儿子棒梗这样的成员,不是个个都容易相处的,时不时就会引发麻烦,那点钱连赔都不够。
何雨成懒得与此类纷争牵扯,更何况他妹妹并不在家。简单洗漱之后,何雨成蹬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易中海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有阻止他,因为这何雨成本非善类,现任街道干部。万一惹恼了他,恐怕会有苦头吃得。
片刻过后,易中海去了后院找见刘海中,二人密谈片刻,只见后者满脸喜色来到中院。
随后,刘光天一家一家地上门通告关于举行全院大会的消息,但无人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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