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帆所知的解读,我都未曾留意。三人行,必有我师;内心与言行,应始终一致!”
话语落下,一股磅礴的气息在孔丘身上骤然爆发,一道儒家之长河汹涌澎湃,气势不断攀升,直至达到极限方停歇。孔子双目豁然张开,一行行古朴的文字浮现在空中。此时的他已经触及极限,却强行迈出了半步。一颗道果渐渐显现,其上枝条缓缓舒展。一旁的白泽手中的折扇顿了一下,眼神中尽是不敢置信。
“这是寻到了本源之力,他竟然迈出了这一步?!”
“不是吧,这又是怎么回事?”陈帆嘴角一抽,他只是想到前世网上流行的一个梗——《论语新解》。孔子若是听懂,除非日头从西边升起。
“什么叫连陈帆都知道的解读,他这不是在诽谤我吗?”陈帆心中疑惑重重,却无证据。
白泽眼中闪过一抹羡慕,紧盯着孔子,解释道:“若要成就圣人之位,须得掌握鸿蒙紫气,将自身大道法则凝成的道果,融入天道法则海中,成为大道之本源。自此,这一道便是以圣人为始,圣人为巅。然而,若无鸿蒙紫气,后世人难以跨越混元之境。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天资卓越之人,如过江之鲫,皆未能跨过此槛。但东皇陛下凭借绝世才华,在已达极致之时,仍能再向前迈出半步,以自身道果为基,开辟了自已的大道。虽然相比道果寄托于天道的圣人,这道基稍显羸弱,但也足以成为世间罕见的奇迹。”
虽能与诸贤过上两手,然圣者若凝神聚力,依旧可以将其压服!毕竟能凌驾众人之上者,非独某人外,其他贤士亦不会久滞一处!陈帆听完白泽之言,点头默许,心中顿明。
这情形岂不是与那红毛异士相似?其人在当代号称天下无敌,即便别途登临之人虽能暂时对抗,一旦大战展开,仍难逃一败!且彼辈犹可修习进阶,渐次蜕变,宛如太清圣人,乃古道之初徒。
彼若宣称自已尚处初入圣境,试问谁能信之?别说那初达圣人者,便连已至准圣之人,皆非其所敌。
孔丘于悟道之际,其宗室所在鲁城曲阜之地,祖祠之内。
一轴青碧竹简冉冉升起,顿时惊动守护之人。目瞪口呆望向飘悬空中之物,守祠者心中大骇。
急急忙忙敲响一旁悬挂之古钟。
钟声回荡三响,一条条身影迅即而来。
此时孔氏家族之首领,虽须发苍然,依然步履匆匆前来察看。
一眼瞧见空中之物,随即问道:“孔令阳,这是何故,祖手书札为何悬浮发光!”
“大父,小孙实在不明,此竹简忽而飘起!”守祠人一脸茫然应答。
蓦然间,一位老者审视祠堂牌位,突然叫唤。“家主,您看那牌位!”
“何方牌位?”
此家谱承自百万年前,祠中所列者已逾万余。
历经世代筛选,唯有贡献突出者得入祠堂。
“除那位祖辈之外,还有谁?当然是我等敬奉的先圣孔仲尼!”
“孔仲尼……”
孔氏之家长望着光芒璀璨的祖碑,口中几不能语,大到可塞入苹果之状。
然而身为孔氏之主,其心志素来坚定。
略作思索,遂对竹简与祖碑深深施礼,言道:“我等孔氏三千七百四十二代传人孔季成叩请教诲!”
“敬请先圣孔仲尼教诲!”众族房之首领,纷纷齐齐跪伏。
待众人悉数行礼后,竹简才缓慢开启。
朝闻道,夕死可矣!七大金字显现空中。
而其下更有一行小字附注:“若清晨得知前往仇家之路,便可于夜间坦然赴死!”
有老者轻诵此注文,众人心中皆是一静。此言似别有用意,众人沉默无语。
“想来先圣不满我辈行事保守。”孔氏之主孔季成长叹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
眼神凄楚地扫过众位子弟,哀声道:“正因如此,先圣临尘,亦只传语我等,而不亲临示教。”
——完——
“吾等应抑压诸世家之势,而不屑于返回,亲临吾等后进子弟面前!我,孟季兴,实为先贤所蒙蔽!”竹简缓缓滑落,孟氏一族众人顿作愕然。孟季兴眼中光芒一闪,扬手挥出。
竹简正欲重返宗祠供台之际,微振一下,径至孟季兴之手。他原本已有些弯曲的腰背,霎时挺直。目光炯炯,焕发少壮之时的风采,孟季兴沉声道:“各位同族,仲尼圣人现神兆,必定有深意在焉。而我孟季兴才智有限,未能洞悉其奥旨,望诸位多加点拨。”“圣人难道是在暗示我们要铲除我辈之敌?”“吾族屹立于世,数以十万载矣,敌对早已无影。”“纪府小三郎,前几日与我侄儿互殴,可算是?”“青年人因爱生恨之事不足挂齿,若据此判定,谁未曾有过少年之纷争,岂能将之尽数视为敌手!”一时之间,宗祠内纷议不止,人人争鸣,几个年老者竟有争吵至挥拳相向之势。
见事态愈发纷乱,孟季兴迅速出言安抚,终使一众老者平息愤怒,止步于此。“据我推测,有一件事吾等或有所闻——齐、王、鲁三姓中各有脉系针对国镇侯赵远,此乃我等推断先祖降临缘由所在。昔日吾族已向诸大姓通报此事,劝其慎行。”“如今来看,或许正是因这几大家手段过分所致。”
听罢此言,孟族诸人仍存疑惑。的确,这几大姓未曾直接袭击杞邑。仅采用舆 ** 击手段,并未真正发起攻势。这也是为何孟家对此采取静观态度的理由所在。舆论打压乃为公开计策,难以 ** 。
加之孟家虽势力强盛,名誉远播,但为令每一王朝安心,从不随意扩张自身影响力。倚仗悠久之基业和崇高声誉抑制他家尚能实现。倘若与五族七姓任一正面交锋,即使胜亦难免元气大伤。
孟季兴见群情激愤之态,递上一轴密函。“昨夜京城紧急遣使者,凭千年鹰传送此书。”“——有人袭击赵庄学塾门徒,疑系世家所为。”“依稀记得,那赵庄学塾乃是先圣授徒之所啊!”“这就清楚了,圣人最厌恶对其 ** 下手者,此举简直是在他心中刻刀剜痛哪!”在座之孟氏长辈闻言皆有所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史籍记载,当年仲尼先师之爱徒颜回,曾遭受魏国公孙蒯聩残忍杀害,更将之割裂如碎肉。夫子听闻此噩耗后怒不可遏,径直攻入魏境。假若未遇魏国龙脉相抗,定要消灭彼国君主。自此后,夫子及其追随者始终对魏国抱持仇视之情。
孔子门徒颜子,更是带人多次包围卫庄公,一连七次皆令其败北。此事令卫庄公子声誉受损,最终在短短三年内被迫退位。至于后来之事,则在史书中颇为模糊。
有传言言,卫庄公某次路途遇盗,竟惨死街头。此皆为作者臆想,读者勿当真。
故而,得知有奸人对夫子先祖施以毒手,孔家长辈皆知此次仇怨非同小可。
“家主,请示下,我们该何为!”其中一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者对孔季成拱手作揖。
孔季成闻言目光坚定,环视众人道:“同宗诸贤,诸位尚能记挂先贤遗志,实乃孔门之光!现请诸位跟随于我,讨伐崔王卢三家之恶行!”
话音未落,一众看似年迈体弱的老者齐刷刷地掀起了身上的儒衫,暴露出坚实如铁的肌腱。每人口中念念有词,拔出身后背着的巨剑。这些剑皆长近六尺、阔三尺、厚三寸,剑身上刻满了各类铭文。
有用楷书镌刻的仁义礼智信等字,也有大篆书写的「德」字居多。只见这些老者或肩扛、或手提、或平举这些巨大的剑,其姿态令人敬畏。
“善哉!诸贤同道,未负先祖遗训。现请大家随我前往长安城!”众人口中同声应和:“遵命!”
随后,在孔府祖宅中,一群壮硕的老头手执巨剑,列队走向长安。一路上,不时有人询问这些老者的去向。老人们一一答道,使得队伍人数骤增。
许多年轻及壮年男子亦披上铠甲,手握长剑加入其中,使得孔家子弟们羡慕不已。许多未成年的孩子们在后面大喊,抱怨自已为何不能参与这等大事。
“父辈啊!你们这是何意?”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对着一名正欲出发的人问道。
“老爷爷!”“叔公!”“二大爷!”各处传来呼喊声,孔氏一族皆为此事震动,纷纷加入这支讨逆之师。
另一面,在距长安不远的一片林间。
陈帆立于树下,身边围站着七位姿容秀丽的女郎。他微微摇头,挥手召唤一辆马车前来。马车上堆放着一套套黑衣行头。
“诸位,陛下那边已然处理得妥帖,毫无破绽可寻。故我等亦须谨慎行事,以免暴露。”说完,他站到一旁,示意众人上前领取黑衣。
取罢衣物,陈帆接着说道:“仍按原定计划,七仙女、哪吒与我为一组去对付崔家。大壮你带杨戬等人前往王家,而大林和红孩儿则对付卢家。记住了,火势须加以控制,莫使无辜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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