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在林凡当做临时落脚的地方的楼下，一群王庭军的人组墙，把那些看热闹的萨卡兹阻隔在外。
但在这人群当中，林凡看到了奥达和一些这些天有些熟悉的面孔，在那当中他看到了那位老师。
以及几个正在哭泣的面孔。
“所以这边发生了什么？”林凡披着披风与兜帽混在这人群当中问询着身边那些看热闹的萨卡兹。
“当街有人弄死了人，弄人的人也死了。你要过去凑热闹吗？”
“又是巴别塔，也不知道殿下要做什么……”
“……住嘴，要尊重殿下！没了殿下的恩情，你吃的穿的住的难道是地里长出来的吗？！”
“行了行了，没有大女妖那位丈夫，殿下也没什么恩情可以送了。”
“为什么会这样？”林凡问道。
“那孩子的父亲就是骂了他两句！是那个老师自已说了些教坏小孩子的话！”
“……”
“你这家伙是想帮巴别塔说话？你们这些人怎么能……唉，你要过去干什么？”
那些萨卡兹看着眼前这个雇佣兵打扮的人逆着人群走了过去，一时间不知道拦还是不拦。
就这样，林凡错过人群，来到了那被围起来的现场的附近。他的身形突然隐匿，在那位萨卡兹的眼前消失了。
当他不可置疑的眨了眨眼时，之前问他话的那个人已经走到了那其中。
“是你……”那位还有些气息的老师看到了林凡的轮廓，这些天里这个自称是游侠的人一直在帮他躲避军事委员会的人 。
“不……不用管我……去，救他……”
顺着手指的方向，林凡看到了奥达，他正在努力的把那个受伤的孩子抱起，把他从那个毫无动静的父亲那里带到巴别塔的医疗站。
一位激动的老师杀死了一位激动的父亲，随后被闻讯而来的人包围，躺在这满是尘埃的街道当中。
平民、巴别塔、军事委员会，越来越多的东西搅在这一起。
林凡甚至听到有人在讨论着什么。
“如果当年将军没把大女妖的丈夫赶出去，我们过的也不会这么差。”
“是啊，那个时候还能吃到免费发的面包和大饼，有的时候还能吃到肉罐头。”
“失血过多，是难救过来了。”
“十八年的那场战争过后，一切都变了。”
看着已经快要咽气的老师，林凡起身看着四周那些不愿意上来搭把手的人，感觉到了一阵厌恶。
但老师则是撑着身子，把几天前林凡交给他当中护身符的银色十字架吊坠拿了出来。
“这上面的这句话……可够，讽刺的……基督与耶稣在天堂？但我…为什么看不到，那天堂。”
周围的王庭军的萨卡兹则是把人群隔开远远的看着这个老师自说自话的在那里拿出了一个吊坠，然后又没有多大气力支撑而把手放了下去。
大概是看到了什么临死前的幻想。
如果可以的话，林凡真想让狮王手下的人赶紧来找他，然后从他们身上把圣杯薅过来喂这位老师喝圣水。
但这样的将死之人在这卡兹戴尔，除了女妖的歌声之外，还有什么能够抚平他激荡的思绪。
林凡拿出菈玛莲送给他的古笛，放在嘴边，与那出现的轻柔的吟唱引动着散落于城中各处的灵魂进行共鸣。
歌声与古笛相互作为彼此的伴奏，女妖们回应着这位年轻女妖的歌声，最后为其合音。
林凡放下古笛，帮这位萨卡兹合上双眼之后，看着他手中的吊坠。
“拖动时代的往往都是年轻人，而现在，我只看到了停滞不前的身影。当通天的巴别塔必然会坍塌后，我希望卡兹戴尔的人们向往天际的希望，永远不会消失。”
“正如戈渎死在了焕日者霸尔萨的手中，而这卡兹戴尔已经容不下改良主义的信徒了。”
听着声音看去，林凡看到了一位女妖，他和菈玛莲有着几分相似，但从眼神当中他看到了那副来着他的那看开一切的神情。
“人民需要引导，而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母亲和殿下在等你。”
抬头看去，那不远的高塔上，有着两个身影，菈玛莲与特蕾西娅。
“要一起去吗？”
哀珐尼尔摇了摇头，现在的他还想多看看这座城市，了解当初为什么女妖们会离开这里。
雷姆必拓、萨尔贡、哥伦比亚、炎、东……林凡所为萨卡兹打开的天窗，估计现在已经被特雷西斯关上了吧。
林凡的愿望，他的希望，是想让萨卡兹被这片大地上的人们接受，平等着享受着其他人最基础的尊重。
而现在，他们的步伐太慢了，特蕾西娅带来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变化，还只是变化，并没有开出什么像样的花朵。
“这代表了女妖王庭现在的态度吗，菈玛莲？”特蕾西娅站在高塔上看着下面的街道，问询着身边的菈玛莲。
“这次我只是一位来送孩子远行，与自已丈夫相见的妻子而已，特蕾西娅。这不仅仅是我的态度，也是我丈夫的态度。”
“你很爱他，也很爱你的丈夫，我能看得出来……你将自已的时间凝固了，与那位红龙一样，换取了接近永恒的寿命。”
“哀珐尼尔是我们的奇迹，也是注定成为他父亲的奇迹，成为女妖们的奇迹。自他出生的那一刻，我与他就不愿意追随岁月。”
菈玛莲看着身后的台阶，哒哒哒的传来鞋底踏在那镂空楼梯上的声音。
熟悉的气息与身影，和当年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出一辙。
“没想到卡兹戴尔在我走后竟然还开倒车了。”
维多利亚桀骜不驯的红龙再次回到了卡兹戴尔，虽然是被将军特雷西斯赶了出去，但算是第二次被赶出了出去。
他早已经习惯这些，何况在龙门他也在某个抠门商人总督那里捞了点好处。
几位身材不错的女妖被安排了他的秘书处，虽然说他的妻子有些不乐意，但看在这几位女妖都是上过大学的人才，还是勉强的收下了。
但那位抠门的总督大人估计日子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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