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轧钢厂报备了行程，又把家里的大小事务安排妥当，收拾好行李，准备踏上征程。
可就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贾东旭突然登门拜访。
“东旭哥，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王泉一边整理行李，一边疑惑地问道。
贾东旭神色有些不自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说道：“王泉啊，你也晓得，咱轧钢厂要扩大规模，正打算继续招人呢。
我……
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搞到个工作名额？”
王泉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目光看向贾东旭，猜测道：“你是想给嫂子要个工作吧？”
“没错！你也了解我家的情况，人口多，可就我一个人有工作。
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开销越来越大，你嫂子又怀孕了，到处都得花钱，我实在是压力山大啊。”
贾东旭满脸无奈，道出了自已的苦衷。
王泉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接着问道：“东旭哥，你现在是几级工了？”
贾东旭听到这话，脸微微一红，还是如实说道：“现在是二级工。”
“怎么才二级啊？评工级都过去好几年了吧，我记得你们一开始是直接定的一级工，也就是说这么多年，你就只升了一级？”
王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呃……”
贾东旭被问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王泉没有理会贾东旭的窘迫，继续说道：“这可不太对劲啊。
你师傅一大爷，那可是七级工，他难道没传授你一些技术诀窍吗？”
“这个……
他倒是教了，可能是我太笨，一直没能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贾东旭低着头，小声说道。
王泉轻轻摇了摇头，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解释。
贾东旭作为易中海的徒弟，即便心里有想法，也绝不可能在王泉面前说师傅的坏话。
毕竟，一旦和易中海决裂，他在厂里和四合院里都不好做人。
易中海在轧钢厂是七级工，技术精湛，是厂里顶尖的老师傅，各方都给他几分面子。
在四合院里，他又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平日里没少帮助邻里。
就算王泉真想找他的麻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是贾东旭和易中海翻脸，旁人肯定会指责他忘恩负义。
这么多年来，易中海对贾东旭的照顾有目共睹，在大家眼里，他的形象十分正面。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谁都不好轻易去说他的不是。
王泉也不清楚贾东旭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想卷入他们师徒之间的复杂关系。
回想当初，贾东旭初入轧钢厂，确实需要易中海这样的师傅为他遮风挡雨，护着他们母子俩安稳度日。
可久而久之，贾东旭渐渐失去了独立性，在易中海的影响下，就像半个儿子一样，即便察觉到被算计，一时之间也难以摆脱。
傻柱的情况和贾东旭类似。
这些年，易中海不仅在工作上对傻柱多有照顾，还悉心照料聋老太太，在众人心中树立了高尚的形象。
就连一直想在四合院里夺权的二大爷刘海中，对他也不得不服气。
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并非空口白话，而是实实在在付出了行动和代价的。
这就导致很多时候，旁人即便觉得哪里不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人家这么多年对你好，似乎怎么反驳都是你的不是。
王泉不想去挑拨他们之间的矛盾，便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刚说嫂子又怀孕了，这时候给她找工作，合适吗？”
贾东旭连忙解释道：“我也知道不太合适，可前两次我都错过了机会。
现在工作名额越来越抢手，往后想找工作只会更难，我实在不想再错过了。”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
王泉微微点头。
贾东旭一听，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脸上露出一丝希望。
没想到王泉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没办法帮你。”
“为什么啊？”
贾东旭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怨气。
王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前两次要名额，是为了给我媳妇儿和大舅哥安排工作，这是我作为家人应尽的责任。”
贾东旭听了，觉得这确实是人之常情，毕竟从亲属关系来说，王泉肯定会优先考虑自已的家人。
“难道这次你又要把名额给其他亲戚？”
贾东旭忍不住问道。
王泉连忙摆手，说道：“不是的，这次我压根儿就没打算要名额，而且就算想要，也不一定能要得到。”
“怎么可能？你在轧钢厂的地位大家都清楚，要个名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次招工可是
有几千个名额呢！”
贾东旭一脸的难以置信。
王泉耐心解释道：“真不是我故意敷衍你，如今情况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以前我和苏厂长他们关系好，所以能厚着脸皮去要名额。
可现在换了杨厂长，人家根本不认识我，怎么会轻易给我名额呢？”
“呃……”
贾东旭听了，一时语塞，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再说了，我现在被林业部门借调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轧钢厂，对厂里的影响力大不如前。
人家怎么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名额呢？”
王泉进一步说道。
贾东旭听了，脸色一阵变幻，内心十分纠结。
王泉见状，又补充道：“你之前应该也听说过，去年入冬前我回来上班，第一天就被保卫人员拦在了厂门口……”
贾东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事他确实听说过一些传闻，只是后来没了下文。
“唉，说句自大点儿的话，要是梁书记和苏厂长还在，谁敢这么对我？可现在时过境迁，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在厂里说得上话的人了。”
王泉感慨地说道。
贾东旭这会儿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基本已经接受了眼前这事。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告辞走人呢，王泉又张嘴说话了。
“东旭哥，说实在的，你这次找错人啦。
其实还有个人，比我更能帮上你这忙。”
王泉一脸认真地说道。
贾东旭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还有谁啊？除了你，我在干部里头可不认识别的人了呀。”
王泉语气笃定，斩钉截铁地说：“嘿，你把一个人忘得死死的，就是傻柱啊！”
“傻柱？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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