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挽着小龙女的玉手问道：“过儿，你不陪着你师父在这干嘛呢。”
杨过挠了挠头，笑嘻嘻地说道：“师傅说让我回房休息，刚好遇到小师叔祖和师祖奶奶，没想到打扰你们了，杨过给您二位赔不是。”
赵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道：“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杨过心中一惊：小师叔祖是怎么看出来的，比大小武和郭伯伯他们敏锐太多了！
但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说道：“小师叔祖，我哪敢呀，真是凑巧。”
赵凌看着杨过这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大概是这具身体年龄太小的缘故，也是一个爱闹的性子。
他也不点破，只是顺着杨过的话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你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
杨过眼睛一亮，这小师叔祖果然厉害，这也能看出来。
他连忙说道：“小师叔祖，你能不能教我剑法啊？”
“哦？你为何想向我学剑法？这全真剑法，你师傅李志常教得不好吗？”
杨过连忙摆手，毕竟这和背后告黑状一样，而且今天李志常师傅确实教的挺认真的。
“师傅今天教的很好，只是我觉得小师叔祖您今天在广场上使的剑法，和师傅教我的不太一样。您当时一把长剑在人群中舞动，只听见嗖嗖嗖的声响，所过之处，敌人就全倒下了，那场面可威风了！”
说着，他兴致勃勃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自顾自地比划起来，试图模仿赵凌当时的剑招。
赵凌瞧着杨过手舞足蹈的模样，不禁莞尔，这孩子确实机灵得紧。
他笑着说道：“你啊，路都不会走，就想学着跑了。”
杨过听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又换上那副充满期待的神情，说道：“小师叔祖，我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我就是瞧见您的剑法如此厉害，忍不住想早点学到手嘛。您就教教我，哪怕就一招半式也好。”
“不是我不教你，而是我学的和你师傅教的就是一种剑法。”
“这怎么可能？！”
杨过满脸的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说道：“小师叔祖，您使出来的剑法又快又狠，威力惊人，和师傅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同样的剑法，怎么会有这么大差别呢？”
这杨过不愧是气运之子，练武奇才，刚接触武功没多久就学会思考了。
他轻轻从杨过手中拿过树枝，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剑法的高低，可不在于招式本身，关键在于使用之人对它的理解和运用。即便是同一种剑法，不同的人使出来，效果自然会有所不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比如这一招‘春意阑珊’，你师傅教你时，必然着重强调了动作的规范和要领，这是为了帮你打下坚实的基础。而我使出来时，融入了我的剑意，懂得如何根据对手的破绽，灵活地调整剑招的角度、速度和力度，所以看起来便与你所学的有所不同。”
杨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小师叔祖，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可我要怎样才能像您一样。”
赵凌想了想，嘴角扬起了一股笑意，杨过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莫名打了个寒颤。
“你见过苍蝇吗？”
“当然见过，这和练剑有什么关系。”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一旁的小龙女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饶有兴致地看向赵凌。
此时，周围已经陆陆续续有数十名道士靠了过来，大家都想听听这小师叔祖会讲什么，这小师叔祖出来讲课可太难得了，毕竟以前的赵凌只是一心习武的。
就在这时，杨过狗腿子般的用袖子在一块平整的青石上打扫了一下，然后把外套铺在上面。
“小师叔祖，师祖奶奶，你们来坐。”
赵凌看着杨过这一番举动，不禁笑出声来，说道：“你这小鬼头，倒是真机灵。”
说罢，他便牵着小龙女的手，走到杨过铺好衣服的青石旁坐下。
小龙女微微颔首，对杨过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道：“过儿，有心了。”
赵凌清了清嗓子，见众人都已围坐过来，目光中满是期待，便缓缓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王林的孤儿，他很老实，也很踏实，而且天资并不出众，为人还有些傻。”
“后来他拜入了一个以剑修为主的门派，一起入门的师兄弟都学会了师父的剑法，而他却怎么都学不会。”
“于是他问一起的师兄弟都是怎么练的。”
“那些师兄弟为了捉弄他便告诉想要学会剑法便要练到用剑把苍蝇的眼睛刺下来。”
听到这里，众多道士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做到啊！”
“就是啊，苍蝇那么小，眼睛更是细微，用剑去刺苍蝇的眼睛，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嘛！”
......
杨过也皱着眉头，气愤地说：“这些师兄弟也太坏了，怎么能这么捉弄王林呢！”
赵凌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我们都是聪明人，当然第一想法便是不可能。”
“但是王林不是啊，他为人实在，而且老实的有些傻，他信以为真了，你们说宗门之中哪里的苍蝇最多？”
一个年轻道士挠挠头，不确定地说：“茅房苍蝇多，可…… 可总不能去那儿练剑吧？”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就是那！”
众人的笑声还未消散，便被赵凌这句肯定的回答惊得戛然而止，面面相觑间，满是惊讶与疑惑。
“小师叔祖，真要在茅房练剑啊？那味儿……”
一个小道士皱着鼻子，脸上写满了嫌弃。
赵凌点点头，神色认真：“一个一心练剑的人哪会在乎这些呢。那茅房又脏又臭，常人连片刻都不愿多待，可王林却在里头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
杨过满脸敬佩，忍不住说道：“王林真是太有毅力了，要是我，估计刚进去就被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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