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在孤儿院时跟一群同龄孩子在食堂吃大杂烩的场景。
大杂烩的味道说不上好,但却是他们这群孤儿当时填饱肚子最便宜的食物。
恍恍惚惚的,白栖好像又闻到了那个味道,一睁眼就看到一口铁锅放在自已面前。
白栖垂眸,就看到一锅很奇怪的东西。
她没有吃忆苦饭的习惯,所以她拒绝了陈皮的投喂,转头自已找了块死面馒头啃了起来。
看着宁愿啃死面馒头也不愿意吃自已炖的鱼的白栖,陈皮沉默了。
有这么难吃吗?
尝了一口。
好像不是很好吃,不过比剩饭剩菜好一些。
两人各吃各的,眼看太阳已经升起,白栖想了想便叫上陈皮上她的那艘小船。
毕竟她杀水匪比较文雅,没有把血弄得到处是。
“你知道水匪的大本营在哪里?”陈皮一边划船一边问白栖。
白栖点头。
来的时候她就一路打听,知道这群水匪是因为战争从全国各地聚在一起的,目前听一个叫黄葵的人,这群人经常聚在距离码头很远的江边。
“等会儿我去杀,你留在船上。”陈皮看了眼白栖,发现她如今的脸色白的可怕。
“好。”白栖没有拒绝,说实话刀入肉的时候真的太疼了。
见白栖答应,陈皮划船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远远的就看到一排船停靠在江边,岸上有几个草棚子,还能看到炊烟升起。
“这不是那群猎户家吗?”陈皮在这一带待了两年,比白栖更加熟悉这附近的环境。
“是猎户家,只是不听话的猎户全被杀了,你看那些船,大小形状款式都不一,一看就是这群水匪一路抢过来的。”
白栖道。
闻声,陈皮深深的看了眼白栖。
这个白老板还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等会船靠岸,你躲着。”陈皮没再多说加快了划船的速度。
船还没靠岸,就听到了一声枪响。
白栖可不认为这是官府的人来剿匪了,在学堂两年,白栖也知道上面那群人办事的效率。
定睛一看,果然如此,岸上站着几个中年人,他们手里拿着土猎枪。
“这种枪射程不远,但威力大,我们下水。”白栖说着直接拽陈皮跳进了水里。
陈皮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腰上一紧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拽下了水。
这女人力气真大。
两人游了一圈,绕到船后。
“昨晚上肯定有漏网之鱼,跑回来通风报信了。”白栖说着,指了指藏在林子里的几道人影。
“所以我躲不了,我们一起上吧。”
“你确定?”陈皮低头看了眼白栖的胳膊,因为被水泡过,缠绕在上面的布有些松动,这时陈皮才发现白栖的伤口竟然好了许多。
原本能见到骨头的伤口,此时竟然愈合了一半。
简直就是怪物。
陈皮想着,没有拒绝白栖一起上的提议。
只是他的好处会少很多。
两人重新入水,朝着岸上游去。
可他们面对的是水匪,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在水里布控,刚靠近水匪的船就有几个人影朝着他们游了过来。
白栖的水性一般,但这具身体有额外加成,所以解决起来不麻烦。
陈皮那边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九爪钩不能用,他只好解决一个水匪后从他手里夺走武器,去面对接踵而来的水匪。
这些水匪的身手说实话比不上昨晚的,要知道摘花鼓这种大事都是能力强的去证明自已来提升自已在帮里的地位。
没一会儿,水里的水匪几乎被解决完,白栖两人也来到了岸边。
白栖身上的风衣已经脱掉,只剩下里面一件贴身的短打。
在这样的寒风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或许是被两人这架势吓到了,那些拿土枪的猎户有些想跑了。
他们这群猎户也只是被水匪胁迫,不加入就得死。
或许是看出了猎户的退怯,一个小个子男人站了出来,看来这就是黄葵了。
“这男的就是一个叫花子,你们还能怕一个叫花子?”
陈皮在这附近还是有些名声,都知道他是一个摆摊杀人的叫花子。
或许是被激到,猎户们咬牙开枪。
陈皮和白栖都不是普通人,再加上这猎户因为害怕开枪的准度不够,两人轻松的躲过。
陈皮更加聪明,直接甩出九爪钩,没一会儿锋利的爪子就直接罩住了一个猎户的脑袋,一用力,脑袋直接变形裂开。
至于白栖则是抓住一个冲过来的人的脑袋,直接拧下来。
两人一个近战一个远战,杀的那叫一个片甲不留。
所有人都杀红眼了,中间黄葵想过跟两人谈和,但对上陈皮杀红的眼睛一下子又觉得不可能。
到了后面,黄葵听到陈皮在计数,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有人在雇这叫花子杀人,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白栖的身上。
银白的发丝被鲜血染红,因为身上穿的是深色衣服看不出来,但从衣服上大大小小的豁口不难看出这人受伤很重。
可她就像是不会疼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靠近一个人要么一脚踢飞出去,要么直接拧断脑袋。
这样的力气,哪里是人会有的。
再加上这一头银白的长发,黄葵忽然想起了自已早些年在西北混时听过的女魃。
传说在沙漠深处的古墓里镇压着一个女魃,力大无比,杀人如麻,模样与人无异,却有一头银发。
只是......这女魃来灭他黄葵帮干嘛?他又没去过沙漠。
还不等黄葵委屈叫冤,一把带着血肉的九爪钩就朝他脑袋飞来。
他还想躲,可却觉得胯下一痛。
抬头一看,白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面前,直接给了他专属男人的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九爪钩已经罩在他的头上,随着爪子收紧,剧烈的痛感传来。
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到底哪个地方更疼。
不过没关系,疼不过三十秒,他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
月明星稀,小树林里。
白栖裹着补满补丁的被子缩在篝火旁一个劲的打着喷嚏。
陈皮把抓来的山鸡处理好,又按照白栖的要求撒上一些去城里买的佐料,最后才把山鸡放在火上烤。
“还真是矫情,烤只鸡而已还要那么多的佐料。”
白栖完全不在乎陈皮的吐槽,翻动柴火,让烤鸡受热均匀,才缓缓开口。
“这吃可是人生第二大事,怎么能说矫情呢?”
“那人生第一大事是什么?”
陈皮真的看不懂白栖,身上全是伤,刚才上药的时候还疼的哇哇叫,结果看到山鸡就跟没事人一样还叫他去城里买佐料。
“当然是赚钱!”
陈皮懒得搭理白栖,开始把自已的钱倒出来计算。
见状,白栖道。
“放心,我虽然爱钱,但也是个讲诚信的雇主,给你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陈皮不语,只是一味数钱,最后还把多出来的二十一文还给了白栖。
白栖:“???”
“喜七说,一百文杀一人,多一文不行,少一文也不行。”陈皮说着,开始把钱收到自已的袋子里。
白栖干笑两声:“你也挺实诚的。”
两人谈话间,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陈皮一脸警惕,抓住了腰间的九爪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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