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白栖早早的就起来，换上了和昨晚差不多的装扮，去接待小哥毒唯。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白栖还算称职的带着莫云高在学校逛了一圈，说了学校的大致情况，顺便找机会坑了一笔经费。
莫云高虽贱，但出手实在大方。
不过没关系，这并不妨碍白栖依然有杀他的心。
终于到了下午，学校参观完，白栖就想把毒唯赶紧送走，因为她真的担心自已一个不小心直接把他脑袋拧了，虽然莫云高身边站着两个卫兵。
“跟白姑娘真是一见如故，不知道能不能邀请白姑娘共进晚餐?”
“共进晚餐，只有我们两个人？”
白栖那种杀人的想法又出现了。
莫云高点头：“自然。”
就在白栖想要答应下来时，张启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不必了，今日我还有些事情要与她商讨。”
张启山来到白栖身边，态度十分强硬。
“走吧。”
白栖耸耸肩，冷静下来，任由张启山把自已拉走。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莫云高身边的卫兵有些不悦：“师座，好歹你也是上头派下来的，他们怎么能如此无礼。”
莫云高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你懂什么，这个张启山很在乎这个女子。”
“看来这张启山也不过是个俗人。”另一个卫兵道。
“俗？”莫云高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卫兵。
卫兵看见莫云高这个表情，一下子有些慌了，连忙解释。
“师座，我只是......”
莫云高却直接打断了他，揉了揉眉心：“你真觉得这个白栖是普通人，我来的时候可打听过她的来历。”
“虽然张启山上报她的身份没问题，但我可仔细查过了，这可不是普通人，如果能把她抓回去......”
说到这，莫云高眼里闪过了狂热和病态。
他抓过很多张家人，用那些张家人的尸体做了许多实验，但他总觉得缺些什么，跟他遇到的那位异人差距太大了。
可是昨天，他见到白栖的第一时间，就觉得白栖很不一样，或许这个叫白栖的也是某种特别的存在。
还有张启山，他早就怀疑张启山跟那位异人绝对属于同一个家族。可惜张启山身负重职，他动不了，但白栖就不一定了。
......
入夜，穿着睡衣的白栖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嚼着苹果。旁边看书的张启山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莫云高想在你身上谋求什么，你去了，谁是螳螂谁是蝉还不一定。”
白栖转头看着张启山：“那你就不能当黄雀吗？”
闻言，张启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解释起来。
“他手上有北海军队的指挥权，突然死了，那批军队会陷入混乱和分裂，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证据，收缴他手上的指挥权。”
顿了顿，张启山看着白栖：“而且你已经给张乾山发去了电报，想来他也按着你的想法去马六甲找当年调查瘟疫的张家人去了。”
“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好，我现在一点也不着急了。”
白栖平复了心中的焦躁，其实她现在也觉得自已先前有些着急了。
主要是她只想着把莫云高解决了，没想到莫云高身后军队的指挥权。
想到这，白栖不由有些佩服张启山的眼界。
这样的眼界和魄力，难怪能在建国之后能够手握重权，还能以外家人的身份一路探查张家秘辛，甚至找到了张家古楼和古潼京，开启了056工程和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
“为何盯着我看？”
闻声，白栖才缓过神来。
“当然是因为张大佛爷举世无双、风华绝代、业务能力TOP。”白栖说着，还给张启山竖起了大拇指。
【喂喂喂，宿主，你怎么能盗用我的出场词汇！！】
“这叫盗用吗？这明明是借鉴。”白栖用的理所当然。
虽然后面张启山没听清，但也知道白栖这是在夸他，当下有些不适应的轻咳一声，拿起书挡住了脸。
可白栖哪里会放过他，直接挪过去，把他手中的书往下拨。
“你书拿反了。”
张启山有些猝不及防，也往旁边挪了挪，想要把书换个方向，却发现手里的书根本没有反！
刚想说什么，手中的书却直接被白栖抽走了。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暧昧。
“张启山我问你件事。”
“什么？”张启山又往旁边挪了挪，他忽然有些紧张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让你在九门跟权力之间做抉择，你会怎么选？”
问题有些出乎意料，张启山看着白栖，忽然发现白栖的神色十分认真。
“不会有这么一天。”张启山说的斩钉截铁。
“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如果有人让你杀了九门中人，如果有人逼迫你去做一些让你现在不齿的事情呢？”
张启山神色也变得严肃。
“我不会让这一天出现，我做任何事情都会遵从本心，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
得到这个答案，白栖忽然愣在了原地。
白栖如果没记错，原著提到过，当年裘德考离开后给官家提供过一份九门的名单，张启山为了保住九门中的核心人物，不得不血洗九门。
还有就是对古潼京和张家古楼的探索，白栖不知道张启山是怎么知道这两者的存在的。
如果做这些都是遵从本心，那张启山到底在图什么？
白栖不敢深究，但她既然能够利用张乾山这个变数去阻止张海虾的死亡，那血洗九门的事情是否也可以改变。
还有支线任务完成后的那个被动奖励。
或许所谓既定的命运不是不能改变的。
比如丫头的死，比如春四和春申。
......
好啊好啊，这个死老六，果然是在忽悠她。
哪里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命运？
想到这，白栖更想揍系统了。
她严重怀疑这个系统，还有它口中的主神，就是来给自已添堵的！
真的，这年头什么玩意儿都能当系统当主神。
当的明白吗？还不如换她来。
就在白栖在内心疯狂蛐蛐水货系统和给自已添堵的主神时，一个游离在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的巨大光体忽然打了个喷嚏。
......
看着愣在原地的白栖，张启山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但我要护住长沙人民的心从不会改变，长沙人民自然包括九门中人。”
可白栖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伸手在张启山的肩上拍了拍。
“放心，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我在别害怕。”
反正她现在也算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实在不行找机会把裘德考干掉，这样他就不能把名单交出去咯！
至于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宿主，你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闭嘴，你这个水货。”
张启山直接抓住白栖的手腕，神色柔和的看着她。
“白栖，我值得你信赖。”
白栖一脸莫名的想抽回自已的手，可张启山握的有些紧。
“我也没说不信你啊。”
说着，白栖一个使劲，直接把自已的手抽回来了，还把张启山的上半身拉的前倾。
【宿主你是对浪漫过敏吗？】
“不是浪漫过敏，是被抓着有些热。”
【可是已经入秋了】(￣_,￣ )
“你这个系统懂个屁，你有过人的体温吗？有过心跳吗？”
【下一句是不是闻过花香吗？】
“哇喔，变聪明了都学会抢答了。”白栖十分敷衍的夸奖。
【......】
张启山重新坐直身体，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好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
两人起身，准备各回各房间睡大觉时，别墅的门忽然被敲响，一脸凝重的副官跑了进来。
“佛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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