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筝回到柴房,靠着墙坐下。鞭伤带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入眠,意识有些模糊。
往日此时,他应在屋外跪着受罚,今日阮泠的举动出乎他意料。
但他怎会轻信这个恶毒之人会改变,这或许又是新的欺骗手段。当初被她买下时,她虽承诺善待,却从未把他当人。
他正黯然神伤,突然感觉身体燥热难耐,额头冒出细密汗珠,心跳急剧加快。难受感越发强烈,身体有了异样,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如潮水般涌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突然这样……像是中了某种药物。仅仅一瞬间,他便联想到了药膏和绷带。
顿时心痛如绞,泪水夺眶而出。
让他回去只是虚情假意……
他终究还是逃不过那女魔头的毒手……
他满心绝望,身体被欲望煎熬,胸口的疼痛也愈发明显,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的炼狱之中。他真后悔那天上山,遇见这个恶魔般的女子
*
夜里降温,阮泠想到许初筝身上有伤,原主却让他睡在简陋的柴房,担心他会出事,便起身拿了一条厚毯子,提着煤油灯向柴房走去。
走到柴房门口,刚准备敲门,便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细微的抽泣声。阮泠心中疑惑,赶忙推开门。
角落的茅草堆里,少年靠坐着。她不禁瞪大双眼,急忙快步上前。随着距离拉近,少年的面容和喘息声愈发清晰。
在煤油灯的映照下,他的刘海凌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眉眼,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那俊美的下半张脸。他的薄唇微张,胸脯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不断传出。
是哮喘发作了?不会吧!
阮泠一惊,急忙蹲下身子,焦急地唤道:“许初筝!”然而少年并无回应。
她惊慌失措地伸手摇晃他,“许初筝……你……”
话未说完,她的左臂突然被许初筝抓住,紧接着被用力一拉,整个人跌入一个炽热的怀抱,下半身朝着他的大腿倒去
鼻子重重撞在他的胸膛上,疼得她轻呼一声。
与此同时,许初筝闷哼了一声,想必是被她撞到了伤口。
阮泠跌坐在他腿上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像是被某个硬物碰到了。
她满心疑惑,抬手摸去,入手一片滚烫坚硬。
阮泠:!
啊啊啊!这是许初筝的……
许初筝这是……了?!
那她现在的行为岂不是引火上身!
果然,许初筝像是陷入狂乱一般,粗重喘息一声,用力按住了阮泠的手。
阮泠嘴角狠狠抽搐一下:“……”
她用力挣扎,喊道:“许初筝,你他喵的放开我呀!”可他力气极大,紧紧按着她的手,甚至有些失控。
哎呀,手疼死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她猛地仰头朝着他的下巴咬了下去。
少年痛呼,声音带着几分可怜:“…呜呜”。
他松开了对阮泠的钳制。
阮泠趁机迅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急忙退到门口,大口喘气。
好险呀,差点就要那个啥了……
待缓过神来,她气呼呼地叉腰看向他。
真是的,这许初筝怎么突然就 ,跟吃了一样!
“大小姐 ,您没事吧?”突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这小丫头长着一张鹅蛋脸,扎着两条麻花辫。
阮泠转过身,正疑惑她是谁,就听见脑海里系统的声音:【海棠,原主的贴身婢女】
阮泠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没什么,你赶紧出去吧!”
得让她出去,才能处理许初筝的事情。
海棠刚要走,突然看向角落里的许初筝,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惊呼道:“大小姐,您真的给他用了那烈性呀?”
纳尼?阮泠一脸懵逼。
我什么时候给他用烈性了?
海棠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满脸担忧说道:“大小姐,您这几日,月事未净……行房的话对您身体损伤会极大的……”
阮泠明白她的意思,又想到自已的状况,顿时尴尬万分。
那啥,这原主也太饥渴了吧,生理期都想那档子事……
“大小姐,那个可是……号称离国最烈的‘蚀骨’,药性极其猛烈,用了之后……会失去意识,化身欲望的囚徒……若是得不到舒缓,许公子可能会……气血堵塞而亡。”海棠越说,声音越小,小脸越红。
“有解药吗?”
“……解药就是要……让他舒缓……”海棠的脸羞得几乎要滴血。
“……”
阮泠沉默片刻,“行吧,你先出去……”
海棠却站在原地不动,小脸通红,有些别扭地说道:“大小姐……要不让海棠用手帮许公子……您还是不要……”
阮泠心中一暖,这小丫头还真是关心自已哩。
不过她可不愿让许初筝被别人触碰,他是自已的攻略对象,也就是她以后的男人,别的女人怎么能碰。
于是她故作鄙夷地看向许初筝,说道:“放心吧,本小姐才不会为了他,不顾及自已的身子!你赶紧出去吧!”
海棠这才放心退了出去。
……
第二日,许初筝缓缓睁开眼,想起昨夜之事,环顾四周见仍在柴房,高悬的心才放下大半。
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不会来柴房与他……
他又感受了一下身体,除了嘴唇有些不适,身体有些酸胀疲惫,并无其他异常。
他的清白还在。
*
西边的暖香阁里。
水汽氤氲,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屏风后面,放置着一个精美的浴桶,桶中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铺就的水面。
阮泠靠在浴桶边缘,长发如墨般散开在水面上,与玫瑰花瓣相互交织。
白皙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遍布,有几处颜色较深,像是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醒目而艳丽。
阮泠内心仍有余悸。她算是见识到了“蚀骨”的厉害,昨晚差点就失控了。
还好在最后关头,海棠及时赶到,两人合力,一人拉一人推,这才拉开了许初筝,为了避免他发现,拿着毯子就急匆匆跑回来了。
思索了一晚上,她终于找到了怀疑对象,她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那罐药,很有可能就是“蚀骨”。
“大小姐,许公子来送早膳了。”海棠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她的思绪。
阮泠看着自已身上的吻痕,暂时不想见他,于是吩咐海棠叫他送完早膳就回去。
“大小姐叫你放下就赶紧回去。”
门口的许初筝一愣,心下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将东西放在门口,转过身就走了。
回柴房的路上,他满心疑惑。
以往阮泠都是要他在旁边服侍用膳。
更疑惑的是昨晚她既然对自已下了药,为何又没有……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寨子里练兵的校场附近,旁边有许多男人在练武。
他低头想的太过入迷,没有留神,一只脚突然横在他面前。
一瞬间,他身体失去重心,向前摔在地上。
“啊!”
脸朝下,疼痛感袭来时,许初筝听到一阵嘲笑声。
“哈哈哈哈,大家伙瞧瞧这个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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