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却道:“我也要走这里呀,只是顺路而已。”
她摆了摆小手,“行了行了,我不跟了,你去吧。”
陈年也伸手摸了摸她脑袋,笑道:“走了。”
马车又重新开始动了起来。
“殿下,公主殿下还跟着。”没走几步,辛海的声音又传来。
陈年伸头后看,正见陈钰转头,装作看其他地方。
“加速吧,快些出城。”陈年吩咐。
当陈钰转头回来时,看到的是疾驰出去的马车。
“诶!!”气得她直跺脚。
视线在周围寻索,然后向一个方向跑去。
十几分钟后,辛海的声音又传来。
“殿下,公主殿主骑马追来了。”
骑马?
这丫头还真是锲而不舍。
马车再次停下,等陈年伸头出去时,陈钰刚巧骑马从他旁边奔过去。
“皇兄,我骑马游玩,先走一步了!”
“小钰......”
陈年想叫住她,然而她已经奔到前面去了。
无奈摇了摇头,最终陈钰领着陈年一行,一直到城门。
她立在城门口,等着陈年他们经过。
“这下你总该回去了吧!”
这一送,就送了大半个时辰。
“嘻嘻,当然回去啊,不然还能去哪。”
“皇兄,早点回来。”
声音中带着期盼。
陈年点头,“放心吧,过几天就回来。”
陈钰点头,“嗯,我等皇兄。”
陈年转头对一旁城门处的一个将领说道:“等下送公主回去。”
那将领连忙应下。
虽然不知道陈年是谁,但是他见过公主,也见过辛元龙。
“走了。”
对陈钰挥挥手,马车缓缓驶了出去。
陈钰立在城门处,看着马车远离,她的手不断挥舞着。
“皇兄,你一定要回来啊!”陈钰大喊。
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知道了,知道了。”陈年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
时日尚早,太阳才刚浮出天际,微光洒下,照在城门口不断挥动手的少女身上。
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忧伤。
“你说的,过几天就回来。”
“你别骗我啊,过几天你一定要回来。”
喊着喊着,眼泪不争气的从陈钰眼中流下。
视线模糊,她眼中唯有那辆马车。
“我等你,你不可以骗我,你一定要回来......”
只是一场离别,不知她为何如此伤心,竟已泣不成声。
“你这丫头,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陈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陈钰前方。
在她眼中,正有一个身影在靠近。
陈年走近,陈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啜泣道:“皇兄,要不你不去了吧。”
她的手抓得很紧,就连指节都抓得发白。
陈年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
他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陈钰神色悲戚,泪流不止,“五年前,大皇兄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让我等他大胜的消息。”
“可是五年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
听到这,他才知道这丫头原来是太过于关心,怕他这次去了就回不来了。
一股暖流从心间流过,陈年不由拍了拍她的手,“傻丫头,放心吧,这次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何况有辛大将军在,你难道忘了辛大将军的实力了?”
陈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辛元龙,却依旧还是担心不已,“可是,可是他是他,你是你啊。”
意思是陈年的实力太差,没有丝毫自保之力。
陈年看着他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
对他来说,这次是没有丝毫危险的。
但是对陈钰来说,却好似生离死别一般。
想了想,陈年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这丫头看着可怜兮兮的,陈年着时有些不忍心。
“我,可以吗?”陈钰眼眸一下亮了起来。
“当然可以。”陈年笑道。
陈钰高兴没两秒,却又咬了咬牙,道:“我去只会让皇兄分心,还是不去了。”
“只要皇兄你记得答应我的,过几天一定要回来。”
她万分想去,却也知道战场分心是大忌,她不该去。
陈年失笑,“你当你皇兄真傻啊,要是真有威胁,这次这活我就不接了。”
“我既然敢叫你去,就能保证不会出现什么事。”
“放心吧,这次是必胜之行。”
陈钰看着陈年,见他说得自然,心中不知不觉就信了几分。
不过她依旧摇头,“可是,还没有给父皇说呢,没有父皇的允许,我哪里敢跑那么远。”
对于这,陈年根本没放在心上,就当是带陈钰出去旅游了。
“放心吧,派人去说一声就行了。”
陈钰半期待半犹豫的被陈年拉上了马车。
马车上,她依旧很忐忑,“真的没事吗,回来父皇会不会不要我啊。”
“还有,他们说上战场不能带女人,不吉利,要不我不去了吧!”
她看着陈年,纠结万分。
明明想去,却又怕影响陈年。
陈年看着她,笑着宽慰道:“放心吧,有我在,父皇不会为难你的。”
“而且你是女孩,不是女人。”
陈钰有些懵,“有什么分别吗?”
“区别嘛,就是女孩比较傻。”陈年玩笑道。
“啊,你骂我!”陈钰瞬间被吸引,撒娇不已,立马就忘了区别的事。
马车出了皇城,大约行了四五里就到了雷火军的驻地。
雷火军早已整装待发,就等陈年他们了。
“哇,好,好多人啊。”
看着列队整齐的军队,陈钰惊颤不已。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士兵。
别说是她,就是陈年,也是第一次见。
四万人,排得整整齐齐。
没有惊天呐喊,但是那无声的压迫感却依旧让人感到心惊。
看着那一张张坚毅的脸,陈年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豪气来。
这些人,他以后一定要把他们打造成同境无敌的存在。
都说兵不在多而在精,但他能让兵既多又精。
大军的行驶速度要慢很多,所以陈年的马车把大部队远远抛在了后面。
一路上,陈钰对着路两旁的青山绿水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山是这样的呀。”
住的府邸有山,但那假山。
她在皇城之中也能看见山,但看不清楚,只是远山。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出过皇城。
这些普通人看腻了的东西,对她来说却新奇异常。
这次真的是游山玩水,陈钰也渐渐被陈年的态度影响,没那么担心了。
只花了三天,陈年辛元龙他们就已经到了宁延县。
雷火军大多是步兵,行进很慢,大概还要四五天才到。
宁延县县令战战兢兢的接待了陈年。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这身处大乾腹地的小县城,居然会成为一个交战点。
“殿下,你的意思是把这个贴出去?!”
县令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告示,这是陈年刚刚给他,让他贴出去的。
告示上的字很简单,大意就是让反贼司千准备好所有家当,于五日之后来宁阳县城门处受降。
落款处名字是太子陈年。
看着告示上的内容,县令冷汗直流。
你说受降就受降吧,为什么选择他宁延县。
万一到时候反贼看到告示恼羞成怒,拿他宁延县开刀怎么办。
他宁延县地势既不险要,又无强兵把守,那还不被一股儿摧毁!
这太子!!
他看着陈年,真想告诉他,太子的威严不是用在这些地方的。
反贼要是看太子的威严行事,他们就不是反贼了,我的太子殿下!
“对,贴出去,记得多抄一点,县城里面显眼的地方都要贴。”
陈年却没有觉得他的这个行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陈钰也好奇的拿起公告看了起来,看了好一会,她才弱弱地问道:“皇兄,这样真的好吗?”
县令激动的看着陈钰。
你看看,你看看,就连公主都知道这样不妥。
“殿下,要不我们还是等大军到了再说吧。”
“下官这里守兵只有三千不到,万一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下官担心无法保殿下周全。”
他还希望能用陈年的自身安危劝劝他。
陈年自然不会停,“放心吧,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
陈年现在的样子,十足的像自以为是,自认天下无敌的那些官宦子弟。
宁延县令心中发苦,但还是不得不应下,“太子殿下,我这就去安排。”
走到外面招来手下,县令偷偷看了看里面,小声对手下吩咐道:“去把这个抄点,贴在最显眼的地方。”
他还专门叮嘱那些地方最显眼。
“那些荒废的庭院,无人去的巷子,最显眼,多找点这种地方贴点。”
可不是嘛,他说的那些地方只要一贴上,立马就能看到。
说显眼,没毛病。
本来屋顶最显眼,但他想想还是算了,屋顶太显眼了!
宁延县虽然小,但是官府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几十张告示就抄下好了。
讲真的,这效率比三岁小孩要快多了。
因为上次司千杀国舅的原因,宁延县城门处是一直都处于戒备状态。
对过往行人筛查是很严的。
城门处,很多人聚集等待着出城和进城。
这么显眼的地方,自然是要替告示,不然陈年怪罪下来,宁延县令可顶不住。
不过贴是贴了,就是贴告示的那个位置前面刚好站了一个士兵。
士兵把告示遮得那个好。
可遮得再好也没用,士兵是人,要吃饭,换班的时候一不注意就给人看着了。
周围的人一听到念出那公告上的内容,立马就围了上去。
一看是太子发的告示,看到内容后,大家都麻了。
让反贼司千五日之后来此投降!
这口气那么随意。
你说是招安吧,他却一口没提优待。
看着反而像战书。
这太子,多少有点......
城门口的人开始急剧减少,然后又猛然增多。
很多人都带着家当奔亲戚去了。
总感觉和这个太子在一个地方不安全。
陈年的动向有些人一直在关心,比如左相。
左相府,左相正拿着下人刚刚递过来的飞鸽传书。
看着纸上内容,他老脸之上尽是不屑笑容。
“我还当这个陈年有什么依仗,原来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让反贼自已投降?他是以为他这太子身份反贼也认吗?”
“我都不认,何况反贼。”
“雷火军虽然有4万人,但刚刚重组,而且大部分是步兵,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司千近2万的铁骑!”
“先前我是真的高看他了。”
原本他还担心陈年是不是有什么手段,现在一看,放心了。
他认为陈年就像在家作威作福的熊孩子,出去后以为其他人都会让他。
大概是以前生活过得太压抑,一下地位变得这么高,所以产生了所有人都会围着他转的错觉。
“像这种人,多栽几个跟头就行了。”
“不过可惜啊,一个跟头就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左相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庭院,喃喃道:“八方阁的人应该也快到了,这大乾的命数已尽,是时候消失了。”
皇后寝宫。
皇后看着手中的消息,不由冷笑起来。
“我还以为这陈年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是一个草包。”
“用告示劝降反贼,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种行为已经不是有没有效果的问题,而是太过于滑稽,就像笑话一般。
没过一会儿,太监又拿了一封信。
看着手中的内容,皇后眉头皱了起来。
“叔父准备带10万庞家军去宁延县?”
“这是等到陈年和司千拼个两败俱伤,去收拾残局吗?”
她缓缓起身。
信的主要内容是让她给大乾皇帝知会一声,他们庞家这次是为那些士兵收尸的。
上次没有任何申请就带人跨出封地,那是因为他们以为大乾皇帝命不久矣。
而现在知道大清皇帝安然无恙,在形式上自然要做足。
免得被人诟病。
皇后虽然觉得这个时候没有必要。
却也没有回信阻止。
毕竟亲手为庞林报仇,才能挽回庞家损失的声誉。
这个时候庞家应该群情激奋异常,她要是回信阻止的话,怕是会骂成白眼狼。
最主要的是,云烟宫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这次讨伐,哪怕是陈年取得了胜利,他这太子之位也做不了多久。
而且有庞家人在,说不定这次交战之中,陈年就会被从某处出现的冷箭射死。
她相信庞家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一连几天,宁延县都处于紧张的气氛当中。
然而他们心惊胆战,却并没有等到反贼攻城。
反而身为当事人的陈年,似乎又回到了皇子府的日子。
每天无事可做依旧是打铁。
陈钰依旧是每天跑来跑去,为他准备各种吃的。
当雷火军的大部队到来的时候,陈年不出意外的达到了四境。
四境,也算是一个小高手了。
穿越来几个月,总算是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虽然他现在周围高手环绕,好像不需要!
告示上规定的时间到了,然而宁延县外,却依旧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见此情况,宁延县县令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交战不在他们县城,那什么都好。
皇宫,大殿之上。
今天的文武百官都很高兴,每一个人都面带笑颜,似乎遇到了什么令他们高兴的事。
“陛下,五皇子伐贼如同儿戏,对外发了一个五日通牒。”
“可是昨天五日已过,并没有反贼现身,而五皇子也稳坐宁延县不曾现身寻找反贼。”
“而昨日我走在皇城街上,听到民众对五皇子议论纷纷,言语颇多指责嘲笑。”
“他们居然胆大到敢妄议皇子,这是对陛下,对大乾的不敬,所以老臣已经下令把他们抓了。”
“是放是罚,请陛下发落。”
太傅首先发难。
既嘲讽了陈年,又为难了大乾皇帝。
影响已经产生,不管是放是罚都不好。
大乾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这些人不辨是非,妄议太子,明显是疏于教导。”
“太傅为前太子之师,最善教导,这些人就交给太傅你了。”
“希望你能教会他们明是非,辨真伪。”
“我会让张总管随时查探,希望太傅用心教导。”
既然你这么喜欢管闲事,那就让你管个够。
太傅心情郁结,这两天大乾皇帝怎么老不按套路出牌。
让他堂堂太子之师去教导平民,难道不怕太子,丢皇室的脸?
“陛下,老臣政务繁忙,恐抽不出时间来教导他们。”他拒绝道。
大乾皇帝打手一挥,“没关系,既然太傅抽不出时间,那就暂停手中的事务,我另叫他人接手就行。”
“你只需要好好教导那些人。”
大殿之中针落可闻,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大乾皇帝。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看到他们陛下这么果决了。
这可是云烟宫在大乾的重要人物,这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他的职务给摘了。
“陛下......”
“行了,带太傅下去吧,现在朝堂之上的事已经与他无关了。”
一群侍卫架着还在呼喊的太傅出了大殿。
直到太傅的喊声消失,殿中众人似乎才反应过来。
天,变了。
原本还想说话的左相等人也不心中的话咽了回去。
大乾皇帝这两天精神状态明显比以前要好,这他们已经看见。
却没有想到态度也比以前果决。
这是准备趁云烟宫和八方阁把大部分力量调走的时候,重新拿回大乾的掌控权?
但是左相等人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然后呢?
等云烟宫和八方阁的人回来了,还不是要乖乖交出去。
大乾皇帝扫视众人,问道:“可还有与太子陈年无关的事商议。”
殿中瞬间有些冷场。
今天大家主要目的就是嘲笑陈年,一时间还真没有其他事,也不想说其他事。
他们不说话,大乾皇帝就静静地看着。
殿中之人渐渐感受到了久违的,来自帝王的压迫。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深怕这个时候被拉出来杀鸡儆猴。
“陛下......”
殿外突然一声惊呼,让众臣心中一下就松了口气。
望向殿门,只见一宫装妇人真快步而入。
她气急败坏,怒容满面。
“殿下,救救我庞氏族人。”
满大殿都是皇后的声音在回想。
大乾皇帝见她模样,不由心中一动,“又怎么了?”
表面淡然,却在猜测庞氏难道又出什么事了不成?
只听皇后急道:“我叔父带着族人去给上次被司千所杀的士兵收尸,不料在云山峡谷被司千堵住无法脱困。”
“恳请陛下发兵救援。”
殿中众臣面面相觑,怎么这庞家又遭殃了。
大乾皇帝听了则是面带笑意,安抚道:“皇后莫慌,我已派太子陈年讨伐司千,相信不久之后定能把司千正法,救出你叔父他们。”
语气不疾不徐,慢慢悠悠。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喝茶会聊天。
众臣暗想,等这太子陈年把反贼司千正法,那皇后叔父尸骨怕都已经长草了吧!
“陛下,云山峡谷两头都被司千堵住,我叔父他们无路可逃,已经死伤过万。”
“恳请陛下立马让辛元龙前去营救,要是迟了,我大乾十万将士都将葬送云山峡谷内。”
“十万?”大乾皇帝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皇后,“前些天你不是给朕说你们庞氏派三万人去给士兵收敛尸骨吗?”
“什么时候又变成十万了?”
皇后暗恨,辩道:“陛下,很多士兵顾念袍泽之意,要求一同前往陪同伴最后一程。”
“庞家一直记得陛下教导,待士兵如待子,所以也未曾拒绝他们的要求。”
“这事妾身正想给陛下说,却不料突遭这等变故。”
大乾皇帝冷笑,还真能编。
庞家打的什么主意他难道还不清楚,不过是想趁机对付陈年。
“还请陛下念众士兵一直尽忠职守为大乾效死命、念在他们还有父母妻儿要养的份上,救救他们。”
说了私情说大义,不过是让大乾皇帝快些出兵。
大乾皇帝也不含糊,应道:“你放心吧,朕不会让任何一个忠于我大乾的士兵枉死的。”
“张崇,给太子传令,让他速速拿下反贼。”
张崇还未应下,皇后急忙又道:“陛下,反贼司千势大,以连续杀我大乾士兵数万,我怕辛元龙大将军对付不了。”
“恳请陛下调集周边军队,一同围剿。”
她话落,立马就有还几人跟着附和。
“恳请陛下调集周边军队,一同围剿。”
这些全都是站在原太子陈治一边的,虽然陈治失势,但皇后还在。
而且云烟宫也并没有放弃大乾这块肉,这些人不可能脱离皇后的掌控。
大乾皇帝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太子出征之时,言定能拿下反贼司千,我相信太子有这个能力。”
“这不,太子到了宁延县多日,司千却不敢现身。”
“这足以证明反贼也畏太子之威,不敢与之为战。”
众臣听了心中直抽,反贼不是去对付庞家了吗。
这指鹿为马的本事他们陛下也是炉火纯青。
皇后正待说话,大乾皇帝先她一步,“庞家就不一样,那反贼司千不过两万骑兵,他们却三翻五次被杀得头破血流。”
“不知道这些年庞家到底是怎么练的兵。”
突然,大乾皇帝声音转厉,怒视众臣:“这些年朕身体有恙,很多人就趁朕精力有限之机,大肆敛财,克扣军饷。”
“这庞家是否也是这样,才导致兵无战力,将如蠢材?”
“此事之后,朕定要查证。”
原本是救援,最后却变成了引火烧身。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大乾皇帝变了。
在以往,很多事他知道,但他不会说出来,因为他没有那个精力去管。
有些事,他算默认了。
但是现在,似乎都变了。
在宁延县与上河郡之间,有一条峡谷。
名云山峡谷。
峡谷长约五六里,两边有高山峭壁环绕,是一处险地。
峡谷周围峭壁高有上百米,如果军队从峡谷中过,站在峭壁之上往下扔石头滚木,定能砸死不少人。
庞家大军过峡谷时,虽然认定不会有人在此地偷袭他们,但还是派人上峭壁查探。
结果自然如他们所想,没有任何人迹。
但是谁能想到,司千的人会出现在峡谷两头。
两万人堵十万人?
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司千还真做了。
而且做得严丝合缝,让庞家这十万人无处可逃。
峭壁之上,此时正有几个人在向下观望。
“他们怎么这么傻,被堵在里面了。”
“而且这么多人怎么被这么少的人堵着出不去。”
陈钰看着下方峡谷中的两股洪流,无法理解为什么少的一方反而占优。
今天陈年说带她来看戏,没想到居然是看这种戏。
“皇兄,我们不去救他们吗?”
“为什么要去救,他们被堵在这里还是我去通风报信的。”
“啊??”
陈钰呆了,皇兄居然当内奸。
“为什么啊!”她无法理解。
“你知道下面被堵的是什么人吗?”陈年问。
“难道不是我们大乾士兵?”陈钰说着往下看了看。
距离太远看不起,但看衣服颜色应该是。
陈年被她逗乐了,摸了摸她脑袋,“当然是大乾的,不过是庞家的军队。”
“庞家?”陈钰仿佛有些明白了,“皇后娘家的军队?”
“对,他们私自调动军队不说,皇后还阻碍我做太子,你说我救他们做什么?”
陈钰听了张了张嘴,看着下方不断往中间收缩的人流,劝解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虽然单纯,但是也知道派系争斗最无情。
这些人如果活着,她的皇兄必定活得不好,她知道她该站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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