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眼见李泌露出为难之色，当即沉声说道：“怎么？”
“难道你也想说，这不死药朕还不配吃？”
李泌闻言连连摆手，他可不敢有这个意思。
只是这不死药在几十年前，就已然成为了禁忌的存在。
正是因为如此，李亨才想到让他去跟袁天成开口，这可把李泌给为难住了啊。
就在李泌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袁天成在这关键时刻，终于现身救场。
“陛下，这不死药……你确实还不配吃！”
轰——
听闻此言，李泌和李亨都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这话也只有不良帅敢说出口了，但凡换成其他人敢说皇帝不配做某件事情，那绝对是杀头的重罪。
“帝师……”
“拜见大帅！”
袁天成对着李泌微微颔首，示意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接下来就是他跟李亨之间的“较量”了。
如今的李亨不再是当初刚刚成为皇帝，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听到袁天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他脸色瞬间就变了，沉声问道：“帝师此话何意？”
“你就这么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其实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怪李亨冲动了，坐到皇帝这个位置上后，这还是首次有人当他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忠言逆耳利于行，袁天成这么做单纯为了让他印象深刻一点。
“当初太宗皇帝让本帅炼制不死药，就是为了让大唐江山拥有一位万世英主。”
“只可惜这不死药的副作用太过霸道，太宗皇帝最后也没有选择服用。”
“难道陛下觉得自己的功绩，已然可以超过太宗皇帝了吗？”
当初李世民让大帅袁天罡炼制不死药，就是希望能够成为大唐江山的万世之主。
毕竟李世民在位期间，大唐可谓是兵强马壮，他也希望这样的盛世能够长久的延续下去。
只可惜这不死药的副作用太过霸道，他不希望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即便是到最后关头都没有服下。
而第二个在大帅看来有资格服用不死药的人，就是刚刚下台的——李隆基。
大帅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明孝皇帝本应是我大唐江山万年之主”。
由此可见，他其实是打算让李隆基服用不死药的，当然前提是李隆基愿意的话。
毕竟在李隆基前期的统治之下，创下了开元盛世这样的丰功伟业。
如果能够一直保持不变的话，他完全能超过李世民的功绩，成为大唐江山万年之主。
只可惜……他后期堕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不死药自然也不能给他。
即便是李世民和李隆基都没有服用不死药，如今几乎没什么功绩的李亨，他确实是不配！
“不死药的真正意义，乃是为大唐寻找一位万年之主。”
“而不是去扶持一个，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废物！”
毕竟如果让一个废物，在皇位上坐上个千百年，如此误国误民的决定不，他袁天成可做不来。
此时李亨的脸色就跟吃了九转大肠一样难看，偏偏面对不良帅的话，他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敢去跟李世民比较，甚至都比不过自己老爹李隆基。
不过既然硬来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李亨先是剧烈咳嗽几声，暗示袁天成自己身体确实不太行了。
“咳咳——咳咳——”
“帝师，朕亲眼见证了大唐由盛转衰的整个过程，简直是心如刀绞啊。”
“朕想要重现长安盛世，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要能得到了不死药方，朕给您保证绝对能重现长安盛世！”
其实袁天成听到他讲出这话的时候，已经不再对他抱什么期望了。
如果这李亨当真是一个可造之材，奈何就是短命的话，他不介意给他炼制不死药。
奈何这家伙也就是中规中矩的帝王，最多也就指望他守成，并不具备开创盛世的本事。
而且这太平盛世，可不是给自己开创，而是要给天下百姓的啊！
袁天成也是倍感失望的叹了口气，“陛下若真有这个本事，那就在有限的时间内，展现给臣看吧。”
“况且就凭陛下现在这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承受那不死药的药力啊。”
不死药的副作用极其猛烈，即便是大帅的天罡诀都扛不住。
别说是现在病恹恹的李亨，即便他在年轻二十岁，那也不可能承受得住！
岂料李亨根本不以为意，反而意有所指的说道：“几十年前的章五郎，同样无法承受不死药的药力。”
“最终他不是也服用了不死药，而且消化了其药力。”
李亨突然提及几十年前的章五郎，此时袁天成已经意识到了不太对劲。
“章五郎服用不死药，那是借助了他弟弟的内力……”
“只是知晓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几乎全都死干净了，陛下是从何得知？”
当初章五郎是凭借兄弟二人的内力，这才勉强消化不死药。
另外关于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张柬之和吕大早就已经过世了。
甚至就连始作俑者漠北女神多阔霍，前不久也死在了自己手下。
李亨既然还能得到消息，看来这小子藏得挺深呐！
“朕从何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前段时间，帝师杀死了那位漠北女神。”
“相信关于漠北能够转移功力的秘术，帝师应该也搞到手了吧。”
“虽然朕的武功平平，但是有了这门秘术，应该足够消化不死药的药力了！”
袁天成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虽然他前往漠北和天山的事情并未对外保密，但是李亨知晓的过于详细。
很明显他对自己是下足了功夫，早早派人跟踪自己啊！
“多阔霍已死，羽灵族所修秘术，全都是伤天害理的邪术。”
“本帅已经将其全部焚毁，断不会让其出现在中原。”
“而且……”
袁天成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这让李亨都感觉有些后怕。
因为他上次展现出这幅表情，还是在逼李隆基退位的时候！
“而且我大唐皇帝，乃是真龙天子！”
“若是太宗皇帝知道他的后世子孙，既然去沾染那漠北邪术，他又会如何作想！”
袁天成态度坚决，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李亨胆敢沾染邪术，那这皇位换个人照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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