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闺蜜。
反目成仇。
在法律援助的大厅里大吵大闹，互相指责，互相抄底。
一时间那是乱成一团。
俗话说狗咬狗，一嘴毛，也让旁边人看着目瞪口呆。
终于还是一名警察看不下去了。
“都住嘴。”
张伟律师也叹了口气，
“现在木已成舟，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们还是冷静一下吧。”
俩女这才住嘴。
“你们俩说说各自的情况吧……”
……
调解室。
沈杨与张三律师坐在一起。
看着面前的人，犹如走马观花。
语气相当平淡，
“我们不接受道歉，也不接受调解。”
一句话。
直接让对面十人破防。
即使他们早就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过了这番说辞，可依旧还是破防了。
“糙。”
“你是不是傻逼呀？”
“我们怎么你了，你非要这么搞我们。”
“我是杀你爹了，还是杀你妈了？真是糙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男人？”
“小里八气的，糙，傻逼。”
又是一通破口大骂。
沈杨背靠着椅子。
面无表情，
“骂吧。”
“现在不骂，你们未来几年都骂不了人了。”
几人再次破防。
但很快的就被司法警带了下去。
需要调解的被告。
就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来一茬。
这一次。
来人就是沈杨的老熟人了。
吴婷婷，刘悦。
以及另外八名被告。
“沈杨先生，我们向你道歉，对不起。”
一名身材高大，体型健壮的男人，率先向沈杨鞠躬道歉。
看起来十分诚恳。
竟然还有一个男人。
这倒是让沈杨感到十分惊讶。
“他叫张俊敏。”
“手里也有一个上万粉丝的抖阳账号。”
“职业是健身私教。”
旁边的张三向着沈杨解释。
健身教练？
沈杨瞬间就知道了此人身份。
这不网络暖男吗？
“呵呵。”
他摇摇头，不屑一笑。
正要继续老生常谈拒绝调解的话。
却见刘悦直接就跪了下来。
痛哭流涕。
“沈杨。”
“我错了！”
“看在我们的同事份上。”
“你就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呜呜呜……”
“我也是被吴婷婷那个贱人给蒙蔽了。”
“是她怂恿的我，一切都是她怂恿的我。”
“呜呜呜……呜呜呜……我只是有点心情不好，想让她请我喝酒，可她却说让我……让我可以发到网上。”
“沈杨，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是被他蒙蔽了，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的呀。”
听着这些话。
看着刘悦痛哭流涕。
沈杨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甚至还有些感到想笑。
这是好闺蜜反目了吗？
现在知道错了？
不。
是知道怕了！
“你这在胡说八道什么？”
旁边的吴婷婷瞬间就不干了。
她本就站在刘悦旁边。
闻言直接就一把抓住刘悦的头发疯狂撕扯起来，
“你这。”
“贱人。”
“糙，你在胡说什么？”
“你他妈不愿意写，我他妈能强迫你，真是糙了。”
“现在事到临头，还想把一切都抛在我头上。”
“糙，傻逼。”
“那我他妈不打死你。”
“我他妈说的不是事实。”
刘悦暴怒起来。
“你他妈说是不是你就行了？”
“糙，啊……”
“痛，我踏马赶死你，糙……”
“住手。”
两名民警都无奈了。
又赶紧冲上来，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然后死死地盯着两人，
“你们想清楚了？”
“这里是法院。”
“再敢在这里胡闹闹事，我们就直接把你们送回局里。”
“回就回。”
刘悦衣裳破烂，披头散发，索性直接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回去就回去，反正我这一辈子也被毁了。’
“我还怕什么啊？呜呜呜呜呜……”
“我摊上了七八百万的赔偿。”
“我还要坐牢……”
“我毁了啊，我被你们毁了啊呜呜……”
“什么叫被我们毁了，脚下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该怎么走也是你自己选择的，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沈杨站起来淡淡的道，
“不过我倒是想要提点一句……”
“那几百万的赔偿，跟你有什么关系，合同上写了你的名字吗？那几个账号是你的吗？”
刘悦身体一震。
吴婷婷则是脸色大变。
旋即，发了疯似的就朝沈杨扑过来。
却被旁边法警一把按住。
“做什么？”
“什么意思？”
刘悦猛地看向沈杨。
眼底闪过亮光。
“没什么，你自己想就行了。”
沈杨笑了一声。
然后就看向负责调解的法官开口，
“陈凯文法官。”
“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调整下去了。”
“不如就这样吧，程序走到这一步也差不多了。”
“行。”
陈凯文法官叹气苦笑，
“那就这样吧。”
他也能看出来，沈杨根本没有调解的意愿。
还有就是坐的太久了。
他也有些累。
这年龄大了就是这样。
“哎。”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
“好吧。”
“那就这样吧。”
“嗯嗯嗯。”
这次上千人的大规模调解就此宣告结束。
走出法院。
张三疑惑的看着沈杨。
注意到他的表情，沈杨也很疑惑，
“张三律师，你这是看什么呢？”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说话间。
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我只是觉得有点好奇而已。”
张三律师笑了一声，
“我觉得你应该是讨厌刘悦的，那为什么又要帮她？”
以沈杨电脑精通的手段。
以及张三的身份。
她们其实都并不难了解到刘悦与吴婷婷之间的合作。
两个人共同营造社交账号。
然后再通过社交账号来签署广告，获得收益。
这其实是一种共赢的手段。
但风险自然也要共同承担。
这也就是为何刘悦一直觉得自己也需要赔偿一千五百万一半的原因。
可这里面就有吴婷婷的一点小手段了。
她甚至早就做好了随时将刘悦抛开的手段。
只要账号做的更大。
收益越多时。
吴婷婷就可以随时将刘悦踢出局，独享账号。
至于怎么做？
也很简单。
她们之间的合作只是口头上的。
没有签署任何合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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