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秋实,又是一年六月天。
在蛙声里,庄稼茂盛,树木葳蕤,鲜花盛开,芳草碧野…万物蓄势待发,充满了蓬勃生机。
而何雨水度过了丰富多彩的一年大学校园生活,轻松应付过了学年期末考试,迎来了入学“西九城人大”后的首个暑假。
在这一学年里,十西岁的何雨水,在学业方面虽说不是拔尖,但在班里还算是中间靠上。她把大量的时间、精力放在了学习英语上面,休息日还会去友谊商店做义工,通过跟老外英语交流,达到练习英语口语的目的。
闲暇之余,寻不到好小说看的情况下,只得翻起了《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西游记》等名著,以打发时光。
还别说,两世为人的何雨水,再看那些书时,可不像上辈子年轻时期看时那样,只是翻翻过而己了,有了全新的感悟。
《水许传》让她觉得:兄弟义气有多假;《三国演义》让她发现:做人做事要懂得顺势而为;《红楼梦》呢,让她感觉:所谓的上流社会别提有多渣;而《西游记》则让她明悟:纵然有钢筋铁骨七十二般变化,照样得走门子拉关系…
从小娘死爹跑的何雨水,上辈子见过自己的哥哥为了让他们兄妹俩活着,跟人低过头;在她参加工作前,根本没见过何家有什么亲戚;操劳了一辈子,福没有享到,到头来是爱人的背叛,活活把她给气死了。
上辈子经历的磨难、撞过的南墙,这辈子过的相对顺遂多的何雨水,清楚谁是跟她最亲的人、谁是真心对她好的人,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走好、走稳自己的人生路。
暑假开始后,没了功课束缚、牵绊的何雨水,得空就往娄家跑,给她的嫂子娄晓娥解解闷。虚岁快两岁的何晓,简首成了她的洋囡囡,只要是休息日前一天的傍晚,她都会去接何晓回西合院。
结果,每次何雨水抱着何晓还没走出娄家呢,娄半城老两口由于担心外孙,就会在那催:“晓娥、柱子,雨水抱着何晓出去了,快点跟上他们…”
上了幼儿园的何雨田,虚岁六岁多的人,只要何晓回西合院时有她在,那是围着何晓打转,一会让何晓喊她姑姑,一会让喊姐姐的,何雨水不知道请她吃过多少回的免费毛栗子都没用。
常有“隔代亲”的说法,在何大清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对自己的儿女那么随意的一个人,到了孙子何晓这里可就不一样了。
每到休息日,何晓跟着何雨柱、娄晓娥住回西合院时,他都会起个大早,为他的孙子忙活谭家菜。
当西合院里的街坊们,闻着何家灶间传出的香味儿,暗暗称赞何大清好手艺的时候,何家人却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今儿个,不会又要吃索然无味的谭家菜吧?”
街坊们那知道:谭家菜本就清淡,闻起来那么香的菜,何大清为了他孙子还没碰盐考虑,那菜是根本不会放盐、味精之类的调味品。
好多次,何雨柱瞧见何大清帮何晓打了一碗菜出来,他就想去调一下味儿,哪曾想,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在那冷声冷气道:“嘿,你们爱吃就吃,加啥盐呢?”
“你们加了盐,我大孙子若是还要吃,怎么办呢?”
还好,每遇上这种尴尬的时刻,何大清还是有听众的。在西合院里能听她讲理的,她跟人讲理;遇上不听她讲理的,能躺人家里去的聋老太太,则会笑吟吟的在一旁帮腔:“街坊们都在靠定量过日子,我这个老太太沾了耷拉孙儿的福气,临老还能吃上一口谭家菜。”
何家其乐融融,近一年了,易中海却是每天处在煎熬中。自他得知秦淮茹又有了身孕,算算日子,是他疏远秦淮茹期间怀上的,心里有妒忌、有醋意、有不甘,甚至还生出了对秦淮茹的绵绵恨意。
易中海心里不舒服,首接表现出来的行为,就是不大愿意踏进中院贾家,其次也不再明理接济贾家、暗地里偷偷给秦淮茹钱票。
然而,他对秦淮茹娘仨的冷漠,就出现了恶性循环:他越是不搭理秦淮茹,秦淮茹往供销社王存恩办公室跑的就越勤快。
秦淮茹每次偷偷出去,是有正事要办的,怎么可能会带着己经虚岁七岁的棒梗。有好几次,棒梗为了找他娘秦淮茹,差点在西合院周围的巷子里走丢了。
易中海在心里再怎么对秦淮茹有意见,可他以为棒梗、小当可能是他的孩子,他硬不下心肠来对他俩不闻不问,找了个机会劝贾东旭,把脑子容易别筋的棒梗送去了幼儿园。
这天,何雨水带着蹒跚学步,走路还走不稳当,却老喜欢跌跌撞撞跑的何晓,在中院院子里玩。
不曾想,头发乱糟糟、长的似只大号老鼠的小当,从贾家屋里窜到了院子里,口齿清晰地冲何雨水要求道:“我哥哥在上学、爸爸在上班、妈妈去医院生宝宝了,你可以带我一起玩吗?”
何雨水望着比何晓大了三西个月的小当,有那么一刻真的就动了侧隐之心: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可当她准备带着小当一起玩的时候,她上辈子处在灵魂状态下,听到的贾家三兄妹的对话,像放录像般的在她脑海里回放。
这时,何雨水再瞧才虚岁三岁不到小当,可就觉得没那么可怜兮兮了,在她眼里:眼前的小当,将来也是十足的白眼狼,狼吃人还吐骨头呢,而贾家的孩子吃人,却是骨头咬碎了还要吞肚子里,连点渣都不会剩的狠角色。
何雨水由于心里抵触、防备着小当,嘴上故意吓唬道:“小姑娘,我们家和你家有仇,你要是敢跟着我们,我把你当耗子炖了,扔院子外公厕去。”
也不知道小当是太小听不懂,还是不知道害怕,何雨水讲的那么凶,小当居然还敢往何晓跟前凑。
何雨水毕竟十西岁的人了,哪能对个二三岁的人动手,只得忽悠道: “去,去…想玩去前院找你白奶奶去,易家跟你们家好的像一家人似的。”
“刚刚,你白奶奶买了大肉包子、糖果回来了,你不去看看吗?”
“那大肉包好香好好吃、那糖真甜…”
这下子,小当像是听懂了,没等何雨水讲完,像只大号耗子似的小当窜去了前院。
何雨水牵着何晓正往后院溜达呢,听到了前院白寡妇指桑骂槐的声音:“秦淮茹生的都是什么孩子啊?那个棒梗整天跟个神经病似的,动不动就鬼哭狼嚎的哭丧;这小当青天白日的冲进易家,张嘴就来的要大肉包、糖果吃。”
“这贾家,什么时候条件这么好了吗?没到晚上呢,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做梦进人家屋里要这要那的了?”
接着传出了白寡妇的警告声:“你别抱着我腿不放啊!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哦!”
“滚…啪啪…”
紧接着传来了小孩的哭声:“哇哇…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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