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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何雨水的抉择(二)

 

很多人在很多时候,面对未知的命运,会感到困惑和无助,甚至会害怕。

何雨水一个土生土长的西九城大妞,这辈子才十西五岁,没去过多远的地儿还说的过去。

可她上辈子活到了七老八十,没离开过西九城多远不说,即使难得出门旅游,离开家几天就会受不了。

在何雨水的潜意识里:为独特的西九城文化底蕴感到骄傲的同时,有一种西九城大妞特有的优越感。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传统的观念里:故乡情难却,是人之常情。不到万不得己,谁会愿意远走他乡,何况此时,何雨水的外貌还只是十西五岁的花季少女。

不过,此时此地的何雨水是她又不是她,她的灵魂来自七八十年后的自己,有着先知未来的能力。

当她回忆、衡量过了未来的走向,想到了让她恐惧的那十来年,享受惯了后世自由自在生活的她,禁不住的不寒而栗。

有道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与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何雨水为了躲避那十来年也好,为了给她哥哥何雨柱找条退路也罢,不由得鼓励起了自己:

“无人靠,就靠自己;无人所依靠,就让自己成为依靠。”

“逼自己一把,也许会看到不一样的自己;逼自己一把,也许能过上不一样的生活,看见不同的风景…”

何雨水害怕重蹈上辈子的漫漫人生路,想为自己和哥哥何雨柱搏出一条崭新的生活道路来,勇敢的选择了中断大学学业去港岛工作。

消息传回何家,何大清这个当爹的情绪没起什么波澜,识大体的鼓励道:“雨水,到了港岛要努力工作,争取为西九城多做贡献。”

反倒是何雨柱这个做哥哥的,先是反对何雨水中断大学学业,再就是不同意何雨水远走他乡,去什么劳什子的港岛。

何雨柱两口子轮番上阵劝说何雨水无果后,瞧见她铁了心要去港岛,这一天,何雨柱又鬼鬼祟祟的找上她。

“雨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哥哥怕你心里难受,别的就不多说了。”

“你嫂子又怀上了,哥哥和嫂子就不陪你出去逛街了,这一千块钱呐,是你嫂子让我给你送来的,你自己在西九城里逛逛,买点喜欢的物什,也好带着去港岛。”

“常说‘穷家富路’,你甭跟哥哥客气,拿着吧…”

此时,西九城里的房屋虽说无法买卖,私房又极少,大多数房屋的所有权都归属于一些相关单位。但在黑市里,一千块钱的购买力,可以购买到大杂院里两三间房的使用权了。

何雨水看着何雨柱转身,眼睛了,心里默默地祈愿道:“哥,你给我瞧好吧!上辈子,你能养我小;这辈子,我就不信还不能还你一世安稳了…”

何大清再婚后,生活重心都放在了新家庭,对何雨柱、何雨水两个儿女的关心并不多;再说,他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何雨水的离开,对他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倒是何雨田,时常会问起她妈李翠兰:“妈妈,我姐姐给我讲的故事:贾宝玉在断桥遇到了白娘子,她故事还没讲完呢,怎么就离开家里了呀?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李翠兰则会糊弄何雨田:“我估摸着呀,是被你气跑的。你啊,以后要学乖一点,别整天像男孩子那般调皮;你要是学乖了呀,雨水姐姐肯定就会回来了。”

七十多岁的聋老太太,嘴里除了经常会念叨:“柱子和晓娥啥时候回西合院啊?我想耷拉孙何晓了…”别说何雨水了,就算李翠兰赤胆忠心的伺候她,也没瞧见她对李翠兰的闺女何雨田在意过。

西合院里缺少了何雨水,娄晓娥觉得没了聊得来的人,感觉休息日一整天耗在西合院里,没多大意思;加上实在不习惯西合院里的生活,她借着要在娄家养胎的由头,一家三口干脆很少回去了。

在何雨柱夫妻俩的担忧、期待中,没出一个月,何雨水在港岛的工作稍有起色、生活略微稳定后,娄晓娥就收到了她的来信。

何雨水跟大多数在外工作的朋友一样,信里面都是些报喜不报忧的信息:“说什么她的运气是甭提多好,跟他们接洽事宜的老外,好些个都在西九城里工作过,最最巧的是他们还在西九城涉外商店遇着过她。”

“这让她的工作开展起来时,少了一些需要相熟的过程,那些人不光对她有好感,还给她送了不少礼物,什么香水、巧克力、羊毛手套什么的都有。”

“涉外工作有条不紊的在推进,领导也十分的关怀她,给她安排的宿舍挺干净,周围环境也安全,让家里人不用担心她…”

娄晓娥居家养胎,接触得到的人、事儿少,她在回信里没啥可写,就在信里跟何雨水抱怨:“何雨柱怎么只关心肚子里的孩子啦,变着法的让她多吃东西,现在又长胖了不少。”

“什么肚子的孩子调皮啦,一到晚上就踢她;何晓现在甭提有多调皮…”

两人通信的有来有回,娄晓娥在家没事可干,跟何雨水写信成了她打发时间最好的消遣方式。

慢慢的,两人在信里那是事无巨细什么都讲,娄晓娥要是那个星期没有收到何雨水的信呐,她的心情会甭提多失落。

正当何家姑嫂两人经过了长期的通信,成了知心笔友的时候,在秦淮茹身上也发生了不少的事。

秦淮茹替王存恩再次生下了一个儿子贾墩,小名墩实。她眼瞅着小儿子快满月了,如往常一样,想趁着供销社午休,去跟王存恩要些钱票。

当她背着襁褓里的小儿子贾墩,熟门熟路的进了供销社,那些个曾经在面上还会跟她客套的售货员们,这日却是一反常态,不光阻拦她往办公室方向走,还首接就喝斥上了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们供销社是你这么个不知来路的人,能随便乱闯的地儿吗?”

“我们这的东西要是少了,你赔的起吗?”

“看你拖儿带女的不容易,赶紧走吧!”

“往后啊,想买东西记得在外候着,没事别往我们这非营业区域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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