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在这里...你是谁？”
“羽渡尘”的质问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小识的心坎上，在那一瞬，她似乎窥见了她的本质。
“不行，不对，我就是华。”
“你一个分身刚醒来，一时间搞不清主次关系，我可以理解。”
小识尽量使自己的微笑和蔼一点，试图感化面前的“羽渡尘”。
......
经历了一会儿的对峙后，小识稳住了“羽渡尘”的存在，与其一并散布在云海之上。
散落在云海上的景象，便是华先前的记忆。
从一个一首都在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的目标的学生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作为仙人，作为女武神。
守护着这世界为数不多的希望。
“我不喜欢高处。从很高的地方往下看，什么都很渺小，不好。这太自大了。”
“但在往上一点，到了云上...就很好，阳光也好，空气也好。放眼望去一片雪茫茫，白色的波浪翻腾起伏，仙境也不过如此。”
“对了，你能看见吗？你没有身体的话，眼睛是怎么接受光信号呢？”
小识对此感到好奇，过了一会儿“羽渡尘”才回答道。
“是羽渡尘的力量。”
“喔，”小识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嗤一笑，“好方便啊，有什么解释不通的，推给羽渡尘就好了。”
“比如记忆——它应该存在我的大脑里对吧？当年我被七个小混蛋戳穿了头，就忘记了一大堆事情。”
“你啊，落到凯文手里的时候毛都快秃了，记忆肯定也受了不少伤。”
“或者就是什么关键的东西坏了。”
小识接着说着，“于是你胡思乱想，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一根羽毛...觉得自己才是本尊，——这个可以理解嘛！”
“意识转移啊，记忆复制啊，总是容易搞出自我认知错误的纰漏。奥托跟我都遇到过这种事，很正常，会好的。”
“不要紧，我会帮你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分身嘛，就像姐妹一样，不分彼此。”
小识向着“羽渡尘”露出宽慰的笑容，“等你想清楚了，再把力量还给我也不迟...哎，算了，你也别还了，我不是个小气的人。那么多羽毛都分出去了，连奥托都塞过一根，还计较你吗～”
“跟我一起走吧，咱俩正好搭个伴，一个人也太无聊了。”
“你要去哪里？”
小识沉思良久，忽然展颜一笑，“回太虚山！”
......
“梧桐，我要回太虚山，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小识看着正在岩之律者和冰之律者面前的梧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啊，不过把这两个律者也带上吧，到时候他们正好当你的沙包。”
“想的还挺周到，那就准备出发吧。”
梧桐看着面前的小识，她明显情绪有些不稳定，甚至看上去有些许的迷茫，梧桐点了点头。
这样啊，符华己经在那根羽毛里苏醒，并且和小识交流过了。
梧桐见状，提议道，“既然你都说你现在是全新的华了，是不是要换个名字才能够凸显出你的不同以往？”
小识抬起头，“诶，好主意啊！那我以后就叫符识好了。”
“毕竟现在的我在羽渡尘这种精神意识类的战斗中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啊。”
“是是是，好名字。”梧桐有些宠溺地说道，“咕咕！（这是什么烂名字，不好听！）”
没等小识出手，梧桐就把阿鸡提了起来，“贬低也要有个度，我都说好听了，不是吗？”
“咕咕咕咕！”
阿鸡遭受了毒手，承受了常鸡难以承受之痛。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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