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塔上空。
“我认得你们，我正感到有些无聊，碾碎你们应该比屠杀那些蝼蚁好玩多了，要让我尽兴哦。”
奥托和程立雪看着面前这个白色长发的少年，他正一脸轻佻地指着他们。
奥托仍在沉默，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但是梧桐等不了了，他必须狠狠地打一顿奥托。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等什么？”
梧桐上前踏出一步，身形一现，便来到了奥托的面前。
“啪！”
一个强而有力的大逼兜响起。
梧桐像是一个街头混混一样，拳脚毫无章法，只是跟着自已的感觉不断地殴打着奥托。
奥托被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底里的惊怒和怨恨似乎要夺眶而出。
他不明白，这个向来自大的律者怎么会做出这么有失风度的事情。
甚至都没有一句嘴臭，只是一套街头小混混所使用的再疯狗不过的王八拳。
梧桐在殴打奥拓时，只是用律者的力量保护了自已拳头不会因为奥托那魂钢脸蛋而受伤。
梧桐打的有点累了，然后解封了自已的崩坏能，狠狠地给奥托来上了一个大逼兜。
奥托的脸蛋清晰可见的凹下去了一块，很是滑稽。
“这个第二律者...”
“奥托，按照计划。让我一个人和她战斗，你和立雪都别插手。”
一个钢板仙人在暗处观看完奥托被揍的全过程后，闪亮登场。
符华啊。
梧桐内心暗道，总算是碰到这个老古董了。
“什么！？只不过是打赢了我的一个崩坏兽，那个废物，少得意忘形了，虫子！”
梧桐回到了他嘴臭的环节。
衣角微脏的程立雪站在已经被打得怀疑人生的奥托旁，担忧地说道。
“主教大人...我们真的不用帮师父吗？”
奥托原本应该是淡然站在程立雪旁边很是自信地说出这句话的。
但是他现在躺在巴比伦塔的甲板上，魂钢都被打开裂了。
“咳...咳咳...他一个人就够了。”
奥托看着符华的背影，内心里自然是有一定的信心。
他相信符华的实力。
“老朋友，在羽渡尘的领域内，你就能使用出最强的力量。”
“当那失落了五百年的力量重回你的体内——你就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人。”
符华走向了梧桐，瞬间。
她出拳了，这一拳无论力量再强，速度再快，梧桐也没有放在眼里，总不能上来就把我秒了吧。
可是半秒钟后，梧桐发现他错的离谱，符华还是那个符华，强的可怕。
梧桐看到不是符华挥出的拳头，而是...数百，数千，数万拳组成的...拳头的墙壁...
更准确地来说，是拳头组成的暴风雨。
绝大部分的拳头打在了虚数屏障上，全都消失了。
可是，其中有万分之一，穿过了虚数屏障之间的缝隙...
然后，梧桐在完全无法闪避的情况下被打中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会被这样打中...”
梧桐也很震惊，这种拳头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打中他的，即使是符华也是一样的，梧桐不认为符华能够这么轻松地压制自已。
梧桐面对这种攻击，出于本能的情况下使用了来自死之律者的能力。
一片厚重的黑雾朝着符华吹去，通常情况下，这种黑雾可以轻易地杀死无数个A级女武神，但是面对符华拳头上的火焰，失效了。
它无法腐蚀符华拳头上的，燃烧了五千年的火焰。
符华沉声，喊道。
“寸劲·开天！”
无数的火焰化作一张巨大的光幕，将梧桐整个人都击飞了。
梧桐只感觉自已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已可以使用的了。
“痛，刚刚发生了什么，对了，是符华，她好像轻而易举地就将我打成了这样。”
“该死！明明符华连人为崩落的状态都没有开，自已却就这么落败了？”
梧桐质问着自已，他也开始怀疑自已到底是不是没有好好使用这份来自她的馈赠的力量。
然而，符华却是向着自已身后的程立雪说道。
“立雪，把【若水】借我一用。”
符华接到若水后，向着已经被击落在巴比伦塔底下的梧桐再次发起攻击。
“我不能输，也不能死在这里！”
梧桐下意识地使用风刃向着符华的位置打去。
但是，没有用。
符华怎么可能受到这种伤害。
梧桐看着落在自已面前的符华，他只感觉自已的心底开始颤抖起来。
他不想再回去了，他明明已经做到了这么好的地步，想要救下来的，可以避免的，他全都做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巴比伦塔，在每次重生后，每次实验中强忍疼痛的感觉，还要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找到唯一的出路。
梧桐大口喘着气，他想要反击，想要找到最适合的方法来扭转局面。
为此，就算是...
杀掉符华也在所不惜！
“你...你不要过来！”
梧桐下意识地再次调动起了他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炎之律者的能力。
炽热的火焰向着符华席卷而去，符华却只是站着，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那是她持续了五万年的夙愿，在这五万年里，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思考如何和那些律者战斗。
只是因为那个红发女子，曾经作为她的老师的红发女子。
她是炎之律者。
现在的她，不管是死之律者，风之律者，炎之律者，空之律者...
她都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术。
“太虚剑形——化剑·雨燕。”
无数的由崩坏能化作的水幕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海浪，它与烈焰撞在一起，激起了无数的水雾。
而在那水雾之后...
一把剑狠狠插入了梧桐的腹部。
......
“......”
“奇怪，我怎么看不到这个律者的记忆。”
一道虚影疑惑地说道，他不明白这里为什么只是黑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羽渡尘是关于意识的神之键，是用上个纪元的识之律者的律者核心制成的。
按照之前律者表现出的症状，又是在老朋友的力量下，这个律者不可能不中招，那么为什么是一片漆黑。
“奥托，这样很好玩吗？要我让你看看八重樱给卡莲做人工呼吸的样子吗？”
一道略微有些戏谑的声音传来。
“是你！？”
又是一道虚影出现，身材和模样竟是和梧桐一模一样。
说话的人正是梧桐，他说的话很明显就是夹带了私心的，想要让奥托破防。
“怎么不能是我，亲爱的奥托主教，容我多嘴，你的魂钢脸蛋的手感实在是不太好，但是声音还算不错。”
还没有出生的识之律者应该要给梧桐的发言点个赞。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这么做吗，律者？”
奥托反问道，既然律者没有对他出手，那就说明要么他还是受到了限制，要么就是他并没有伤害自已的打算。
“也可以这么说吧，只是我也没想到她会一开始就用羽渡尘这种东西来跟我战斗。”
“怎么样，主教大人，要不要做个交易？”
奥托看向梧桐，梧桐正微笑着。
“什么交易？”
“用你的一切来换回卡莲·卡斯兰娜。”
“死之律者的能力做不到这件事情，但是谁说一定就做不到呢？”
奥托心里一震，他怎么可能知道关于自已的这件事。
自已想要为了卡莲付出自已的一切的这件事。
“主教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梧桐知道他一定会做这种事情的，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他是奥托。
只要奥托是那个他认识的奥托，他就绝对不会拒绝。
“这个交易，我做了。”
语气笃定。
“人一旦魂飞魄散，就无法再起死回生，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容许收集消散的意识。”
“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也有想要复活的人，将她们从死亡的坟墓之岛夺回来。”
随后，梧桐拍拍手。
“那么做好准备来面见【崩坏】吧，主教大人？”
“祂会给予你想要的答案，不过最后怎么做可能要靠你自已去悟。”
奥托点了点头。
“奥托，你在干什么？我这里听不到，也看不到你的情况。”
符华发现自已的羽渡尘没有办法看到奥托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一样。
“我很好，老朋友。”
...或许马上就变成牢朋友了吧...
梧桐在内心吐槽道。
随后，符华彻底失去了与奥托的联系，奥托已经被拉进了一片纯白的空间。
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他意识到，他要直接面对那个超越人类智慧的东西了。
他看到一个人影对着十字架虔诚地祷告。
这种情景对奥托来说很熟悉，因为那正是他对着卡莲的坟墓会做的事情。
他没有一次不在忏悔自已当时的做法。
随后人影站起身转过头来，祂竟是变成了奥托的模样。
奥托有点惊讶，但没有恐惧。
“神明大人，在下叫做奥托·阿波卡利斯，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求阁下的帮助。”
为了复活自已最爱的人，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崩坏的神明，应该是人类的敌人。
奥托全神戒备，既然答案已经如此接近，那么就算和神战斗，他也不会退缩。
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是祂的回答直接传达到了奥托的脑中。
“什...什么？您说您会全力帮我！？”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奥托无法轻易的相信，他决定先试探一下对方。
对了，这个问题应该可以...
“那么，尊敬的神明大人，请告诉我...”
奥托的瞳孔陡然一震，他还没有问出他的问题，答案就疯狂涌现在他的脑海里。
就算将从古至今所有智者的大脑加在一起，也无法承受此刻涌入奥托脑海里的无数真理。
他的意识开始恍惚，崩溃，他无法承受如此之多的知识。
但是，在那一瞬间，奥托就知道了，在自已的面前，确实就是全知全能的神，他也知道了为什么神会帮助自已。
他是天命的主教，崩坏的敌人，自诩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可是这又如何，在神看起来，人类就和蝼蚁一样。
作为人类，你难道会在意一只蚂蚁的想法吗？你会去敌视一只蚂蚁吗？
奥托确认了对方是真的神明，那么，他需要问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
奥托双手合十，脑子像是要低到地上，请求道。
“神啊，我只余下一个疑问，我想要知道，怎样才能让死去的人真正复生。”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她的名字是，卡莲·卡斯兰娜...”
奥托表现出了无比的恭敬，可是，这一次，神明没有回答他。
奥托的脑海里出现了过去的回忆，那些他伤害的人，他说过的那些谎，他犯过的那些罪...
不，那些都不重要，现在他只想知道答案。
奥托原本恭恭敬敬的面容升起恼意，他质问神明。
“请告诉我答案，神明大人。为了救她，我不惜一切。”
神明笑了，在奥托问出问题之后。
神明手中的十字架项链变为一把锋利的剑，随后刺入自已的身体。
随着神明将利刃刺向自已，奥托的身体也逐渐瓦解。
奥托没有看懂，他不知道神明做这个的意义。
是要惩罚他做下的罪孽？
还是说...连神明都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是...某种启示？
“哟，你回来了？”
梧桐语气轻佻，意识空间仍未消散，符华在外也只是失去了和奥托的联系，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律者？”
“找到答案了吗？”
奥托摇了摇头，神明最后的举动他没有懂。
“祂只是化作我的样子，用剑自杀。”
梧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无所谓地提醒了奥托一句。
“或许...这是神明的某种启示，只是你还不懂？”
“启示吗？”
奥托突然间头痛欲裂，他回到了现实，最后在意识空间里他听到的话是。
“你回天命总部吧，我会去找你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担心。”
奥托回到现实后，感受到无数的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自已的大脑，又因为自已的大脑无法容纳如此庞大的情报量而迅速消散。
他只抓住了，神明最后留给他的自刎片段。
PS：第一次人生模拟的篇章估计快要结束了，后面就是一段日常章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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