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介绍城里的啊！”
崔大娘为难了，贾家的情况，她之前就很清楚，当家的男人没了。
那贾东旭是有工作，可毕竟人年轻，挣得少，这种情况，有多少姑娘愿意嫁过去过苦日子，还得伺候一个婆婆。
“一定得要城里的姑娘。”
贾张氏加重了语气。
“那就再试试！”
崔大娘又说：“我得出去问问，有消息了在通知你。”
“还得问问啊，没现成的吗？
崔大娘，就我那院里老王家，他家小子，昨天相亲就相中了一个城里的姑娘。
我倒是没来得及问是找的哪个媒人，你看别人……”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张大妈，你说是王益民吧，是我给介绍的对象。
哎呀，王益民也是你那院的？”
崔大娘也是一下才反应过来，南锣鼓巷好大一片，院子不少，她也没想到这么巧。
不不，昨晚上何大清说地址的时候，她就该反应过来的。
因为王益民说了跟何大清一个院里的，可不就是跟贾张氏一个院子的吗。
“可不是吗，你是王益民的媒人啊。”
贾张氏突然反应过来，“哎呀，之前王益民问我找的媒人是谁，还是我跟他提起的你啊，这倒好，你给他介绍了对象，我家东旭还单着呢。”
“哎哟，这还是巧了。”
崔大娘忙说：“张大妈，你可千万别这么想，王益民那对象你家东旭不合适，你就是之前来问，我也不会介绍。”
“咋不合适了？”
贾张氏好奇。
“那姑娘挑着呢，哎，不说人闲话。”
崔大娘怕说多了不好，当媒人有时候管住嘴，就改口说，“这样吧，你家东旭这儿，有一个姑娘我觉得挺好，人有工作，年龄应该是比你家东旭小一岁。”
“有工作的啊，那可以啊。”
贾张氏没管王益民对象了，还是自家的要紧。
崔大娘又说：“你这儿当然是可以，要看人姑娘愿不愿意，姑娘在轧钢厂帮厨，家在帽儿胡同，就前边不远。
你要不是回头客，我都不愿意提，这姑娘抢手着呢，你说在食堂帮厨的，能缺了嘴吗，人还领工资的呢。”
“对对，这姑娘好，崔大娘，就介绍这个了。
那姑娘人长得不差吧，别跟上次那个一样了。”
贾张氏想着上次那个，条件是可以，可是眼睛有点斜，这谁也看不上啊。
“姑娘好着呢，长得板板正正的，大嗓门，一看就好养活，好生养。”
崔大娘是见过那姑娘的，配贾东旭绰绰有余，别人未必看得上。
“那就好，崔大娘，那你就安排吧。”
贾张氏催促起来，早点找个儿媳妇，她也早点享清福。
“安排是行，就是吧，这个。”
崔大娘动了动手指。
“说媒费是吧！”
贾张氏也不傻，跟着说：“跟上次说的一样，不会少了。”
“这次要加五成，姑娘不一样。”
崔大娘伸出了一个巴掌。
贾张氏一咬牙，“只要能成，就加五成。”
“张大妈，那你回去等消息，我先去找姑娘妈说说，晚点等姑娘回来，再提这事。”
崔大娘原本也打算出门了，她还接了一单何大清的。
这么一算，就锣鼓巷的一个院子，她就接了三单，已经谈成一单了。
……
“许大茂，你怎么又在外边。”
王益民是出来买东西，谁知道碰见这小子了。
“你管不着。”
许大茂语气不善。
“哎！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得把你上课偷跑出来的事说出去了啊。”
王益民这两天在躲许燕，但是不躲这小子。
许大茂一听，就怂了，垂头丧气的说：“我出来逛逛，你可别说出去啊。”
“行，这态度还行。”
王益民笑着揉了揉这小子的脑袋，都是兄弟！
许大茂也没躲，却忍不住说：“王益民，你真没看上我姐啊。”
“唉！这事你看。”
王益民随手揽着这小子的肩膀说：“等你长大了就懂了，别的事都能勉强，唯独这找对象不能马虎，你说两口子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那就得找一个特别满意的才行。”
“王益民，那你意思是说我姐不好啊。”
许大茂有些气不过，又说：“我姐都哭了。”
“咳咳……我不是这意思，不是你姐不好，是这自古以来啊，一个院里的，基本就成不了。
你就说，假如我跟你姐成了，我说你姐两句，她扭头就回娘家，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啊。”
王益民尽量委婉一点，但都是借口，真要看上了，哪怕就是隔壁家的，那也得勾搭。
“好像是啊。”
许大茂感觉听懂了。
“大茂，咱们各论各的，不能因为你姐，咱们就有什么矛盾，你说是不是。”
王益民知道这小子比较坑，但坑不代表要躲着，那兵书上都说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混熟点，不是啥坏事。
“这倒也是啊。”
许大茂觉得也行呢。
“得！你逛你的吧，我就当没见过你。”
王益民懒得举报这小子旷课。
“王益民，你这是去哪儿呢？”
许大茂好奇的问了句。
王益民笑着说：“我啊，我去买点东西，中午找我对象吃饭去。”
“你真有对象了啊。”
许大茂之前还以为是找的借口。
“真有，回头我带院里去，走了啊。”
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随后上了自行车，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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