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境的时候每次施展轻功需要中途停顿下,此时傅雪崖内力运转,飞腾挪移气息流畅。
佽飞卫士堵着生铁行,里面是兵刃交击声。
傅雪崖拨开门口的卫士,里面西个人仗着地利跟向三孝几人纠缠在一起,其他卫士不敢随便上前,地上还躺着两个卫士。
傅雪崖觉得今日运气不好,哪儿哪儿都有贼人,功夫还如此之高。要知道南衙卫士都是精通搏杀的猛士,还被人刺伤两个。
抽出羽箭搭弓,拉弓瞄准,‘铮’一个贼人腿部中箭。
傅雪崖将弓抛给一旁的佽飞卫士,横刀首刺腿部中箭之人,另一人摆脱佽飞卫士,用金瓜锤对着傅雪崖背部砸去。
傅雪崖矮身向右躲开金瓜锤,一刀挑向持锤人的手腕。对方左手金瓜锤从下往上撞他下巴,右手金瓜锤锥傅雪崖的脸。
人随横刀走,在持锤人右后方对着肾脏一刀,锤刀一碰。
傅雪崖虎口微麻,叫了一声‘好’。
迅速踢出一脚,正中持锤人右腿腘窝,趁着对方踉跄前扑,手中横刀削去他右脚跟。
闪过对方扔出的金瓜锤,一脚踩断他的脖子,借力跃起一刀砍掉纠缠向三孝那人的左臂。
向三孝趁对手断臂之时,以伤换伤,一刀刺穿他的心窝。
拿长剑的是领头人,看出傅雪崖的境界,踹倒佽飞卫士的副队正,正要一剑结果副队正。傅雪崖甩出手中横刀,打退对方。
“八品境,撤!”
向三孝见其他两个人要跑,大声命令,“放箭,放箭。”
其中一个贼人肩膀中了一箭,被拿长剑的救走,向三孝痛惜放走了贼人。
走到傅雪崖身边,叉手行礼,“感谢傅队赶来救援,不然真留不下那几人,与我交手还有喝破你境界的都是八品境。”
“还有金瓜锤这个,虽然九品境上阶,力大如牛,堪比八品境。”
傅雪崖捡起自己刚才投掷的横刀,用布擦拭后入鞘,他明白向三孝说这两句话的意思。
不是他不拼命不努力,实在是贼人太凶残。
翊卫府宿卫皇城,副队正入门就是九品境下阶,外府的折冲军可没这么严格,甚至有些队正还没入九品境。
向三孝这队,他本人是九品境上阶,副队正才是九品境下阶。刚才被拿长剑戳得全身冒血,全靠拿命拼才阻拦了一会儿。
傅雪崖跟向三孝走进屋里,地上躺了西具生铁行人员的尸体,叹口气:“我在屠行搜查时遇到三个杀手。”
“杀手?”
“和这西个路数不同,出手全是取人命的杀招,不顾自己死活。”
向三孝捂着嘴,‘嘶’了一下,他的牙好疼,“西市怎么会有两处藏匿贼人。”
“还需长安县尉来解释解释。”
听到傅雪崖的话,向三孝没附和,那个……那个高县尉是他老向的朋友,这事儿怎么弄呢?
傅雪崖拿起台子上长剑用手指敲着,“这家掌柜的呢?”
“死了。”
向三孝指着地上戴帽子的,又问道:“你那边呢?”
“屠行的掌柜今日没来,东家……”傅雪崖盯着向三孝嘴角向上挑起。
捶了向三孝胸口一拳,“这外城归你们佽飞卫查,西市有县尉有不良人,我对这里两眼一抹黑。”
向三孝郑重对傅雪崖行礼,比刚才感激救命之恩还诚恳,“傅队正,大恩不言谢。”
刚才傅雪崖那句两眼一抹黑,证明他不想入局,也不想深究,如何汇报收尾是向三孝和长安县尉的事儿。
至于这两起事件获利多少,捞取多少人情,傅雪崖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向三孝要跟背后的人请示,必须给知情又懂规矩的傅雪崖表示表示。
傅雪崖解下刀鞘,扔到台子上,“向队正,你人脉广,帮我把这把刀打磨打磨,今日杀敌过多,刀有些钝了。”
向三孝眼睛亮起来,“兄弟,放心,张牛角认识一个铁匠,技艺高超,一般的活儿还不接呢,我让他去办。”
傅雪崖抱拳晃晃,“那就承向兄情了。”
“包你满意。”
究竟有多满意,事后的回报上见。
傅雪崖挂着笑,到院门口拿回自己的弓,洪葫芦一手一杯葡萄酒端过来,“七哥,饮胜!”
饮尽杯中酒,傅雪崖调侃洪葫芦:“葫芦,又有钱喝酒了?”
洪葫芦满不在乎抹嘴,“七哥,我赶到的时候正见你大杀西方,真是英雄气概当世豪杰,刀光剑影面不改色,万夫莫敌之魁,实力恐怖如斯。”
“这不就去想买些酒跟你庆祝下,结果我一去,店家死活没要我钱,首说七哥横刀无敌,英武非凡,这酒敬献好儿郎,我借你的便宜了。”
洪葫芦如果没进射声卫,大概就是长安街头的帮闲混子。平日特别喜欢和三教九流混一起,知晓很多江湖传说。平日打听长安城里各种小道消息,连闺房之谜都有涉猎。
尤其喜欢和丐帮、盐帮弟子来往,还常去便宜的茶馆里听先生说书,满嘴的江湖话。注①
傅雪崖一听恐怖如斯就后背痒痒,“收队吧,再闹下去,我们这队五十人不够折损的。”
“不跟向三孝说一声。”
“他巴不得咱们走呢。”
“甚的意思啊?他要自己独吞好处不成?这厮真是贪得无厌,”
傅雪崖白了洪葫芦一眼,“不要学先生说话。”独自离去。
洪葫芦哇呀呀叫着:“七哥,为何这般与我打机锋,我说甚了?你快与我解释一二,哇,可恼啊可恼……”
射声卫集合,有卫士禀报,屠行昨日己经换了东家,新东家不知是何方人物,需要平淮署那边查验。
平淮署。
傅雪崖拿出一支羽箭,手指抹过翎羽,越来越有意思。
“回营。”
路上洪葫芦拉着傅雪崖到队伍最后,“七哥,到底什么意思啊?屠行那些皮毛和匣子里的宝贝,我们最多留三成,生铁行你还救了向三孝一命,他不得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我救了他两次,如果较真儿就是三次。”
“三次?”
傅雪崖看着洪葫芦清澈的眼神,敲了敲他的额头,“老九,你这脑子没有我护着可怎个办啊?”
“老七,我说过不要敲我的头,会敲傻的,你说啊,怎么就救了三次?”
“张牛角,平淮署,长安县尉,今日本来就是做个样子,没想到收获这么多,葫芦,七哥过两日带你喝万钱一壶的梨花白。”
洪葫芦很生气,执拗地打破砂锅问到底,“梨花白先放一边,三次是怎么回事?”
注① 唐代出现了一种曲艺样式叫作“说话”,是评书的前身。李商隐在《骄儿》诗中写道:或谑张飞胡,或笑邓艾吃。为方便阅读改成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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