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集结了今日玉京台值守部队,请凝光大人示下。”
凝光手捏法诀,一面元素力凝聚的光屏悬浮在她面前,这是群玉阁风闻法阵。
璃月人之间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凝光虽然不是什么都知道,却也能掌握璃月港的大部分情报。以风闻法阵之能,璃月港百里内纤毫毕现,只是法阵耗费巨大,凝光等闲不会开启。
凝光盯着画面里几位仙人,以及正自在台上口若悬河的韩复来,思索良久。
“百闻,告诉逢岩。千岩军……不动。”
璃月港南码头,“三碗不过港”中,站在屏风前的韩复来浑然不知璃月仙众高层几乎全部在当他的观众,此时正高声说道:
“岩王帝君的往事想必在座看官都耳熟能详,可在座有几人知道,在那魔神争斗的年代,曾有一位盐之魔神,名为赫乌莉亚。”
底下有看客发出疑问——“岩之魔神应该是帝君才对!”
韩复来轻笑应对:
“看官莫急,此盐非彼岩。诸位每日三餐,缺不了食盐,而这盐之魔神掌管的权能,正是盐!”
“那雪山脚下,荻花洲旁,有一处遗迹,叫‘地中之盐’。那里本有高山泉水,层层梯田,更有楼阁栋宇,画舫游船,是一片繁华所在。只是现在,却只余一个深坑。”
“然而即使是‘地中之盐’,也只是盐之魔神的最后所在罢了。看官们可知这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领地,在极盛时有多大多繁华?”
“北至无妄坡,南到明蕴镇。东起雪山脚,西过荻花洲。好山好水好风光,本皆是赫乌莉亚的领地。”
“可叹这赫乌莉亚,虽身为魔神之尊,却生错了时代。在那动荡的魔神战争时代,她却痛恨无止境的争斗,只愿天下和平,不忍看见鲜血与牺牲。可这世间,哪有不经历鲜血与牺牲的和平?”
韩复来一弹酒杯,语声悲怆:
“在那石门北方,也有一位魔神。号曰金之魔神,掌控金属之权能,名为完颜亮。这金之魔神不但神力强大,更有侵吞天下之意,他手下有一支军队,军势强大,比之如今的千岩军亦不遑多让。”
“这完颜亮看上了赫乌莉亚的土地,领军连年南征,赫乌莉亚便连年退却,不住割地求和。”
“各位看官想想,你抱着薪柴去救火,火能灭吗?这赫乌莉亚以地事金,犹胜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完颜亮早已打定了主意,在侵吞完赫乌莉亚全部的土地和子民之前绝不罢手!”
钟离端起酒杯,轻叹了一声,似是又勾起了往日的回忆。
他轻抿一口杯中酒,只听韩复来弹杯作歌,语声激昂:
“三尺龙泉万卷书,上天生我亦何如?不能治国安天下,妄称男儿大丈夫!”
“人说乱世出英雄,魔神战争时代,正是英雄辈出的年代。这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子民之中,便出了不少人自发组建抗金义军。他们痛恨金之魔神贪得无厌,金之军队残暴不仁,更痛惜赫乌莉亚懦弱无能,导致山河破碎,民生疾苦。”
“当年在‘地中之盐’,有过一座酒楼,叫‘安远楼’。来往的除了行商水手,便是那些读书人。那个时候,盐之魔神治下的书生都喜欢登楼远眺,他们看的是石门,是无妄坡,是荻花洲。看着这些沦陷的土地,他们举杯,说要光复河山。”
“安远楼里,有书生,有诗,有酒,还有歌女。安远楼里的最美的姑娘,名唤徐楚楚,擅弹古筝。当时的书生们,都为她倾倒。而有一天,安远楼路过了一位书生,背着一柄重剑,身边还跟着一只黄鹤。书生进了安远楼,要了一壶酒,听着楚楚姑娘弹琴。”
“旁边的其他书生见他背剑携鹤,甚是有趣,便与他攀谈,要他写诗。这名奇怪的书生也不推辞,要来笔墨纸砚,挥笔写了一首词。”
“黄鹤楼前识楚卿,彩云重叠拥娉婷。席间谈笑觉风生。”
“标格胜如张好好,情怀浓似薛琼琼。半帘花月听弹筝。”
“书生们大声叫好,楚楚姑娘浅笑弹筝,筝鸣声声饱含女儿家的情思。”
“这名书生却将笔墨一扔,说诸君在此饮酒,刘某且去救国!”
“这位奇男子,博经史百家之说,通古今治乱之略,胸有兵法韬略,更有豪侠气度,平生以气义撼当世。”
“他姓刘名过字改之,本于龙洲仙山拜师学仙,身边常伴一只仙家黄鹤,道号‘龙洲黄鹤真君’。”
“这刘过出山之后于江湖上行侠仗义,救困济贫,惩恶扬善。因他善使玄铁重剑,和身边黄鹤在战斗中也形影不离,人送外号‘黄鹤大侠’。他曾在金之魔神率军进犯之时,一人一剑一鹤闯入万军之中,取金军上将首级,全身而退!”
台下的酒客纷纷鼓掌叫好,有人问道:“这黄鹤大侠如此厉害,想必是能助那赫乌莉亚夺回失地了?”
韩复来重重一叹,道:
“刘过也曾面见赫乌莉亚,力陈抗金之意。他知道只要盐神子民上下团结一心,定能打败金之魔神的军队。他曾给赫乌莉亚上书说,‘堂上谋臣帷幄,边头猛将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金可伐与?曰:可。’,还恳请赫乌莉亚一同出战,说‘中兴事,看君王神武,驾驭英雄’。”
“然而那赫乌莉亚,却说要以和为贵,不许他领军出战,一心要与那金之魔神议和。”
“刘过无奈,只得自己私下与志同道合的友人共组义军抗金。只是没有赫乌莉亚这位魔神的支持,义军无论是人手还是兵器粮草,都十分缺乏,又哪里能是金之魔神大军的对手?更何况,对方还有金之魔神亲自出手。”
“于是义军的兵士越打越少,与刘过一起抗金的朋友们,也都在一场场残酷的战斗中阵亡了,就连和刘过形影不离的那只黄鹤,也在一次直面金之魔神的战斗中,为了救他而死。”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叹息之声,有看客偷偷抹泪唏嘘。
“更令刘过伤心的是,这盐之魔神为了避免与金之魔神战斗,早已再次与金之魔神割地议和。更下令所有的子民放弃故土,举家迁徙到‘地中之盐’,不许子民外出。”
“刘过知道这金之魔神绝不会就此罢休,然而赫乌莉亚却根本不肯听他进言。”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刘过心中悲愤,却只能借酒浇愁。醉里挑灯看剑,闻是昨夜归雁。这半杯浊酒与谁念,可让这山河重现?”
“时隔二十年,刘过重登安远楼,以前的故友,却一个都不在了。刘过登楼远眺故土,写下了一首词。”
故事接近尾声,韩复来语调转而低沉。他早已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故事中,如果说现在有谁最能体会刘过写下这首词时的心境,那一定是韩复来。
他看着台下的钟离,而钟离也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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