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时之间,众怒四起。
袁术慌乱间竟口不择言。
“你们...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污蔑四世三公的袁家!”
事到如今,他还想用袁家的名望来压制各路诸侯。
这直接就触碰到了袁绍的底限。
本来打算让孙坚闹一闹就算了,但现在他不得不站出来,沉下脸呵斥:“公路此事确实是你处置不当。”
说着转向孙坚,语气缓和下来。
“文台兄,本盟主做主,从我军粮草中拨出三成补偿江东将士,另赠黄金千两,伤药十车,抚恤伤亡,你看如何?”
虽然心中怒气值爆表,但孙坚也不傻,知道这是袁绍的底限。
若是他再闹下去,估计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只好冷哼一声,古锭刀“锵”地插在地上。
“盟主的面子孙某自然要给,但袁公路必须当众赔罪!”
袁术刚要跳脚,袁绍一个凌厉眼神甩过去,他顿时蔫了。
最终在袁绍强势调解下,袁术不得不憋着气对孙坚草草拱手,算是赔礼。
曹牧在一旁看得直乐,突然插嘴道:“袁将军,您这赔礼的姿势,怎么跟便秘似的?”
这位袁家的二世祖现在确实是一副吃了翔的模样。
“你……!”袁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要不是打不过这曹家义子,他现在真想发起绝对。
“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曹公子立下大功,本盟主会上表朝廷请功。”
见敢灭了火,又要烧起来了,袁绍赶紧打圆场。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曹牧一眼,“不过下次出兵,还望先知会一声。”
“好说好说,下次一定。”
曹牧笑嘻嘻地拱手。
心里却补了句:还敢。
要说袁绍这盟主当得屁都不是,按照正常的军规,袁术这种行为,早就该砍八百遍头了。
结果最后只是赔偿了一些身外之物,以及当众道歉。
这才是真的脱了裤子放屁。
就这种人的命令?
狗都不听!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待众人散去后,曹操一把将曹牧拉到暗处,面容严厉:“你这逆子,可知擅自调兵多危险?”
当然,他主要气得还是这逆子出去支援孙坚,竟然半点不通知自己。
这是有把自己这义父放在眼里吗?
若是曹牧能够听到老登的心声,绝对会竖起大拇指,暗暗赞叹您老终于聪明一次了,确实没有。
不过他表面上当然不会如此大逆不道,而是嘿嘿一笑:“义父,孩儿也是适逢其会,再说了,这不是给您长脸了吗?”
“看那袁公路吃瘪的样子...您老不觉得爽吗?”
“确实很爽!”曹操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但马上就轻咳一声,突然压低声音:
“那牛辅真是你亲手所杀?”
说实话,他也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位义子的本事。
只是一天一夜过去,就带来个敌将头领,确实让人有些震惊。
面对老曹的质疑,曹牧只是眨眨眼,一脸纯良:“要不...您问问他的脑袋?”
人头都提回来了,还能是谁杀的?
难不成典韦吗?
好吧,确实也有可能。
说不定华雄的脑袋都能给你提溜回来。
“滚,谁要问个死人!”
向死人问问题,这是盼着老子也下地府去吗?
联想于此,曹操顿时忍不住一脚踹去,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欣慰。
这逆子,倒是越来越有他年轻时的风范了。
……
与此同时。
虎牢关。
夜风呜咽,烛火摇曳。
李儒正伏案批阅军报,手中狼毫在竹简上勾画,嘴角噙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
鹰愁涧的伏击,是他精心布下的杀局——孙坚粮草被断,必走险道。
华雄、郭汜、李儒、牛辅四将埋伏,万箭齐发。
此战过后,诸侯联盟必乱!
“军师!”
“鹰愁涧急报!”
不多时,帐外李肃仓惶闯入,声音发颤。
早已成竹在胸的李儒头也不抬,淡淡道:“可是孙坚授首?”
“不、不是……”
李肃额头冷汗涔涔,有些颤抖道:“孙坚突围而走,牛辅将军……战死了!”
“啪!”
狼毫笔尖骤然折断,墨汁溅满竹简,李儒缓缓抬头,眼中寒芒如刀。
“你说什么?”
他此刻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也不觉得鹰愁涧的埋伏竟然会失败。
顾不得额头上的冷汗直面,李肃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
“回禀军师,一支八百人的玄甲骑兵突袭山脊,冲破西凉军阵列,牛将军被敌将一戟斩杀,华将军也被一员黑脸猛将击退……孙坚残部,已逃回联军大营!”
虽然一句话就将战报概括得差不多。
但其中的内容,足以让人震惊!
“鹰愁涧上足足布了我军五千精锐,竟被八百骑冲破?”
仿佛是听到这辈子都难以置信的事情,李儒猛地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震翻,茶水浸透整枚竹简。
而后更是一把揪住李肃衣领,声音森冷如冰。
“敌将何人?”
他现在只想知道诸侯之中,到底谁有这种本事?
“旗号为‘曹’!”
“属下猜测可能就是前段时间盛传的曹牧!”
“曹……牧?”
听到李肃的回答,李儒瞳孔骤缩。
这个名字他自然记得——两月前吕布追击曹家家眷,折戟而归时曾提过此子!
当时他还以为是曹操留的后手,导致吕布折戟而归。
毕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曹家义子,怎可能击败天下无双的吕奉先?
可如今……
“八百骑破阵,斩牛辅,退华雄……”
李儒松开亲兵,踉跄退后两步,枯瘦的手指死死掐入掌心,“好一个曹牧……好一个曹家麒麟儿!”
他猛然转身,一把掀翻身后屏风。
屏风上悬挂的联军诸侯画像哗啦散落,露出后方一张巨大的洛阳周边地形图。
“军师,我们是否要多增设几路伏兵?”
李肃小心翼翼问道。
生怕点燃了眼前这位主子的怒火。
“增兵?”
然而李儒闻言后,却是冷笑一声,指尖狠狠点在地图某处,“曹牧能破我伏兵,必是看穿了‘伏诡之道’!”
“就算再增设更多的伏兵,也只能沦为被其吃的棋子!”
“立刻传令华雄——放弃汜水关外所有埋伏,全军退守关内!”
李肃大惊:“这……岂不是将关外险要拱手让人?”
汜水关之所以被称为雄关,便是道路崎岖,便于设伏,将沿途伏兵收回,这就不就是任由敌人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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