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挑眉,意思是,就这?
人家就不能是和闺蜜玩吗,化妆必须是为了男人?
纪母扯了扯嘴角:“姑娘你还没谈过恋爱吧。”
谢眠:“……”
阿姨你礼貌吗?
纪母知道口说无凭,鬼使神差般,走向纪明珍的衣橱。
从被一堆衣服挡住的角落里,扒拉出来一个小盒子。
“你自己看吧。”纪母把盒子塞到谢眠手里。
那是一个漂亮的法式布盒,巴掌大小。
里面躺着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领带。
领带是灰色细条纹的,质感很好,但边缘有些磨损起球,并不是新的。
纪母盯着这条领带,声音晦涩:“我亲眼看见明珍偷偷拿出这条领带,什么也不做,光是看着,她就能看半个小时。这不是谈恋爱,还能是什么?”
谢眠仔细翻看,在领带上发现一片不是很明显的水渍。
放到鼻端一嗅,还能闻到些洗衣液的香味。
“阿姨,您是什么时候看见纪小姐拿出这条领带的?”
“大概是两年前吧,明珍大一寒假回家的时候。”
纪母露出回忆的神色。
没错,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发觉女儿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不再穿幼稚的T恤,不再背可爱的包包,专门去理发店弄了个发型,学会了化妆和涂指甲。
不再缠着父母说要去逛街,要买零食,反而要求顿顿杂粮,少油轻盐,有时甚至不吃饭。
纪母和丈夫旁敲侧击地问她好几次,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她从来没有承认过。
孩子己经长大了,做父母的不在身边,管不了她那么多。
只要每次期末都能拿到A就行。
首到两个月前,出事了。
纪父纪母第一反应,就是女儿闯祸了。
不然为什么每次问她男朋友是谁,她都嘴严得恨不得缝上似的?
不肯说,可不就是见不得光。
纪母盯着那领带,眼睛都泛红了,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谢眠把领带放回去,摇了摇盒子。
“阿姨,这个东西我可以带走吗?说不定是重要线索。”
纪母愣愣地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个不情之请。”谢眠拿起书桌上的便利贴,递过去。
“阿姨,能帮我把纪小姐的生辰八字写一下吗?放心,只是协助查案用。”
“可以。”纪母想也没想,提笔写下。
谢眠叠好纸条,把领带塞进口袋,拍了拍纪母的肩膀,咧嘴:“谢谢阿姨。”
她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珠帘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纪母灵台一清,像是突然惊醒。
谢眠转过拐角,迎面撞上江珏。
“嘶……”
她捂着鼻子,眼神幽怨。
这人是石头吗?怎么这么硬!
江珏无辜地指了指旁边的门:“抱歉,刚从洗手间出来。”
他看了眼房间里愣在原地的纪母,目光探究。
许大年探头:“可以了?”
谢眠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行,那就不多打扰了。如果想到什么线索,或者能联系上令爱了,请务必马上通知我们。”
许大年带着谢眠和江珏告辞离去。
一坐上车,许大年就迫不及待地扭头问谢眠:“怎么样?看出来什么?”
谢眠松开围巾,整个人陷进座椅里。
“两人泪堂深陷,子女宫晦暗,纪明珍恐怕凶多吉少。”
许大年叹息一声。
江珏却听得眉头紧皱。
“谢小姐,这是查案,不是儿戏。”
谢眠哦了声:“所以呢?”
江珏冷冷道:“谢小姐似乎很喜欢开玩笑。”
谢眠眸光流转,落在他身上。
“哦?那么你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吗?”
江珏呼吸一窒。
“谢小姐请慎言,我知道谢小姐对民俗感兴趣,但办案讲究的是科学和证据。如果谢小姐找到了证据,请用证据来说明。”
“我为什么要向你说明?”
她就差在脸上写着,你算老几。
江珏还要说什么,许大年连忙捂住他的嘴,“干啥呢这是。”
又冲谢眠道:“你也是,少说两句,他又不懂。”
谢眠耸耸肩,围巾重新挡住脸,闭上眼睛休息。
许大年捂着江珏不肯松手,生怕他再次口出狂言。
“谢眠虽然年纪比你小,但入行比你早,听叔一句劝,别跟她计较,否则小丑就是你自己。”
江珏:“……”
他拍拍许大年捂着他嘴的手。
许大年警惕:“冷静了?”
江珏闭了下眼。
许大年小心翼翼地松了手。
江珏果然没再说话,沉默着发动了车子。
车里气氛微妙。
夜晚气温很低,似乎下起了小雪。
江珏从后视镜里看到谢眠整个人蜷缩着,他抿抿唇,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
许大年咳嗽一声,拼命压住上翘的嘴角。
两个小屁孩。
谢眠没有睡着。
她回想着方才江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红色,难得的感到一丝兴味。
看来藏着秘密的人,不止她一个呢。
几人随便吃了点快餐,挑了一家附近的旅馆下榻。
旅馆房间不大却胜在干净。
干净,并非字面上的意思。
许大年要了两个标间,谢眠自己住一间,他和江珏合住一间。
把房卡交到谢眠手中,许大年再三确认:“真的干净吗?”
谢眠打了个哈欠,无视从眼前飘过去的白色影子,泪汪汪地点头。
七百公里的车程,足以让车载空调的嗡鸣渗入骨缝,她现在只想躺下来,安静地睡一觉。
许大年放心地把谢眠送到房间:“那你休息吧,我和小江就在隔壁,有事就喊一声。”
“嗯,晚安。”谢眠关上门,却在仅剩一条缝隙的时候停住,扬起笑容,“记得要把鞋子踢乱哦。”
说完,门啪地合上。
许大年:?!
江珏己经开门进了屋,走廊里空荡荡的。
地毯的气味,不是很高的层高,以及昏黄的灯光,全都莫名使人压抑。
“滴滴滴!”
隔壁房门因为敞开太久,自动发出报警,把许大年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转身蹿进屋,关门,上锁,踢掉皮鞋,然后对上江珏莫测的眼神。
许大年摸出一根烟,问他:“介意吗?”
江珏:“请随意。”
许大年连抽了两支烟。
江珏洗漱完毕,刚躺下。
许大年的微信叮的一声响,谢眠发来信息。
“叔,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喊一声。”
许大年:……
“臭丫头!”
江珏:?
半晌,许大年问:“小江,介意开着廊灯睡不?”
江珏:“……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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