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芯橙没少对苏楚楚灌输一些别的东西。
76.回家
柳梦柯强撑出一个笑容，伸出手试图再安抚下来苏楚楚的情绪。
但是小棉花糖只是不住颤抖，朝着退无可退的椅背靠去。
柳梦柯的动作停下了，表情不善地望向了一旁盈盈笑着的许芯橙，对方还是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她现在是真的很想打这个家伙一顿，并且她也这么做了。
气势汹汹地就朝着许芯橙走去，很难想象这个家伙到底是丧心病狂到了何种地步才能把怒火宣泄在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身上。
但是来自衣袖的明显拉扯感又让柳梦柯回过头来。
是苏楚楚拉住了柳梦柯的衣袖。
柳梦柯的眉眼又温柔下来，但眼中的疑惑是消不去的。
“我和你走。”
她听见的是眼前娇俏美人带着沙哑的嗓音，音调中都带着点点的支离破碎。
柳梦柯带上了点欣喜，但抬起脚步的时候又被苏楚楚拉住。
“不要......”
苏楚楚低着头，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表示，但是柳梦柯能明白。
她震惊的表情望向了苏楚楚，又望向了旁边同样带着些许惊异的许芯橙。
小棉花糖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去找许芯橙算账，她明白苏楚楚的意思，但是不理解。
面对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该是怎么样的人才能作出原谅的事实。
苏楚楚未免有些善良的过分了。
或者说，只是这一世在苏楚楚记忆中的许芯橙救了眼前这个上一世的许芯橙。
并且许芯橙明明都预想到自己会被厌恶甚至是报复，本来就已经做好了不被原谅的打算，还是犯下了如此恶行。
“好。”
柳梦柯的回应也有些干瘪，她走到苏楚楚的身旁，伸手要搀扶住易碎瓷器一般的小棉花糖。
但是苏楚楚下意识惧怕般躲开了柳梦柯的手，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似乎是因为疼痛，似乎是因为双腿的虚软，一下子瘫倒下来。
柳梦柯连忙接住即将倒地的苏楚楚。
一只手拉住了苏楚楚的手，一只手搂住了苏楚楚的腰。
“能自己走吗，要不要我帮你？”
苏楚楚在柳梦柯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但是迈不出下一步。
柳梦柯就知道现在的行动能力已经是苏楚楚的极限了。
“我来吧。”
黑衣少女走到苏楚楚身前，蹲了下来，把后背完全交给了她。
这是打算把苏楚楚背起来。
苏楚楚也知道柳梦柯的意思，于是动着细胳膊细腿就朝着柳梦柯的背上爬去。
柳梦柯清晰地感受到苏楚楚的那两团柔软贴到了自己背后，但是她好像没有那个心思去心猿意马。
因为苏楚楚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就在柳梦柯耳边。
“怎么了？”柳梦柯的语气中带着焦急。
“疼......”苏楚楚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柳梦柯顿了顿，她只是觉得心疼，这本不是苏楚楚应该承受的东西，“没事，不急，慢慢来。”
她就这样蹲着，等着小棉花糖完全爬上她的后背，等到那带着淤青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脖颈。
“好了吗？”
柳梦柯等待着，直到耳边传来一句轻柔的：“嗯......”
接着，她挽住苏楚楚的大腿，虽然起身的时候似乎又拉扯到了痛处，让苏楚楚闷哼一声，但好歹是可以行动了。
“那我们回家了？”
柳梦柯这样朝着苏楚楚说道。
“好。”
她头也不回，也懒得看身后的许芯橙，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也别把自己装的太清高了。”身后沉默了半晌的许芯橙又开始说话了，“你本来就是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你也本来就和我差不了多少。”
“我的现在，就是你的将来。”
似乎是勾起了苏楚楚不好的回忆，柳梦柯可以清晰感受到背上的小棉花糖开始轻颤。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既是为了否定许芯橙，又是为了稍稍安慰苏楚楚：“人和兽之间区别还是不小的。”
接着，一脚踹开了门。
随后被门外的车灯稍微闪了闪。
明显多了几辆车。
在苏楚楚和柳梦柯面前的是裹着外套的唐婉儿，她似乎带了不少人过来，但似乎是知道柳梦柯进去之后就开始等在门口了。
“怎么样了？”
似乎唐婉儿比起想象中还要焦急一些，但是好像在一个负责任老师的角度来说又没什么。
就是目光一直都在苏楚楚身上。
“......”
柳梦柯知道唐婉儿是可以信任的，这是当时苏楚楚和她亲口说的。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最后只落下一句恶狠狠的评价：“禽兽！”
唐婉儿看着苏楚楚这幅狼狈破碎的样子，看着苏楚楚破碎的衣裙，大概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关键她还看到了苏楚楚身上若隐若现的伤口。
于是她转身就要朝着仓库内走去。
但是苏楚楚忽然开口了，不大不小的声音：“老师。”
短短的一句称呼，把唐婉儿叫住了，温婉美人眼神复杂，看向苏楚楚，对视一阵后才收回了步子。
“时候也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唐婉儿用着尽量柔和的语气，“苏楚楚同学就交给你了。”
柳梦柯微微点了点头。
司机拉开了后排的车门，柳梦柯轻柔地将苏楚楚放在座位上之后，绕到了另外一边上车。
“回家。”柳梦柯这么对着司机说道。
苏楚楚依旧是缩成一团，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但是精神状态是比起柳梦柯刚刚接触到的时候要好一点。
柳梦柯刚来的时候她还没从那有些可怕的状态中退出，像是经历了极大的恐怖一般畏惧着一切。
她记得她不止一次哭着朝许芯橙求饶，眼眶都红肿，嗓子都干哑。
要是真的让她和许芯橙一直那样再持续一些时间，现在清醒的她可能就回不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女生一般的苏楚楚。
这具身体是真的会影响到苏楚楚的意志。
并且在许芯橙的报复下，她也想清楚了一些东西。
她阻止了不知道她身份的柳梦柯向着许芯橙讨要说法，因为许芯橙是用肢体暴力来报复她对许芯橙施加的精神暴力。
她也阻止了知道她身份的唐婉儿，因为上一世的苏楚楚也欠许芯橙的。
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
但是她也没打算改。
不然等到任务失败就只剩一个死了。
77.破碎
车停稳了，当然是在苏楚楚家门口。
柳梦柯绕到另外一边似乎是打算像是刚刚那样背起苏楚楚。
但是她看见的是苏楚楚摆手，撑着打开的车门就要自己下车去，自己走回家。
柳梦柯在这时候明显是不能上前去搀扶苏楚楚的，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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