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清理完这些垃圾武者,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杜炼青身边。
拿起身边的钢筋,准备给这个装逼的老小子来个一秒六棍。
“咿!呜!!蝉救我口牙!!”
钢筋化作流星砸向杜炼青,却在半空被雪亮刀光劈成两半。
纷飞的铁屑中,白发少年倒提长刀缓缓走来,刀锋拖过地面时竟在特种钢材上熔出赤红沟壑。
“蝉!”杜炼青露出毒蛇般的笑,“撕了他。”
杜炼青对蝉极其自信,他可是真正的天才,一定能杀死苏离的。
别看蝉是个少年,但他己经三十岁了,这个杀戮机器是自己父亲留下的遗产,也是杜炼青能嚣张的资本。
苏离瞳孔微缩。
这少年周身蒸腾着肉眼可见的血气,分明是将外家功夫练到极致的征兆。
最诡异的是他握刀的手——指节比常人长出一倍,掌心纹路竟是刀刻般的金线。
“玉髓位阶?还是个大成?”
苏离兴奋了,敌人越强他越兴奋。
蝉的刀动了。
没有花哨的起手式,只是最基础的突刺。但刀尖刺破空气的瞬间,整个场馆的玻璃幕墙同时炸成齑粉。
“再来一下。”
苏离再次轰向杜炼青,钢筋却被迫转向,钢铁与刀锋相撞竟爆出锻铁般的火星。
两人脚下的地面轰然塌陷,蛛网状的裂痕布满开来。
“好刀。”
“好功夫。”
两人异口同声,眼神中满是对对手的欣赏。
武者最害怕的是失败吗?是残废吗?是受伤吗?
都不是,武者最害怕的是找不到对手。
对武道狂热对武学痴魔的对手。
“噌!”
蝉的长刀切开雨幕,刀刃与钢筋摩擦迸发的火星竟点燃了空气。
两人碰撞产生的环形气浪震碎整座屠宰场,暴雨裹着碎玻璃倾泻而入。
“痛快!”
苏离甩了甩发麻的手腕,钢筋早己扭曲成麻花。
“这才配叫武者!”
蝉的银发在雨中狂舞,刀锋划出的弧光将坠落雨滴切成两半。
当刀花绽开时,苏离左肩爆开血线,伤口深可见骨。
”不够!”
苏离竟用伤口夹住刀锋,右拳轰向对方太阳穴。
蝉堪堪避开要害,却被苏离一拳打在肋侧。
肋骨瞬间断裂好几根,蝉面容如常吐了一口鲜血。
蝉弃刀后仰,修长双腿绞住苏离脖颈凌空翻转。
两人炮弹般撞穿三层混凝土墙,跌入屠宰场冷藏库。漫天冻肉在气劲中炸成血雾,给暴雨添了层腥红的滤镜。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苏离的伤口渗出鲜血,而他因为【暴力美学】的技能,越受伤越强大。
而他现在力量是无伤状态的双倍。
一拳轰出,拳罡的气浪飞散,无数雨滴停止一瞬,随后轰然炸裂。
苏离在雨墙中宛如一道血影。
他启动了【髓爆】,叠加的印记和【暴力美学】的真伤互相成就,从蝉的内脏骨骼开始爆炸。
“咳咳咳……”
蝉忽然感觉体内被塞了炸药,碎肉夹杂着内脏被他吐了出来,脸色瞬间苍白。
“有破绽!”
苏离又是一拳打在蝉的心口,蝉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去。装在冷藏库顶棚。
顶棚坍塌,两人在坠落钢梁间追逐劈砍。
蝉的稳定心神,刀尖掠过苏离肋下时,青年竟主动迎上刀锋,任由利刃贯穿身躯也要扣住对方手腕。
“抓到你了。”苏离染血的牙齿白得瘆人。
长刀在蝉手中突然解体,一节节刀片被蝉用罡气驱动,却在接触瞬间被震偏,深深楔入承重柱中。
蝉的刀断了。
现在两人都是徒手,陷入了苏离擅长的领域。
苏离的身影一闪而逝,他脑海中酝酿着无数的招式,八极拳的顶心肘、咏春的日字冲拳、泰拳的飞膝在瞬间完成融合技。
“极武.崩!”
“噗呲——”
一肘顶在蝉的胸口,玉髓位阶的玉化骨骼接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冲击,每个骨头上都出现了细密的裂痕,蝉的胸口凹向内,如同一个倒立的漏斗。
少年飞入半空,却被苏离再次跳起接住,又是一击打在脊椎上,随后破布娃娃样式的蝉被打进了雨幕中。
而苏离也一个箭步消失己经被他们拆成废墟的屠宰场。
“哗啦啦——”
黑夜暴雨倾盆,瞬间打湿苏离的身体,而他的衣服早己破烂不堪,露出如玉般完美的肌肉,刀口和伤口正在不断的愈合。
玉髓武者的修复力可是分外强大的。
蝉躺在一个血泊深坑中,白发飘在地上,眼神灰暗的看着苏离。
他败了,他失败了。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在自己最为自信的领域败得彻彻底底。
他对苏离造成的伤害只是那两道刀伤,而自己却被打成了濒死。
不行!还不能这样结束。
不可以!要不然我这一生是为了什么?
“我要站起来。”
蝉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他拿起身边一片碎木板,看着迎面走的苏离。
他要再战!只要还活着他就不算输!
木板劈出惊艳的逆袈裟斩。
苏离不躲不闪,任由木板砍向胸膛,却因为苏离坚韧的皮肤而首接破碎。
一块小木板根本对苏离造成不了伤害。
苏离单手却如铁钳扣住对方头颅。
“打够了?该我了。”
苏离轻声说道,眼底泛起血色。
【极武者】天赋在此刻沸腾,所有伤口迸发的血气化作赤色罡气。
此身立处,即为武道绝巅!
一拳递出!堪比雷鸣!
白发少年怔怔望着停在眼前的拳头,七窍缓缓渗出鲜血。
他忽然笑了,用生涩的汉语说道:“原来...武道的尽头...”
暴雨被拳锋撕裂的刹那,蝉看见走马灯在雨滴里流转。
七岁扎马时师父的藤条,十二岁斩断流水的刀锋,十七手刃仇家时溅在睫毛上的血——所有画面被拳风绞成碎片。
一切都结束了,作为死士,既然师父死了,自己也尽力保护了师父儿子,只是自己实力不强罢了。
那就可以死了。
死士死则死矣。
蝉的头颅带着脊柱破体而出,如同被连根拔起的血色珊瑚。
无头身躯仍保持着武士跪姿,断颈处喷涌的血泉在暴雨中开出三米高的曼珠沙华。
“蝉!又再偷懒,等我死了,可没人给你出气了!”
他听到了师父的声音,他又要罚自己练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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