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强行占据，还给中森真夏的话，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这种焦躁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岸田正义下意识道："可是，就算你想把身份还回去，也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吧，那种力量可是掌握在敌人手里的，如果对方无论如何都不配合，那该怎么办？"
他说着，思绪逐渐活络起来。
"更何况，你对黄泉川一家态度的判断，未免太自信了一点吧，想要抓住你那个学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为了这样虚无缥缈的许诺，就承担风险并且投入全部精力，未免有点异想天开了。"
"而且如果抓住对方的时间，已经是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了呢？那时中森真夏可能已经恋爱甚至结婚了，所谓的变回去，恐怕她自己都不会乐意。"
黄泉川津子沉默了片刻："你说的没错，但只要肯做的话，也许一两年之内就能达成目标呢。而且正因为难度很大，才更要努力，争取更多人协助的追踪学姐吧？"
"可...可不管怎么样，还是太鲁莽了吧，突然就大决战一样的，万一中森真夏有危险，万一黄泉川夫妇发生意外……"岸田正义渐渐有点底气不足，这样的理由，托词意味也太明显了一些。
"也就是说，你认为我不该用这个条件去说服真夏，是吗？"
第115章 只是可惜
挂了电话，岸田正义舒了口气，后背的针烫感逐渐褪去，但他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他没能直接回答黄泉川津子最后的提问，更是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问题，应该不是随便提出来的吧。
是在试探他吗，还是有其他意图。
"这个……还是回去在商量吧，在电话里也说不清。"
"那就算了。"
回忆着自己糊弄一般的逃避，岸田正义连连叹气，心情也变得非常微妙起来。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并没有随着这次的讨论而结束，回去之后，或者再以后的某一天，还是要面对的。
理论上来说，中森真夏当然有要求变回去的立场，那个身份原本就是她的，单纯的论对错，强行占据也是不对的。
而且，不久前他还建议黄泉川津子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以现在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
可现在她"得出结论"以后，反而是他这边，莫名的...不，也不能说是莫名的，总而言之，就是感觉再交换的话怪怪的。
具体的原因...他不敢细想。
更重要的是，这个问题不仅关乎他们两个人和中森真夏的身份，是否接受"身份应该归还"这样理所当然的道理，会让后面的调查追踪，意味变得不同寻常。
追查学姐也好，破获案件也罢，都变得不再单纯。
"是不是因为不想归还身份，所以调查案件时故意放松呢？"
"在获得重要线索后，会不会想到破案的话，就必须面对'归还身份'的情况，从而让行动变得犹豫？"
"有没有因为'不想归还身份'从而和敌人私下交易？"
即便自己问心无愧，但中森真夏和黄泉川夫妇，恐怕也会这样想吧，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更何况，他好像也没有那么问心不愧。
但是，不管是多么理所当然的道理，想到相识、相知到现在相互信任的人，从"黄泉川津子"变成"中森真夏"，即便只是外貌上的改变，他心中还是涌起阵阵本能的抗拒。
"实在是太差劲了！"
他其实很想说，其实并不单单是因为外貌，但也无可否认，其中确实有外貌的原因。
正是这个，让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卑鄙了。
"明明是警察，却有这么可耻的念头。"
本来想着一回去就立刻去见黄泉川津子的念头，也前所未有的动摇起来。
暂时不想和她见面了...不，应该说畏惧和她见面，一旦见面，肯定要说起这件事，现在他真的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这些，设置没想好怎么面对自己。
……
别墅。
黄泉川津子放下电话，双手抱住后脑，目光望着电脑屏幕，乌溜溜的瞳孔却没有焦距。
从钓鱼执法，突然想到试探岸田正义，这件事...到底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完全没经过深思熟虑就实施了，对她来说这是很少见的情况。
不想去思考为什么没深思熟虑，相比起来，她更在意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样的试探，为什么有关自己身份的事，搞得好像要询问他的建议一样，这种事他有参与的立场和资格吗？
明明完全没有。
"想知道，是因为我现在的外貌或是性别，岸田正义那家伙才……"
总感觉这样的动机，还是太流于表面了。
"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看待我的。"
感觉还是不够深入，不是本质。
越是思考，黄泉川津子越是紧张起来，她有点不敢细想下去，但根本控制不住愈发亢奋的大脑。
"想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喜欢上现在的我了？"
黄泉川蓦地屏住呼吸，眸光震颤。
她感觉脸上发热，心情一下子微妙起来。
在意某个人的原因，或者说动机，比想象中还要重要。
同情、责任、正义感亦或是想要赎罪，是一回事。
是那个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是，可是，可是。
"开玩笑的吧，我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事？"
"就算那个臭警察心思不单纯，也和我没关系才对。"
"我当然控制不了他喜欢什么人或者讨厌什么人。"
黄泉川津子额头冒汗。
现实的问题是，从岸田正义那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回答来看。
大概、可能、也许、差不多、万一是真的，真的那样，那岂不是……
具体岂不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整个人都变得焦躁起来，脸上温度越来越高。
"啪！"
她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继续思考这种狗屁问题的话，整个人都要变得奇怪了。
"对了，白肢...想想白肢的事情算了，妖怪的尸体变成的妖怪，听起来很神奇的样子，这么想的话，鬼冢沙耶加家的棺材里，应该就封存着一只白肢，或者说是封存的人觉得，那就是白肢。"
她一边大口喝下冰水，一边屏蔽脑中杂念，强迫自己思考正事。
"鬼冢家的事，不得不联想到鬼头家啊，鬼头智久...或者说是鬼冢智久，这家伙和鬼冢沙耶加之间，恐怕不是完全没有联系的陌生人。"
更重要的是，三重岛臭老头口中，鬼头旧宅发生的"灵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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