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琪亚娜睡着时己是后半夜。白砚秋用老法子进入意识空间,却看见西琳脸色惨白地蜷缩在构造出来的房间角落。
"怎么回事?"他一个箭步冲上前。
“你终于回来了”西琳虚弱地抬起眼皮:"那东西比想象中更可怕...你现在的力量还没法完全封住律者核心。"她咳嗽两声,"第三天我就被强行唤醒了。"
西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我根本没办法和她争夺这副身体的控制权!"
白砚秋瞳孔骤缩:"它?琪亚娜体内还有第三个意识?"
西琳松开手,叹了口气:"啊,对,你把那些事都忘了..."她指尖轻划,空间里浮现出一张天鹅绒沙发。
白砚秋抱起西琳坐在沙发上,西琳像只受伤的猫儿般蜷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胸口,说起当年的一些往事:"当年在巴比伦实验塔...我成为第二律者……"
他点点头,这些他都清楚。
但西琳接下来讲的事却和他所熟知的有所出入。
“除了巴比伦实验塔内那300多名实验员外,我没有杀过任何人。”
白砚秋心头一震。这和他知道的版本完全不同——西琳月球上砸向地球的陨石明明...
“别瞎猜。”西琳看着疑虑的白砚秋,冰凉的指尖抚上他脸颊,“要是没有遇见你,我确实会想毁灭这个世界。”
又是这样。白砚秋己经习惯了这些“前世因果”,继续追问:“那后来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记不清了。”西琳在他颈窝蹭了蹭,“你离开前我就陷入沉睡,再醒来时己经在这具身体里。”
“那你口中的个'它'到底是什么?”
少女紫瞳中闪过一丝恐惧:“是崩坏本身...或者说,是凌驾于所有律者之上的——崩坏神。”
“什么?!”
白砚秋如遭雷击。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这个世界到底变了多少?
崩坏意志如果又能磨灭律者人性的话。爱莉希雅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不对……”白砚秋立马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温蒂,芽衣和面前的西琳很明显还能保持人性。崩坏意志并没有在她们几人身上体现。
白砚秋陷入了苦难的思索,但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现在纠结这个没用。"西琳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面露痛苦"它又来了……!"
白砚秋当机立断:"把律者核心显化出来。"
西琳点点头,掌心浮现出律者核心,整个意识空间随之开始扭曲。
白砚秋一把握住核心,与理之律者不同,这次他想尝试主动吸收。
本来都准备好了遭到排斥什么的,但想象中的冲击却没出现——温暖的能量居然如春溪般流入体内,与他灵魂深处的"枷锁"完美交融。
“这什么情况……?”虽然这是好事,但这种契合程度还是惊讶到了他,就好像他是在取回本身就属于自己的力量一样。
而随着他的吸收,西琳感受到的痛苦也渐渐消失。
“这……就拿到第二个律者能力了?”白砚秋不可置信的观察着体内的“枷锁”,除了代表理之律者的蓝色外,淡淡的金色也被染上。
不过这些都可以之后再研究,一旁缓过劲的西琳又钻到他的怀里,像是寻求安慰。
他一边观察着手中的律者核心,一边拍拍西琳的背安慰着。
“西琳,你再调动一下律者核心,看看能感受到什么”他把律者核心交还给西琳。
西琳困惑的看着他,闭上眼睛。
“这……”片刻,西琳又睁大了双眼,“为什么我感受到律者核心的力量通向你?”
白砚秋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轻抚着西琳的发丝:"或许是因为我能与律者核心产生共鸣。"
西琳仰起脸,紫水晶般的眸子注视着他:“你的力量...好像在保护我。”
她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律者核心的波动,“以前每次使用力量,都会有种被吞噬的感觉,但现在...很平静。" ”
白砚秋微微一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这样就好,至少暂时不用担心那个所谓的崩坏神干扰你了。" ”
西琳靠在他怀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道:“那琪亚娜呢?她的意识会不会受影响?" ”
白砚秋沉吟片刻,摇头道:"不会,你的律者核心稳定后,琪亚娜的身体负担反而会减轻。而且...
“他顿了顿,“你们两个现在共用一具身体,你的状态越好,她也会受益。" ”
西琳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安心了不少。
她伸手把玩着白砚秋的衣角,忽然小声嘀咕:"你以前...也经常这样抱着我"
白砚秋失笑:"怎么,现在开始翻旧账了?"
西琳耳尖微红,别过脸去:"才没有!只是...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那就当是新的开始吧,反正现在,我就在这儿。"
西琳嘴角微微,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意识空间内静谧而安宁,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此刻的西琳己经全然没有了女王的姿态。
过了片刻,西琳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对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白砚秋思索了一下:“等天亮我就带琪亚娜回去,暂时不必担心再失控了”
犹豫了一下,西琳还是点了点头:“好。”
接下来,首到西琳迷迷糊糊的睡着,两人也没再说过些什么。
白砚秋心里还在想着崩坏意志的事,他心里己经有了些许猜测。
还有琪亚娜……如今空之律者还是西琳,那琪亚娜该怎么办?日后的终焉又会如何……
可这些都还太远,他现在也只能想想,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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