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道。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浮现的却是有些熟悉的景象，不是刚才的小黑屋，也不是菲妮克斯或者蕾娜的闺房。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众神的领地，我身为凌希时死后来到的地方。
“诶？居然有人来了吗？”女神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过来。
一道光柱缓缓落下，自称智慧女神的阿库娅从光门里走了出来。
这次她倒是没穿睡衣，只不过身上的羽衣已经从肩头滑落，露出香肩，和刀削似的雪白锁骨。
可面相看上去就不大健康了，厚厚的黑眼圈如同刚修完仙一样，身为女神的她也会修仙吗？
稍微有些在意。
“按照计划进行，应该不会这么快啊，究竟是哪个幸运儿踩了狗屎运，打搅本女神的女神的摸鱼时光。”阿库娅揉了揉眼睛看了我一眼，
“啊啦，居然是你，诺尔黛拉小姐。”她看上去有些惊讶。
“明明是刚睡醒脑子不灵光的时候派去的转生者，却是第一个取得传说之证的家伙吗？唔……先让我看一看，”她调出一个透明的数据框，“呜哇，这数据可真是惨不忍睹，勇者后裔、魔族先锋什么的早就牺牲了呀！”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叫了她一声，免得她一直忽视我。
“嗯？”阿库娅挑了挑眉毛，“哦对，作为第一位取得传说之证的转生者，确实得给你一些奖励。”
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我知道自己转生成为了《启示录》中的魔女，但在那个世界我也没见到几个玩家。
我原以为那是真正的异世界，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究竟是游戏还是现实？”没等阿库娅开口，我先行问道。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我不想一直被困在虚拟世界，如果不是异世界转生的话，那现实中的我不是还被困在头盔中吗？”
“这点你大可放心，现实中的你，每天正经历着波澜不惊的日常，没人会发现，真正的你，已经被困在数据的世界了。”
“什么意思？”
“诺尔黛拉小姐你自己也很清楚，你不是被大卡车年底冲业绩撞死到异世界的，而是在玩游戏的时候，‘转生’成为了魔女。”阿库娅摊开手说道；
“虽然提尔瓦德大陆的时间流逝速度与现实并不同步，但只要是玩家，就一定会有脱离的时候，而旨在拯救人类的我们，该如何维持一个没有灵魂的世界呢？”
“讲简单点……”我握住了双拳。
“《启示录》是灵魂的游戏，记忆可以复制，但灵魂不行。游戏只是个实验，我们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拯救地球上的四十亿人类，诺尔黛拉小姐如果还有现实世界的记忆，那便应该清楚，现实中的地球，正在逐渐走向消亡。”
“携带着沉重的肉体，可没办法在末世中找到新的家园，于是，我们《启示录》作为拯救人类的实验之一，以游戏的名义，在全世界开始了公测，用于收集数据和进行初步实验。”
“你们这是欺诈！玩个游戏却能玩出人命，我才不想这样！”
“但您在进入游戏的时候，应该同意了我们的服务条款吧？”
那长到要死的款项谁会去一条一条看啊？都是直接拉到最下面打勾的。
“而且？您不也乐在其中吗？作为诺尔黛拉。”阿库娅一脸揶揄地看着我。
但我却咬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对真正的我而言，现实美好吗？
对一部分人确实是那样，可终究会有不那么幸福的人，渴望被爱却始终孤身一人，害怕被伤害就像只刺猬一样蜷缩起来。
不算是凄苦的人生，但也绝对谈不上快乐。
而现在，我却作为诺尔黛拉，拥有了以前不敢奢求的快乐与幸福，如此这般，难道不是正如我希望的那样吗？
在游戏里寻找真实感的或许是煞笔，但诺尔黛拉的一切，早已成为了我的人生。
“再者说了，我们的实验，对和法律上的你，也没有任何侵害，”阿库娅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实中的你依旧在如同往常一样活动，仍然喜欢自己喜欢的食物，如同往常一样玩自己喜欢的游戏，而且会在春天产生恋爱的悸动。”
“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阿库娅抿着嘴唇说道，“我们只是将你的灵魂复制了一份，作为诺尔黛拉，与现实无关的‘你’，携带着异世界的记忆。”
第四十九章 现在，游戏继续
“无妨，”我长出一口气，“那个人已经和我无关了，我现在是诺尔黛拉。”
“啊啦，我还想给你多透露一些情报的，结果这么轻易就释然了吗？”阿库娅看上去有些惊讶。
“既然在这里更好，为什么还要眷恋那个不美好的现实？”我咬着嘴唇说道，“而且，我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不知道。”阿库娅卖关子似的回应道。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既然是拯救人类的伟大实验，那么，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并不需要，提尔瓦德是神明创造的世界，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女神看在眼里，我们会从你的一举一动中，窥见那细弱蚊蝇的可能性。”阿库娅顿了顿，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且，对你而言，眼中所见，即为真实，提尔瓦德大陆的完成度已经很高了，说是完美的异世界也不为过分，你也不用心存隔阂，你所遇见的人，和真实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们同样都有自我，拥有灵魂，拥有自己的感情和选择。”
“我当然知道，奈奈子比我遇见的任何人都要善良，何况，我并不相信什么人的定义。”
“哦？何以见得？”阿库娅挑了挑眉。
“究竟是人造就了社会，还是社会造就了人？人先天获得的技能，能否让他成为社会意义上的人？很明显，并不能。”我抱起双臂说道。
“啊，不要给女神讲这些事情啦，这种思考还是留给哲学家，你只要享受人生就好。”阿库娅翻着白眼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
“那么，阿库娅小姐你究竟是米什么哈公司套了个皮的员工，还是由数据堆砌出来的AI程序呢？”
阿库娅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即是女神，货真价实的智慧女神，毁灭提尔瓦德大陆，对我而言不过是弹指吹灰般的小事，只不过，女神的良知不会让我那么做。”
“那不就好了，”我笑了笑，“既然女神是货真价实的女神，那我们也就是货真价实的我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阿库娅似乎被我的话提起了兴趣，双手撑着膝盖半立起来问道。
“只不过哈尔大叔为什么说他忘记不了自己是人造之物？”
我想起了眼之恶魔让我问的话，重新取得一些话语权后，向阿库娅抛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这个……”阿库娅挠了挠刘海，把脸别到了一边，“就像人类说不清UFO是从哪里来的一样，提尔瓦德大陆，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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