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我什么时候会这个？
“就是……”
“哦——我懂了，是悠悠昨天的打扮吧，这个好说，不难的。”
游悠见不用自己解释，也松了口气，毕竟想要女装这样的事情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是很羞耻，他并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来来来，我昨天给你拿的好东西呢，拿出来我现在就给化妆。”
甘草说到这个，两眼放光，和之前要他画画时候的表情就是云泥之别。
游悠坐在梳妆台前，甘草拿着他昨天送给游悠的一大堆好东西，兴致勃勃地给芦荻讲解。
“你看，悠悠这个眉毛就没有一点女子气，拿这个给他……”
甘草一边讲解一边化妆，游悠听了羞得不行，索性闭上眼睛不管他怎么折腾了。
甘草化完半边脸，把工具交给芦荻，让她把剩下的工作完成，这样才算是学会了。
芦荻听得认真，只要是有关游悠的事情她都能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去做，所以当她轻柔的化完剩下的半面妆时，空如烟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阁主……”
芦荻没想到，主子化成女子一样能勾人心魄，她一想到面前的女子实际上是主子打扮的，一股雌伏的欲望就油然而生。
主子平时就是太可爱了，虽然也是世界上最美的男子，但因为年龄的缘故，身上的威严并不明显。
现在看到空如烟坐在她面前，芦荻有一种强烈的被支配的渴望，这种感觉比面对游悠时要强烈得多。
甘草倒是分的明白，他马上提醒芦荻：
“这不是阁主啦，这位是空如烟小姐，是一个神秘缥缈的女人呐。”
“空如烟小姐？”
空如烟站起身来，明明身高没有发生变化，但芦荻却感觉她在俯视着自己。
“芦荻，学会了吗？”
“学会了。”
芦荻不自觉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学会了就好，以后用这个身份就方便多了呢。”
游悠对自己这个小女仆还是很看好的，就知道这些小事难不倒她。
“悠悠，你要做什么，需要空如烟的身份啊？”
甘草好奇地问着，他不知道游悠需要这个身份做什么，空如烟只有一个名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游悠需要这样的身份吗？
空如烟是没有过去的，什么都没有。
游悠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张口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哈欠打断。
“哈——”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玩。”
“是吗？总觉得你最近很累啊。”
甘草想要从游悠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察言观色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度。
“嘛，你不像告诉我我也没办法，但是自己一定要开心些啊。”
甘草与游悠不同，他的年龄更大一些，去年就过了十六岁生日，已经不能称之为男孩了。
他晚上还有事情，所以提前离开了。
“芦荻，帮我把妆卸了吧。”
游悠送走好友后，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闭着迷人的眼睛，美丽的脸上带着些许憔悴。
芦荻纤长有力的手指捏着绢布，轻柔的擦去游悠脸上的妆容，心中的忧愁也许不比游悠要少。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主子这样思虑？
游悠似乎感受到了芦荻的幽怨，缓缓张开眼睛，正对上芦荻悲伤的双眼。
本应该避开的，她学到的规矩无一不是在教她，不能直视主人的眼睛。
但她的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冲动，她不怕主子责怪，哪怕要罚她一百鞭，一千板，她都不怕。
她害怕的是一种可能，一种让她心痛到快要死去的可能。
这些天她能感受得到，游悠身上的孤僻感在渐渐强烈，芦荻害怕有一天醒来，游悠已经离去，这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近距离地看一个人的眼睛，那和强盗入室抢劫没什么分别。芦荻却不闪不避，她渴望主子能知道她的情感，但是她不能用语言去表达，只能把一切都蕴含在这双眼睛里。
那是怎样的情感？
第五十三章 勇气的回报
她很伤心。
她为什么这么伤心。
她在哀求。
她在哀求什么？
她不说话。
她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芦荻。”
游悠伸手，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跟着心颤抖。
“你从来没想过另一种生活吗？”
“想过，在没遇到主人之前，我每天都在想。”
游悠说过，不让她再这样称呼的。
“我说过吧，你改不掉，就从哪来回哪去。”
手在颤抖，游悠能感受得到。
“我……没处回的。”
芦荻是奴籍，按照夏朝的法律，她被游悠带走的那一刻，就没有地方能去了。
“不，你有。”
游悠忽然甩开她的手，走到他的书桌后，“哐”的一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轻薄的契纸。
芦荻知道那里放着什么，她一直知道她的奴契在游悠的抽屉里放着，那是游悠当着她的面放进去的。
一纸契约，就是芦荻的全部意义，只要原主人同意转让，她就被允许像商品一样买卖。
游悠厌恶地拿着这张契约，这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主人：游悠，奴仆：芦草。
他将这恶心的东西丢进了火盆，看着它一点点被烧成灰烬，像是在焚烧死去已久的尸体，燃烧产生的臭味，熏的游悠眉头一点点地拧在一起。
等黑色的灰烬不再泛着红光，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生命后，游悠转头，看着像雕塑一样矗立的芦荻。
这是多少奴隶梦寐以求的自由，不，这比自由更重要，这是人与非人的区别。
可是为什么她看起来不高兴？
游悠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你知道钱在哪里放着，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全拿走也无所谓。”
他的声音应该很冷漠吧，应该就像是从树梢上落下掉进衣领的雪水一样，冷的让人发颤。
走吧，芦荻，你有得选。
我们都有得选，没必要抓着过去不放，你去找你的自由，我去找我的江湖，我们都有自己选择的未来。
你难道不高兴吗？
你的过去有什么呢？
为什么不走呢？
芦荻原本颤抖的身体，在听到游悠说话后，慢慢恢复了平静。
她没有离开，她缓缓走近游悠的身边，伸出手，将她的一颗心，抱入怀中。
芦荻的身材高大，肩膀也比游悠的宽上不少，游悠试着用力去抵抗，但疲惫的身体却不听从他的指挥，被带着温度的女子玲珑有致的躯体捕获了，陷在里提不出一丝力气。
芦荻的身材也是极好的，只是平时的穿着不显身材，此时游悠埋在女仆的酥胸里，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忽视了她的穿衣打扮。
“你这恶仆，赶紧放开我。”
游悠的脸埋在她的胸口，想要离开就会被按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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