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人心的俏脸，只是人前清高，从来也不需要对谁谄媚，现在她用起自己的优势来，当真是：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
空如烟回过神来，她轻轻推开靠在身上的林芸儿，念了几句清心决，说道：
“拿笔来。”
不写不行了，感觉没有几点墨水，这狐狸精怕是要吃人了。
“好！我为你磨墨。”
叶芸儿兴高采烈地跑去磨墨，明明是受人尊敬的叶府府主，却为一个不知来历的空如烟牵动心湖，真不知道在她的脑海中，空如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空如烟也不知道叶芸儿对她的期待到了这种地步，竟然亲自做起书童的工作。纤手磨墨间婀娜娇躯轻摆，秋水般的眼波不时投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粉色小唇微微勾起，是他人决计看不到的风情万种。
空如烟不发一言，将叶芸儿忙前忙后的美丽身影看在眼中，若是给不知情的人看见，准猜不出两人的身份高低。
“如烟，笔墨备好了，你来写还是我来写？”
叶芸儿关心地问着，竟是准备连写字都代劳了，生怕如烟嫌烦。
“我来写吧。”
叶芸儿将位置让给空如烟，自己站在她身后，期盼地看着她落笔。
空如烟左手拈袖，右手执笔，笔走龙蛇之间，沾了墨的狼毫像是活了一般，拉回了叶芸儿落在她翘臀上的目光。
空如烟的笔在写上阙时极快，写下阕时又慢点白纸，端正地一笔一划，像是初学的童生。
片刻后，她停下笔，拿起诗来递给身后的叶芸儿。
启朱唇，轻慢唱，声声婉转悦耳，等她一曲唱完，叶芸儿还是说不出话来。
空如烟唱的是：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天神山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叶姐姐，这首词是我去年春天所得，自它写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唱给她人听。”
空如烟的话就像箭一样射入她的内心，叶芸儿想过如烟的才华过人，却也想不到她的词是这样的才华横溢，她的歌声是这样的摄人心魄。
但还有一个问题让叶芸儿忐忑不安，她装作平常地问道：
“如烟，这首词……是写给谁的呢？”
“是写给我自己的。”
叶芸儿心下稍安，但还有疑惑，只是不适合问出口了。
休对故人思故国……若是故人就是如烟自己，那么故国又在何处？
难道她不是夏朝人吗？怎么可能呢？
林芸儿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其它地方能生长出空如烟这样的女子，她这样天下无双的风彩，只能是夏朝的天，夏朝的地才孕育出来的人儿。
那么她的故国到底在何处呢？
现在以两人的交情，还不适合问这个问题，叶芸儿只能把疑惑藏起，水波盈盈的双目看向空如烟倾国倾城的平静脸庞。
妩媚的眼神里写满了崇拜，眼底深处还藏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火热。
好想对你了解更多。如烟，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吗？
天色黯淡，空如烟走出叶府大门，叶芸儿与她并肩而行，愉快地交谈着对时政的看法。
好像女子间交流，不管开头是什么样，最后都会落到庙堂上，就像男子的交流都落在情爱上一样。
“如烟，真的不住一晚吗？我吩咐厨娘做了许多，你留宿一晚，我们彻夜畅谈不好吗？”
空如烟摇摇头，长长的马尾跟着一起晃动，“我还有事情，今天与叶姐姐相谈甚欢，日后有空再来拜访。”
她还得回花府，现在天色暗了，正好方便她回去，这也是她在这里待这么久的原因。
还有一个不能留下的理由，那就是叶芸儿过于热情的态度，狐媚的眼睛不停地送着秋波，柔若无骨的身体一直贴在她身上，原本严实的衣领也不经意间拉开，露出雪白的酥胸。
尤其是在看到空如烟不自然的表情后，更是明目张胆地脱下外衣，抓起她的手，说要给她看看手相……
屋里的勾勾搭搭，一到屋外就消失不见，又变成了窈窕淑女，贴心地问道：
“如烟，你现住何处？我驾车送你回去，不是很方便吗？”
一旁聚义帮的女汉听到叶芸儿这话，俱都竖起了耳朵，面无表情地偷偷八卦。
“不了，我还想走走，看看这二十四桥是不是都有玉人吹箫，就不劳叶姐姐远送了。”
“那我索性无事，也和你一起去。”
空如烟自然不能答应，直接拒绝道：
“我想独自一人去，叶姐姐请回吧。”
女汉们听到这不客气的回答，心中想着：“这是哪来的愣头青，敢这么和舵主说话？”
然而服软的居然是叶芸儿，她无奈地停下脚步，看着空如烟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黑暗中，直到摇摆的长发也看不见踪影，她才渐渐收回了目光。
“小姐，要不要我们去跟着？”
叶芸儿又有些踌躇，这样的神情在她脸上可从来没见过。
“不。”
最后叶芸儿只说了一个字，转身回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女汉们互相打量。
等叶芸儿充满威严的身姿走远了，女汉们才敢悄悄说话。
“你们看见舵主的眼神了吗？那个小姐说要一个人的时候，舵主的脸色……”
另一个女汉拍了下大腿，低声说道：
“我告诉你们个事，你们别乱说啊。”
“放心，我们肯定不往外说，你还不了解我吗？”
“对对对，你快说，别特么卖关子。”
“那我就说了啊，你们千万不能往外说。你们知道唐小姐有金兰之好吗？”
“真的假的！”
有个大嘴巴当即叫出声来，被其他人一人打了一巴掌，也不敢还手。
“那还能有假？”
“那舵主……该不会也……”
讲八卦的女汉连忙摆了摆手，“唉唉唉，我可没说舵主啊，我只是说，唐小姐。你们自己扯到舵主头上的啊。”
“哎！来人了，别说了。”
女汉们做鸟兽散，回到岗位上一脸坚毅地站岗，把要出门的人搞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晚上的时候——
“哎！我有个惊天大消息！你们要不要……”
第八十三章 猜测
空如烟出了叶府，终于长出一口气，让她和叶芸儿待在一起，心里压力还是不小的。主要是她一直要贴上来亲昵，还说这是女子间表示亲密的方式……
大概率是在骗她吧？
空如烟也不太明白女子之间的相处，好在叶芸儿分寸拿捏的极好，总是在她生气的边缘试探，就像是狡猾的狐狸。
现在要是有个道士跳出来说叶芸儿是狐狸精，空如烟都不仅不会觉得惊讶，甚至会觉得有些道理。
夜间的江州城也是一片繁华，可惜空如烟现在没什么心思欣赏，她还在担心鹤鸣楼会不会出事。
尽管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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