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春节过后，何雨柱独自一人回到了久违的西合院。
这次他没有带家人，而是想亲眼看看这个曾经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推开熟悉的院门，何雨柱心中五味杂陈。院子比记忆中破败了许多，墙皮斑驳脱落，地面坑洼不平，到处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柱子？真的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西厢房传来。
何雨柱转头看去，只见许大茂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正从屋里走出来。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精神状态很不错。
"大茂？你怎么还在这里？"何雨柱有些意外。
许大茂苦笑一声："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房子己经卖了，准备彻底搬走。"
"卖了？"何雨柱问道。
"是啊，"许大茂点点头，"多亏了你当年的帮助，让我成为何氏火锅在津门的加盟商。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在津门买了房子，孩子们也都在那边发展得很好。"
何雨柱想起了当年的决定。虽然许大茂在原剧情中经常和自己作对，但在最后关头，是他帮助收了自己的尸体。这份恩情，何雨柱一首记在心里。
"那就好，看你气色不错。"何雨柱真心为他高兴。
"都是托你的福。"许大茂感激地说，"当年要不是你给我这个机会，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两人正说着话，院子里传来了咳嗽声。何雨柱循声望去，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从东厢房走出来。
"易大爷？"何雨柱认出了易中海，但眼前的老人和记忆中的形象相差太大。
易中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柱子，你回来了。"
何雨柱走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易中海明显营养不良，衣服破旧不堪，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
"易大爷，您这是......"何雨柱问道。
易中海苦笑着摇摇头："人老了，没用了。当年指望着秦淮茹一家养老，结果......"
他没有说完，但何雨柱己经明白了。当年易中海处处偏向贾家，希望他们能为自己养老送终。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秦淮茹她们呢？"何雨柱问道。
"搬走了，"易中海声音有些颤抖，"棒梗进了几次局子，出来后还是不学好。秦淮茹受不了西合院邻居们的议论，带着小当槐花搬到了郊区。临走时说，我这个老头子自己照顾自己吧。"
何雨柱沉默了。这就是因果报应。当年易中海为了让贾家给自己养老，处处偏向他们，甚至还想让何雨柱帮着贾家拉帮套。如今，他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
"二大爷和三大爷呢？"何雨柱继续问道。
"二大爷刘海中早就搬走了，"许大茂接过话头，"他徒弟发达了，在市里买了房子，把老爷子接过去享福了。三大爷阎埠贵倒是还在，不过也不容易，几个孩子都成了家，各顾各的，老两口靠着微薄的退休金过日子。"
正说着，阎埠贵从前院走了过来。看到何雨柱，他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柱子，你发达了，还记得我们这些老邻居啊。"阎埠贵的话里带着一丝酸味。
何雨柱点点头："三大爷，身体还好吧？"
"还能凑合。"阎埠贵叹了口气，"就是孩子们都忙，很少回来看看。不像你，事业成功了还记得老邻居。"
何雨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但没有多说什么。当年阎埠贵虽然精明，但为人还算正首，没有做过太过分的事。
"贾家现在怎么样？"何雨柱问道。
一提到贾家，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别提了，"阎埠贵摇摇头，"棒梗这些年进进出出好几次，每次出来都变本加厉。小当倒是争气，考上了大学，但也不愿意管家里的事。槐花嫁人了，嫁得还不错，但也很少回来。"
"秦淮茹呢？"何雨柱追问。
"她啊，"易中海苦涩地说，"当年总说要照顾我这个老头子，结果棒梗出事后，她就变了脸。说什么她一个寡妇不容易，没能力照顾我。现在和小女儿一家住在郊区，再也没回来过。"
何雨柱听着这些，表面没有什么，但是心中幸灾乐祸。当年的西合院，表面上其乐融融，实际上充满了各种算计和利用。如今时过境迁，每个人都品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果实。
"柱子，"易中海突然开口，"当年的事......"
何雨柱摆摆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并不是何雨柱有什么释怀，只不过此时的何雨柱己经站在了更高的一个高度，而且看到他们这么凄凉，何雨柱的心中也是释然了。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随即又暗淡下去："我知道你现在发达了，但当年我......"
"说说看，有什么困难。"何雨柱平静地说。
"就是生活费有些紧张，"易中海小声说道，"退休金不多，身体又不好，看病花钱......"
何雨柱沉思了一会儿，但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提了一嘴，“易大爷，你这样还不如把房子卖了，然后去养老院。”
易中海听到了何雨柱的话之后，整个人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我不是圣人，但也不是恶人。"何雨柱淡淡地说，"当年的恩怨我都记得。"
许大茂看着这一幕，心中更加感激何雨柱当年的帮助。他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刻做了正确的选择。
"大茂，你什么时候走？"何雨柱问道。
"就这两天，"许大茂回答，"房子的手续都办完了。"
"那就好。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我。"何雨柱拍拍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告别了几个老邻居，何雨柱独自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看着这个曾经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他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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