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下意识想捂住嘴，但是谢星澜动作很快，凑近她就啄了她的嘴唇一下。
云栖浑身都僵住了，谢星澜像个老狐狸一样，眯着眼笑。
云栖捂住嘴，指尖触到被亲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唇上的温度。
她耳尖烧得通红，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控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谢星澜歪头，故作无辜地挑眉：“？”
“你明明……明明都……刚才还、还问我给不给亲！”她越说越羞恼，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太、太坏了……”
“你……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选！”她气鼓鼓地控诉，可声音软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撒娇。
谢星澜终于不再逗她，指节蹭了蹭她发烫的脸颊，嗓音里带着得逞的愉悦：“嗯，你说得对。”
“我就是没打算让你选。”
“你……你太坏了……”
云栖再也招架不住，转身就往外跑，慌慌张张冲出房间。
谢星澜没追，只是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愈发深幽。
—
云栖觉得现在和谢星澜亲密很有背德感。
因为她不确定——
他究竟算她的男朋友，还是她曾经讨厌的人。
她跑出房间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着自己的下唇，那里还残留着谢星澜的温度，微微发烫。
心跳快得不像话，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可明明……明明是他突然亲过来的。
“——栖栖？”
谢奶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云栖猛地回神。
“奶奶……”她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谢星澜凑近时微微下垂的睫毛，唇角那抹得逞的笑，还有他亲完她后，懒散又餍足的眼神，像是刚刚饱餐一顿的野兽。
在他亲过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地给出了反应，指尖微微发颤，期待又想抗拒。
这样的她好讨厌哦( ?? ﹏ ?? )
她喜欢之前的状态，那种全心全意喜欢着他的感觉。
“栖栖？”谢奶奶又喊了一声，这次声音近在咫尺。
云栖猛地抬头，发现谢奶奶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盘菜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发什么呆呢？”谢奶奶问。
“没、没什么！”云栖连忙摇头，耳根却更红了。
谢奶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瞥了瞥她身后的房间，嘴角的笑意更深，看破不说破。
而且提起另外一件事。
说王奶奶的儿媳林妍打电话说上次谢星澜和云栖在奶茶店当门面的事，她还没来得及感谢，问他们明天有没有时间，来她家吃个饭，然后和他们一家一起去爬山。
云栖还没回答，身后传来脚步声。谢星澜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嗓音淡淡：“爬山？”
谢奶奶点头：“对啊，小妍说明天天气好，很适合去爬山。”
谢星澜没立刻回答，目光落在云栖的侧脸。
云栖察觉到他的视线，假装专注地盯着餐桌上的菜。
谢奶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不想去？”
“我去。”
谢星澜说完，期待的看着云栖。
“我不去。 ”
谢星澜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云栖倔强的发顶。
"不去？"他嗓音低缓，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
云栖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现在脑子乱的很，想在看不见谢星澜的地方静一静。
好好捋一捋自己的记忆。
她又开口：“谢星澜，我今天晚上想和奶奶一个房间。”
谢星澜闻言，愣住了。
修长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起，眼底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随你。"
他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谢奶奶都懵了，这两人下午不是和好了，抱着睡觉吗，怎么突然好像又怪怪的。
定是自家孙子又惹人家姑娘生气了，晚上得好好安慰一下云栖。
—
吃完晚饭洗漱完，准备睡觉。
云栖回来谢星澜的房间拿枕头和薄被。
从她爬楼梯，拉开床帐到下楼梯。
谢星澜背靠窗户书桌前，双手抱臂目睹全程，却一言不发。
云栖抱着枕头和薄毯，脚步不自觉地放轻。
她能感觉到谢星澜的目光一首追随着她，像一张无形的网，让她呼吸都有些发紧。
走到门口时，她终于忍不住回头，正对上谢星澜幽深的目光。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却看不清表情。
"谢星澜..."她小声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星澜微微挑眉，似乎在等她继续。
"我、我就是..."云栖咬了咬下唇，声音越来越小，"想和奶奶说说话..."（心虚）
谢星澜沉默了几秒，突然大步走过来。云栖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墙上。
他伸手。
云栖缩了缩脖子，贝齿轻咬下唇，仰头看他，大眼睛湿漉漉的。
可谢星澜只是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早点睡。”
云栖莫名庆幸又有些失落，她转过身。
“你也早点睡。”
“好。”
可半个小时后，说好了要早点睡的人，拆了盒烟就……
谢奶奶和云栖关了灯躺床上，她主动问起云栖关于谢星澜的事。
云栖蜷缩在被窝里，手指紧紧地揪着被角。
谢奶奶温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栖栖啊，"谢奶奶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柔和，"跟奶奶说说，是不是星澜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云栖鼻子一酸，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不是...是我自己..."
她自己脑子混沌。
她对谢星澜的感情变得很奇怪。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奶奶，谢星澜以前...是不是老是欺负我？
谢奶奶拍背的手顿了顿，柔声道：“怎么会呢，星澜他虽然说话不着调，但是对你还是挺好的，奶奶都看在眼里……”
对于慈祥长辈的话，云栖都是很相信。
这下云栖更加迷茫了，既然奶奶说谢星澜对他很好，那她脑子里总会有谢星澜很恶劣的画面。
谢奶奶轻轻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握住云栖的手："栖栖啊，有时候记忆会跟我们开玩笑。就像奶奶的老花镜，明明放在床头，却总记成在厨房。"
云栖正想说什么，窗外突然传来极轻的"咔嗒"声，像是打火机开合的声响。她下意识转头看向窗户，月光在窗帘上投下一个修长的剪影。
有个黑影。
云栖吓一跳，下意识把头蒙进被子里。
“啊！奶奶！外面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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