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晚了。
俺也是临时起意杀人,
当时也没想到更合理的方案,
就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其实俺为这个决定抱憾终生。
历史上没有假如如果......
假如那天俺和阎婆惜,阎婆好好谈,
俺们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俺
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如果俺一不做二不休,
把阎婆惜和阎婆都杀了呢?
俺记得张无忌的妈妈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俺再次看了一眼阎婆,并确认了一下,于是乎,俺当然选择相信她。
和阎婆达成了口头协议,赔钱了事。
俺不仅相信阎婆的容颜,
而且毕竟阎婆子是见钱眼开的,
俺们之间都是一场交易。
没想到到了县衙门口,闹市街头,
阎婆忽然坐地起价,大呼小叫,引来众多吃瓜群众,
要置俺于死地,到现在俺还搞不懂?
她这是何苦呢?非要落个人财两空。
假如如果又来了
俺再次选择了逃避,如果能重来一次,俺会选择岿然不动,
落落大方地告诉大家,阎婆惜是自杀的,
俺撞见了她和张文远私通,她羞愧难当。
于是俺对她进行口诛笔伐,阎婆惜羞愧难当,
于是拿起俺的刀把自已脖子抹了,
由于俺的刀比较快,她手劲又大,把自已脖子抹掉了。
阎婆作为阎婆惜的监护人,首先纵容犯罪,窝藏他人,
不让俺教育阎婆惜,其次当阎婆自杀时还不加以阻挡制止犯罪,
最后阎婆诽谤俺杀人,还把俺的官袍撕烂了,就是为了问俺要钱
张文远有伤风化,调戏公职人员家属。
多么的合理,多么的符合逻辑。
一石三鸟,完美犯罪。
如果俺再留下几滴眼泪,配上追悔莫及的表情,
再抚着阎婆惜的尸身痛哭,完美极了,无懈可击。
都怨俺为人太实在,幸亏俺平时为人不错,
当时俺们衙门的线人唐牛儿,对俺是言听计从,
抓住了阎婆让俺脱了身,
最后可苦了俺的线人唐牛儿,
被判充军,成了俺的替死鬼......
不过也得承认,这个阎婆和张文远,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没事就去告状,还扬言要去上访。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俺每天躲在宋家大院里面,
来人了俺就藏在地窖里。
俺并不怕,毕竟俺是裸官,
俺和俺爸宋太公在法律上也不是亲属。
俺主打的就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是有点难了。
这时俺的冤家上场了——朱仝。
俺真想说,一个“仝”字,是想说你朱仝是人做的吗?
俺宋江感觉你真不是人做的。
一开始俺觉得是你傻,后来俺觉得是你坏。
朱仝,你帮晁盖他们逃跑,俺觉得算大丈夫,
你竟然跑到俺家里,找到只有俺们俩才知道,
别人都找不到的地窖,把俺叫出来。
告诉俺说三点:
第一,阎婆和张文远他们不肯罢休,要越级告状,
现在县令已经压不住这件事了。
对,我给你压着呢;
第二,你在这里不安全,我发现了能放你,
别人发现了就不好说了。
是吧,我就是那么优秀;
第三,事情危在旦夕,你快走吧,
今晚就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能力超群,审时度势非常精准。
他还赞赏我找的三个“好”地方:
一是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庄上,
二乃是青州青风寨小李广花荣处,
三者是白虎山孔太公庄上。
华佗三连再三连,招招毙命,
俺的心理防线崩溃了,慌了神。
俺现在回想起来还怪怪的,
朱仝啊朱仝,你当时如果把钱或者地方给阎婆和张文远,
任何任何一个东西给了他们,一个要钱一个要命,
俺能落得这般田地?肠子都悔青了,肝肠寸断啊。
当时有没有那么严格的户籍信息,
死她们三人也不少,
活她们三人也不多。
风头过了,俺宋江大不了改头换名,
从捉笔小吏做起,也不会丢了编制啊。
俺当时仿佛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懵懂少女,
被朱仝感动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把他当成了再生父母。
现在想想,他简直就是活阎王在世啊。
俺被朱仝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俺走了,郓城县也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
朱仝可以住俺家,花俺钱.....
幸亏没有媳妇,不然还不得睡俺媳妇,打俺娃啊。
朱仝啊朱仝,你到底是真傻呢还是真坏呢?
施耐庵还说:“朱仝义放宋公明”。
宝宝心里苦啊。
俺和俺兄弟宋清,迎着凛冽的寒风,
向着沧州进发,踏上了逃亡之路。
俺宋江从一个身居高位的宋押司,转眼成了通缉犯。
俺们哥俩一路辗转反侧去往沧州,
俺兄弟还好说,毕竟他的生活水准差点,
俺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吃的都是精米细面,山珍海味,
穿的都是绫罗绸缎,睡得也是软床锦被,
一路上可遭了老罪了。
嘴上都是水泡,脚上都是血泡,还好,
比俺前段时间的暗黑岁月还要好点,
至少头不晕,目不眩,腿不软。
不幸中的万幸,路上也没遇到拦路抢劫的,
看来别处的治安似乎要比山东好,难怪人说山东出响马。
如果走山东地界,就怕还没到地方呢,
就被人抢的只剩裤衩了,有命没命还得两说。
终于到地方了,也比较顺利,当天没有遇见柴进,
因为他特别忙,去收租金了。
听说柴进虽然非常有钱了,但是依然非常上进勤劳。
之前地租房租都是按年收取,
为了保持勤俭持家的家风,
于是改成了按月收租金,还必须要亲力亲为,
每天都要工作一个多时辰。
见到了柴进,反正俺听说过他,他也说听说过俺,互相寒暄,
俺放低姿态自报家门,把投奔他的前因后果表述清楚,
其实俺自已得有自知之明,之前俺是押司时候,
俺给柴进提鞋估计他也看不上,
他要的是亡命之徒,敢死之士。
他说敬仰俺的大名俺感觉也是寒暄之词,
俺久仰他的大名绝对是肺腑之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身这个屋檐本身就很高,
自已个子又矮,更何况现在俺有人命官司在身,更是气矮三分。
小旋风柴进就是不一样,
难怪叫他柴大官人,俺都忍不住这么叫他。
好酒好菜好招待,还发了品牌服装,
还安排了单人宿舍,水电煤暖齐全。
晚上又在自已的庄园为俺们兄弟俩接风洗尘,
和俺把酒言欢。
喝多了,上个厕所还安排专人搀扶俺去,
把俺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心脏是扑通扑通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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