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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就在这个时候,似乎同时同刻作为话剧背景旁白的,一个模糊的“意向”以声音的形式,冷酷淡漠地为她们做出了命运的标记。
  ——开始了。
  “!?”
  满目疮痍的环境中发出凄厉的震颤,那并不是什么常规意义上生物发出的声音,却只是响起就让所有人本能地生成惨烈的警报——那是尖锐森然宛如金属制品的尖叫,就像是利刃划过绷紧的钢线发出令人牙酸的无机质高音。
  随着这声音同九时出〇现的,是崩毁④的墙壁如活8物般裂开,涌④出蒸腾着er水蒸气⑨的粘稠0紫色浆液——⒌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活物胎内的羊水。
  在那团浓稠的浆液中,有“什么东西”的轮廓在蠕动挣扎——有那么一瞬间,在这段记录之外的、幽灵般的少女们仿佛看到了有红芒一闪;那是对作为战士的她们而言尤其敏锐的感觉,来自敌性和杀意的危险的感觉!
  ——首先,第一个。
  那个声音平静地响起。
  然后,一个生命结束了。
  “……咦?”
  那个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不只是这段记录局中的人们,就连应该被提醒过有所预感的少女们也来不及理解:就见不过一闪的瞬间,猛烈的加速致使某个个体在人类视野中只残存着虚线构成的幻影——再在那之后,一个正义女神的眷属、阿斯特莉亚眷族的少女,就这么物理意义上的“被切断”了。
  “诺……诺茵?”
  “诺茵!?”
  看到熟悉的友人就这么玩笑一样失去生命,某个依稀闪烁着蓝紫色光芒的锐爪无情掠过,让少女的脖颈凌空而断,头颅被鲜血冲开,身躯也切成两截的凄惨模样——戏里戏外一时都有人发出惨叫,惊愕惶恐地叫嚷出声!
  但是命运和现实那样坚固,就像从未因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同一个时间,明明是轻柔模糊如呢喃的声音,那个旁白的存在感却依然无比鲜明,突出地夺走了她们所有的注意力。
  ——第二个。
  少女们看到,正是和她们一般,那个剧中反应最快、惊呼着友人之名的兽人少女——蓝紫色的光在人类的视网膜上留下拖拽的痕迹,少女的上半身如遭重击,一闪之间整个酮体都硬生生当场爆开!
  ——第三个。
  作为前卫、架盾重甲的矮人少女,被形体巨大之物从上至下的压住,那行动迅猛的敌人有着超乎想象的庞大身躯和重量,就这么闹着玩似的将她砸进了地面。
  “啊——啊——啊啊啊!”
  明明是立于这段记录之外,才刚刚在面对“最大邪恶”的战争中取胜、夺得伟业意气风发的正义眷族团体,少女们却一个个失去了言语能力,只能在过于剧烈的情感冲击中发出难以言明的声音。
  都是日日夜夜相处,亲密无间的家人和战友,却只能在这幅残酷的光景中一个接一个的失去生命,甚至毫无反抗之力堪称滑稽;有的人甚至冲动地拔出武器,想要一股脑地冲进这片未知的图景中——却发现一如她们的存在本身,这片异常的世界也好像处在另一个时空。
  她们就像时间之外的幽灵,相对于那里正在发生的事也不过是幻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
  只有那个旁白的声音,就像时间本身一样平静地令人绝望。
  ——第四个。
  拔剑的精灵少女怒吼着冲锋,速度却全然赶不上高速移动的怪物,那生物以声音般的极速在复杂的地下洞窟里弹射,几经折转轻而易举地出现在她的背后,只一击就将她夯进了墙壁——如果不是另外的队友支付了一条手臂舍命相救,就不只是“失去行动能力”这么简单的事了。
  第四个并不是指她——极短的时间里,理解到“只能旁观”这个现实的女孩们甚至产生了戏剧性的庆幸:就好像旁白也不是命运般的笃定,那死亡的计数也不是无从忤逆一般。
  可是……
  队伍中的施法者咏唱着咒文施展强力的法术炮击,那炮击却在怪物的外壳上轻易折返,就像打在玻璃表面的阳光一样轻佻;那是怪物【魔力反射】的异常之力,作为情报有差的缺陷这一刻成为了索命的破绽。
  魔法的炮击从怪物的体表原路返回,将猝不及防的两名施法者“魔导师”点燃,连带着周围的队友也一并波及受到伤害……直到这个时候,才听得到旁白轻描淡写的话音落定。
  ——第五……还有,第六个。
  肉眼可见的绝望,登时在少女们之间蔓延开来,这是无关于过往的功绩和心性,单独就现状“绝对无解”的恐惧而来的绝望——剧中的少女们一个个无力的牺牲,剧外的少女们就一个个地看着她们、看着自己一个个地牺牲。
  击碎,斩断,大卸八块,吞噬——甚至就连最后的反击,哪怕是在死亡的边界稍微打起精神、不得不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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