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真金白银摆在眼前,骆士宾顿时感到一阵自信,
瞥了眼水自流,发现没有其他指挥官阻止的意思后,
立刻回应:“好的,我答应你,这是三十块钱,现在给你了。”
“等下,不仅这三十块钱会归我,还有你现在手中的这六十块也一块算上了。”
他边说边把手中的钞票递给了陈锐。
实际上,骆士宾这样做有些画蛇添足,
但为了让大家都瞧瞧他的英雄气概,
尤其是想要在自已的偶像郑娟面前炫耀,
所以他大方地把钱交给了陈锐。
陈锐见状微微一愣,随即对这位鲁莽的大个子报以冷笑,接过了对方的三十块。
此时的骆士宾,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二话不说,便按照军队拳术的标准,开始了起手式。
陈锐对着他轻弹了一下手指,“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耐。”
“来,向我动手试试。”
“你说的,要是我出手了,别怪我不客气哦?”
望着骆士宾那一副得意的模样,陈锐心里暗自冷笑道,低声嘀咕了几句。
骆士宾轻蔑地说道:“既然你这么爽快,就别废话了。”
陈锐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芒。
在场的青年人与老战士们立刻热闹起来,七嘴八舌地喊道:
“揍他!揍他!”
“快点揍他!”
为首的是水自流,周围的几位老战士也纷纷起哄。
他们满怀期待地看着这场较量,想看骆士宾如何对付陈锐。
而新来的男女青年如徐鸿、刘翠云等则更希望陈锐能胜过骆士宾。
骆士宾摆出了一个架势,缓缓开口道:
“那你看好了,我要出手了……”
陈锐还未等说完“了”这个字,已经迅速向前一步。
他的步伐快如闪电,让人难以反应过来。
就在那一刻,他已闪到骆士宾面前。
“小家伙,接拳!”
骆士宾惊讶不已,眼中掠过一丝凶光。
他毫不犹豫,挥出一拳直击陈锐。
“砰”的一声巨响,
但是只见人影一晃,仿佛早有所准备一般,
陈锐猛地一拳击中了骆士宾的胸口。
在周围人的目瞪口呆之下,
刚才还在气焰嚣张的骆士宾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被一拳击飞了出去。
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
像一只死狗般滑行了几米,
脑袋狠狠地撞在前面的石头上,
当即昏死了过去。
“这……”
看到骆士宾这般狼狈的晕死相,
在场的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水自流与涂志强两人,本来面带自信的笑容,
此刻面色苍白如土。
再看陈锐,依然站在原地,
轻轻拍去手上的尘埃,略显无奈地说:
“就是这样的货色?我还以为你会更有几下子呢。”
听到陈锐的这番话,
水自流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连忙与涂志强一起跑上前检查骆士宾的状况。
“这也太离谱了吧?”
棒梗刚刚吞下口中的馒头,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还在匆忙赶来的路上。
他们还没有时间喝口水,
当到达晚会现场并挤到妹妹小当及阎解睇兄妹的背后时,
恰好看到了这一切。
棒梗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重复着:
“不可能。”
小当和阎解睇姐妹之前还满心期待地等着看好戏,
没想到目睹骆士宾竟被陈锐轻易击败,昏了过去。
姐妹俩顿时惊叫起来。
“昏过去了,看起来还挺严重的昏迷。”
涂志强蹲下来给骆士宾掐人中,
发现完全无法将其唤醒。
旁边的水自流上前试探了一下,
也确认骆士宾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意识,
面色骤变。
“小子,你竟敢这样对他!”
涂志 跳如雷,
没想到陈锐下手竟然如此之狠。
说罢,他猛地转过身向陈锐冲了过去,
一拳便朝对方的头部砸来。
“小心!”
“不要动手!”
周围的女生如郑娟和郝冬梅等人见状,
大为惊讶,急忙出声制止。
此时,包括严连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回过神来。
眼见涂志强竟然上前,欲对陈锐动武。
众人立刻沉声制止。
当然,他们并非为陈锐担心,
反倒是生怕涂志强自讨没趣。
“砰!”
动作未免太过迟缓。
自融合六库仙贼之后,
陈锐觉察到自身的变化。
当晚食几个馍后,
再动身挥掌之时,
体内的气血似乎愈益纯厚,
似是临近突破的边缘。
眼看涂志强挥拳而来,
陈锐也举拳相迎。
随之而来的是两人的碰撞。
一记响亮的声音过后,
二人各自后撤。
陈锐不过轻踏两三步便站稳,
而涂志强却步步倒退,
直至失去平衡。
于是一群旁观者中有人忍不住嗤笑道,
一屁股坐倒于地。
“妈的,这小子简直是个怪物。”
望着陈锐如此迅猛的反应,
刘光天兄弟原是因被陈锐 钱财而不悦,
打算择时 。
但此刻已腿软无力,看来只得徐图后谋。
“小白脸,看来老易的说法是对的,我当时确实是太鲁莽了。”
棒梗目睹陈锐这一系列的变化,
深刻理解双方差距。
同时也明白,仅靠硬闯已然行不通。
小当闻言略显缄默,目光凝固在陈锐身上。
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
那一掌掴脸的情景始终烙印在她脑海中。
坦白说,陈锐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曾让小当一度幻想,
若是与陈锐坠入爱河会如何?
然而,她清楚这是无望的梦,陈锐厌恶她。
这种反感的起因是?
只因郑娟与郝冬梅。
从登上火车起,陈锐便对她冷言冷语,后来愈发不满。
此刻,小当注视着郑娟和郝冬梅,
心内燃起新的怨恨。
阎结放兄妹的想法亦是类似。
两位兄长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却又隐含几分欣慰,
尤其是见到骆士宾挨揍,
不禁勾起了嘴角。
“小子,你,今天非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涂志强目睹陈锐如此强硬的表现,
心中也是颇感震惊。
在北大荒建设兵团中,
力量超出他的人屈指可数,
会打架的更是少之又少。
面对这样的“钉子”,
他确实感到震惊不已。
怒意上涌,
涂志强死死盯着陈锐。
陈锐却不以为意,
似乎在邀请对方接着来。
这态度让涂志强愈发恼火。
“给老子住手。”
正准备再次交锋之际,
严连长和傅指导员,连同女青年唐婉之及其他几人纷纷上前制止。
运输队队长赵大海立即将涂志强拉开。
“涂同志,你先冷静冷静,不要违反军规。”
“他把士宾打昏迷了,我能不管么?有这样下手的吗?”
涂志强愤懑地质问。
水自流也附和道,
“说得对,这下手可真够狠,直接就把士宾敲晕了。”
“这事儿可不能就算了。”
“必须严肃处理,还应该向士宾道歉。”
“光道歉不行,得给这人处分才行。”
在水自流等几位老士兵的声援下,
众人众口纷纭。
刚从四九城来的一批男女青年,
以刘翠云和徐鸿等人为首,
眼见老兵竟要治陈锐罪责,
当即出面为陈锐鸣不平。
“为什么呢?刚才是那个骆班主动提出要和陈瑞单挑的吧。”
“打输了就说不过去要罚陈班,这也算是士兵作风?”
“得了,得了,玩不起就赶紧撤吧,我还以为你们这些老同志有多高尚呢,谁知道竟然这么不分是非黑白。”
陈锐望着徐鸿和刘翠云等人为他据理力争,心头顿感温暖。
心中不由得感慨,
这便是人格魅力的作用吧。
对于涂志强和水自流等人,陈锐并不在意,反正如果要论道理,自已也可以无理取闹嘛。
打斗是由骆士宾挑起的。
若是老战士被年轻新兵教训了一顿,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实在太丢脸。
“安静。”
见三连一排的老兵和来自四九城的新男女知青发生了争执,
严连长大声制止。
大家听到后,瞬间静了下来。
他那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特别看了涂志强和水自流一眼。
涂志强想反驳,却被老大水自流拉住,对他摇了摇头,做了个手势示意。
“我知道你们有权表达不满,但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也都看到了。
虽然陈锐出手没有分寸,不过话说回来,提出切磋的是骆士宾没错吧?”
严连长问向水自流。
水自流皱眉,点点头承认。
严连长继续说道,“那他们打赌了没?并且骆士宾是不是一开始就让别人下手了?”
被如此询问,在场的几位老战士互相看了看,瞬间明白了情况。
水自流和涂志强愣住。
“虽然如此,但这改变不了他出手将士宾打昏的结果啊。”
涂志强依然愤愤不平。
傅指导员此时严厉地说,“涂志强,你是班级的班长,当看到骆士宾被陈锐打昏后直接上去揍陈锐,你的意思是什么?你还有一点点纪律观念吗?你在三连眼里还有位置吗?”
涂志强一愣,神色一变,“我……”
“你什么你?你的行为是不是违反了纪律?”
傅指导员高声责问道,声音犹如雷鸣在大家耳畔轰响,
吓得出刘家两兄弟和小棍几条硬汉差点软了腿,几乎坐倒在地。
“我……”
傅指导员瞪大双眼凝视着涂志强,继续高声质问,
“说,违不违反?”
涂志强紧咬牙关,知道自已的确犯了军纪,
只能大声回应,“违反了。”
“既然违反,就要接受处罚。”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去跑十公里回来,不然排长的位置就免了吧。”
傅指导员哼声道。
水自流的脸色也变得铁青,向前走了一步,
指住陈锐,“傅正,你的做法也太苛刻了吧?这小子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涂志强是因为见他出手伤了士宾才……”
鉴于断背山兄弟中的涂志强受到处罚,这么深夜还必须跑步十里,肯定会精疲力尽,
水自流自然不满意。
“看来来,我这个连长的威信在三连也不高啊。”
看着水自流还在为涂志强和骆士宾开脱,严连长目光微寒。
他对涂志强和水自流等人早有不满,现在这种情况已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水自流身上,
“连长,你误会了,我没想 disrespect 你。”
整个场面,所有的人——无论是老战士还是新手知青,此刻都默不作声,
被严连长这一刻严肃而冰冷的态度震住了。
陈锐注视着严连长,心想:“这家伙表面上看似乎很平凡。”
然而,历经战场的人的确不同。
能成为连长的自有其过人之处。
他察觉到,严连长似乎早就打算教训水自流,傅指导员等人此刻看向水自流的眼神亦带有责备。
“如果并不存在不尊重之意,眼中也有我这位连长的地位,那么士兵之间因为训练产生的误伤,就是在遵循指挥的过程中发生的情况。”
“涂志强干扰任务进展,违反军事纪律,你身为第一排长竟然还为其辩解,难道眼里还看得起我这连长的位置?”
话至此处,
严连长已走到水自流面前。
抓住他的衣领,以炯炯的目光直逼水自流。
“我……不敢。”
尽管水自流内心里极不甘心,却也只得强硬答道。
“不敢,那你错了吗?”
“我确实错了。”
面对此情景,水自流感到前所未有的乏力。
内心中满是怨恨。
却又无法摆脱眼前境况。
“这次姑且放你一马,也是最后一次。
希望你把握住这次机会,不要再让我失望。”
倘若再次违抗我的命令,直接滚出第九生产建设兵团!这里不需要不听话的士兵。
话音刚落,
严连长放开抓着水自流的双手,
冷冷地“哼”了一声。
涂志强心中对陈锐充满了敌意,
但见到严连长这般教训水自流后,他的脸也变成了灰白之色。
最终,他只能接受命令。
在那个应为联欢晚会增添快乐的冬夜,
他穿着薄薄的军装,在水自流担心的目光中,
离开了三连连部。
开始了长达十公里的跑步晨练。
如此严厉,为监督涂志强的行为,
严连长特别指派了第三排的排长齐某驾车随行。
水自流需要写一份检讨,而骆士宾在与陈锐的一场争斗后昏倒,
由严连长命连部卫生员前来处理,送往诊疗所。
幸好并无大碍,
经过一些点滴和药物的治疗,预料骆士宾明日应当能够清醒。
原本的联欢活动由于这一系列事情,
也只得草草结束。
陈锐因致使骆士宾失去意识,自然需受到一定的惩罚。
尽管如此,严连长给予的处罚是让他写下反思。
表面上是考虑到不伤害到这些初到的知识青年的感受,
实则是警告陈锐,以后不可再动辄出重手。
“这个年轻人,确实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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