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们都显老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不得不服。”
水自流望着陈锐说道。
当见到这家伙出现时,他们都已汗流浃背,
唯独陈锐额头仅有少许细汗。
水自流真心实意地感叹道。
“我也认输,确实是高才,齐排长,真让人嫉妒。”傅教导员转过头看看齐排长,齐排长露出了一个苦笑。
又看了眼刘翠云,尤其是瞧着陈锐,心中暗想:这家伙,我没白栽培你。
“好了,这场比赛结束了,那么接下的大考就开始吧。”“陈锐,这次你的表现可圈可点,拖拉机操作技术也是一流的。”
“这回我给你个机会,任命你为咱们北大荒开垦团队拖拉机组领队,带带领大家一起作业。”
“有意见吗?”营长说道。
任谁都看得出,营长是在着重提拔陈锐,
大家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酸意。
“任务一定完成!”
“营长,割麦任务人手不够,我能叫些帮手吗?”陈锐询问。
“随意,关键是能把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就可以。”营长豁达回应。
这个举动又一次令周围的人都心生羡慕。
陈锐直接伸手招呼了郝冬梅、郑娟等人过来相助。
从未体验过坐拖拉机的郝冬梅和郑娟几人,
此刻不仅能坐上拖拉机还能帮助陈锐工作,高兴得手舞足蹈。
立刻奔上前去坐上了拖拉机。
陈锐还召集了徐鸿、小地包和排骨仔三人负责在拖拉机后面支援。
麦子收割之后需要装入麻袋中。
这些工作自然非他们莫属。
“预备,开始!”“大家都坐稳了。”
随着营长命令下达,
三连所有的男女知识青年们一瞬之间,
便举镰下割,迅捷地开始了小麦收割。
陈锐驾驶着拖拉机,
拖拉机尾部挂接着自动割麦设备,他的技术相当出众。
驾驶着拖拉机纵横于金色麦田之中,只见大面积的麦穗迅速倒伏。
随即被送至拖拉机上,一串串金黄的谷粒如雨般不断洒在车厢里。
小地包、徐鸿以及排骨仔满心欢喜地将一盆又一盆的小麦倒入袋子。
陈锐驾车十分稳当。
他们填充得极其迅速。
片刻间,已将一袋又一袋扎好的小麦排列在拖拉机旁的小滑道。
随后,这些装载好的小麦被放置在地上。
此刻,只见运输队的赵队长,赵大海带领他的队员们上前来帮忙,
众人齐力将袋袋的小麦抬上牛车,再将其运送至连队。
“你说说郑娟她们几个多让人眼馋,竟能坐上拖拉机?”
见到郑娟等坐在拖拉机上的情景,让孙婷与刘翠云不由得生出一丝嫉妒之情。
阎解睇正拿着镰刀同其兄阎结放和阎解旷在田中收割小麦。
望着陈锐驾车如将军一般率领着郑娟、郝冬梅穿梭于金色的麦田之中,其表情显得有些不佳。
“有啥了不起,要是我,肯定也有机会。”阎解睇身边的是阎解旷,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解睇,这不是我在泼你的冷水。
听老同志说,在这儿的老知青,很多也未曾体验过拖拉机,即使他们来这里短则三载,多则五秋。”
阎解旷继续道:“他们都没那待遇,你认为我们会有机会吗?”
“谁能断言?瞧咱二哥现如今都是三班班长,我就不信他不给我们安排一次。”阎解睇不服气地争辩道。
此番话语令一旁的阎结放颇感尴尬,他斜了一眼阎解睇。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俩不想着给连队出力,反倒成天打自家算盘,我为此而深感丢脸!”那人语气严峻,“若连队首长认可某人技艺精湛,并确信此人能在劳动中表现出色,那么该同志才有机会操作拖拉机,你俩好好想想自已能像陈锐一样出色吗?”
说罢,来者指向阎氏兄妹的鼻尖责备起来,同时又转向陈锐所在方向示意。
三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
的确,只见拖拉机上,郝冬梅与郑娟帮助徐鸿和小地包搬运麻袋。
小地包与排骨仔忙活于小麦的装载。
而体力出众的徐鸿则扛起沉重的麻袋送到滑道处,
接着由运输队员接手,送往连队,工作流程有条不紊。
陈锐操作着拖拉机,显得分外舒畅,随之哼唱起当年流行且充满韵味的歌曲:
“野山花开崖岸边,北大荒人乐于耕耘。
世间花开落叶不由人掌控,
偶得良缘实属难得!”
随着陈锐洪亮的歌喉,拖拉机上正忙于工作的郑娟与郝冬梅面色绯红,心中暗忖歌中提到的“偶遇佳侣颇为不易”是否有所指。
徐鸿见状来了兴致。
“郑娟、冬梅,我们班长的心上人我们并不清楚,能否告知你们心仪的人又是谁?”
小地包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同样咧嘴笑道。
“就是嘛,郑娟姐、冬梅姐,您们看中的又是谁呢?” 排骨仔则是开了个玩笑,
“除了我们尊敬的班长,还能有谁能成为两位心中的理想人选?”
话音刚落,郑娟和郝冬梅的脸颊倏忽变红,对这位调皮的小伙伴狠狠瞪了一眼,弄得排骨仔一下子呆住了...
“你们有信心能像陈锐他们那样做得出色吗?更别说工作效率了?”“还有,你们手上的镰刀和手套是谁的?”齐鸣又追问道。
“我...”阎解睇闻言,显得非常尴尬,几乎无法说出这个“我”字。
阎结放和阎解旷兄弟俩也是一脸窘迫。
这时,齐鸣发出一声轻哼。
“如果不是陈锐自掏腰包给你们提供了这些工具,你们的手指可能早就因为过度劳作而起泡了。
整天只知道嫉妒别人,有没有想过为何别人能比你们更加出色?”
“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丢脸,我倒是觉得为你们感到丢脸。
将来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说什么关于知青三五年还没回家乡之类的抱怨,我立即就让你们卷铺盖滚蛋。”
“走?来了这里就没那么容易离开了!”齐鸣接着说:“我们老兵都坚定地把一生贡献给北大荒了,你们也得有这个觉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说起北大荒就想离开的人了!”
随着齐鸣严厉的话语落下,严连长老练而沉着的身影缓缓走向前来,他的语气更为严峻:“我听到这话了。
记住了,北大荒不仅是我们的战斗地,也是我们的家,不是随便就能抛弃的地方。”
这句话让阎解睇与阎结放兄妹身体一僵,心中不禁震动。
“我说,刘光福,不过是割小麦而已,又不是自家的地,干么这么拼?”哥哥刘光天因为劳累了太久,几乎像条被甩到岸上的鱼,一屁股坐倒在土地上,把手中的镰刀随手丢到一边。
因为过度使用,那镰刀已经不再锋利,使用起来越发困难。
“这活真是够呛,都快黄昏了,看看前方那批忙碌的新同志们。”刘光天望着还在辛苦劳作的男女青壮们,低声嘀咕道:“哥哥,你说我为啥这么傻啊,不如找个地方凉快一下。
看他们那样卖力工作的人才真像个傻子呢。”
弟弟刘光福将手里的镰刀往地上一扔,也开了口,二人似乎找到同病相怜之处,只想寻找一处避难所以躲避繁重的工作。
“如果我们都像陈锐那样,恐怕北大荒的生活根本持续不了多久。”弟弟补充说,脸上显露出些许不屑与嘲讽。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阴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小算盘。
他们身体猛地一震,转过头去才发现原来是付指导员站在身后,那眼神锐利冰冷,直视着他们。
“刘光天,难道在北京城里没听说过这里的农耕机械化程度很高吗?”显然,“四九城”的含义不言而喻,他在质问既然北大荒都已经实现机械化生产,为什么还要用如此原始的方法工作?
面对刘光天的反诘,傅指导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别拿这当借口推卸责任。
镰刀钝了就要修理,这是常识。
磨好镰刀再继续与其他同志一道劳作才是正确的选择。”说完便将手中的磨石丢向了刘光天和他的弟弟刘光福。
兄弟俩忙接住磨石,正待说什么以解释自已的行为,傅指导员再次开口:“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们怠工,否则你们最好收拾东西回到北京吧。”
听完这番话,两人都感到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日落西山,夕阳下的北大荒呈现出一片辉煌灿烂的景象,无数的拖拉机拖着割麦设备,在田野间忙碌。
机器运转的声响连绵不绝,金黄的麦浪一片片地在这些机器的操作下伏下身来。
此次秋收行动接近完成,至少七成以上的小麦已经被收割入库,而剩余的部分虽然还未收完,但在天际线处聚集起了乌云,预示着可能有新的考验即将到来。
天空中的乌云黑沉沉地朝陈锐等人的位置逼近。
在拖拉机上,
郑娟和郝冬梅两位已返回营地,
她们正和其他知青女性一起去食堂领取晚餐,稍后为陈锐他们带去食物。
“得快点了,看这天又要下雨。
如果不在雨下来前抓紧时间多收些麦子,剩余的麦子将会烂在田里,那样,我们三连北大荒将面临严重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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