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辛苦了吗?累坏了吧?”陈锐笑着说道,“真要说,即使明天也不睡觉我也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见此话,两位女知青忍不住掩嘴轻笑,“快吃吧,我们都信你的话。”
不远处的骆士宾抬眼看了看这一边,注意到了陈锐和两位女性友好交谈的场景,他的眼中闪过某种复杂的神色,随后低下头默默地咀嚼起馒头。
在一旁观察到这些异样的水自流与涂志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接着,严连长大声道:“你们这帮男同胞也不能光顾自已享受食物吧,看看那些女性同胞们还在站着呢!快点儿给她们腾点地方。”这些壮汉被此言一提醒,不由得尴尬地笑了,迅速起身给几位女性让出了位置。
唐婉之和其他几位女性端起食桶,走向人群 。
将准备好的食物分发给大家,又为每位战士提供蘸食的辣椒酱。
晚餐后……
众人重新投入麦收任务,直至夜深才罢休。
根据严连长的指示,大家准备短眠数小时后,清晨 点再度开工。
陈锐、徐鸿等一行人此时回到了宿舍休息。
刚刚踏入宿舍,他们就发现门外整齐摆放着两大桶水。
这水由运载小分队送来的战士特意送来,因为晚上下了雨,正好能作为洗浴用水。
“我来把水煮开吧。”徐鸿主动提议道。
宿舍里设置了一个土制炉灶能够用于烧水。
排骨仔与小地包等伙伴也纷纷帮忙,而陈锐则前往整理自已的衣物。
陈锐全身覆盖着厚厚的泥渍。
又被夜雨淋透,此时站在屋内感到阵阵凉意。
走到炕旁摸向自已放在角落的包裹,取出来后寻找了件上衣、裤子及一条内裤。
正当他打算找出双袜子,表情却陡然一沉。
钱和票据竟不见踪影!陈锐面色骤变,随即喊住了几位同住的人,“徐鸿,小地包,排骨仔。”
三人迅速围拢了过来,“怎么了,班长?”
“你们也检查一下随身物品是否遗失了。”陈锐提醒。
听见物品丢失的消息,徐鸿几人都变了脸色。
“别误会了,我知道你们不会有此念头,快检查一遍就是。”
对这些兄弟的信任无需多言,陈锐心中并未对他们的品行产生质疑。
听到班长的宽慰之言,他们眼眶泛红,连连点头,随后转身仔细翻检行李。
不久之后,都摇摇头回应,“班长,我们的东西都在。”
“我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了。
你们继续准备洗漱,我要外出处理一会儿。”说完这话,陈锐旋即离开宿舍。
目标直指第三营的卫生室——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内部仅有几张简单的铁床,以及放置药品的木架,墙上装饰有毛主席画像及一个巨大的红色十字标志。
屋内,老军医刘大夫,大约五旬模样,他原是一位畜牧医士。
后来北大荒急需人手,便被调来这里当医师,其专业水平并不算低。
正在接受治疗的病号名叫棒梗。
听完自已的状况描述,尤其是生命关键部位可能遗留问题的担忧,这位患者的脸色立即变得异常惨白。
嘴唇发颤地询问,“大夫,这是否意味着未来的生活会怎样?”“恢复情况不确定,但我们尽了最大努力。”刘医生回答。
棒梗几乎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他陷入极度的悲观,心想,我还想将来结婚生子呢,这可怎么办?
看到患者的沮丧,刘大夫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
确实,在得知自已的生殖健康受到影响后,任何男性都不会无动于衷。
他轻拍了拍病人的肩膀以示安慰,但语言此刻已无法传达太多支持。
就在这样的沉默中,
陈锐出现在卫生室外,目光迅速捕捉到躺在床上的棒梗。
一见到他,后者的情绪显然波动不已。
棒子瞬间激动得暴跳如雷。
手指着陈锐,“陈锐,你害死我了!你让我吃尽了苦头,你大爷的!”
他满脸愤怒地盯着陈锐,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啪!”
听到这家伙居然在骂自已。
陈锐面色一沉,上前一步,揪起棒子的衣领,
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棒子没有想到陈锐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一时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充满了怒火。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他明白陈锐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若真闹僵,吃亏的一定是自已。
最重要的是,陈锐身上的那股不容忤逆的气场。
“陈同志,你这算怎么回事?贾梗现在负了伤,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同窗战友?”
见到陈锐这般举动,
刘医生明显认出了陈锐,
脸上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急忙向前,试图阻止陈锐。
陈锐依旧紧握着棒子的衣领,向刘医生解释道:
“他的妹子心思不正,他自已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他不打开我用来装水獭的袋子,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再说,棒子,我想问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钱和票?”
面对不明 的刘医生,陈锐讲述了棒子动手动脚的事情以及到北大荒来后他与妹妹的所作所为。
刘医生听了之后,看向棒子的目光愈发严厉,“真是无赖,简直就是败类。”
此时的棒子没想到自已的行为会被陈锐看穿,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但仍试图硬撑。
强硬道,“陈锐,别说些没证据的话!我没偷你的东西。”
未等话音落下,又是“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落在棒子脸上,他的脸颊立时红肿。
刘医生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他被陈锐的态度震惊了。
棒子愤怒地看着陈锐,刚准备再次出言责骂,又一次响亮的巴掌打断了他的声音。
他心中满是怒火,尝试再次咒骂。
陈锐则抓住他的脖颈,
一巴掌接一巴掌地落下。
最终棒子的脸被揍得通红。
再也支撑不住,求饶地说:“陈锐,你别打了,我承认错误了。”
“你的钱和票被我藏在我宿舍后面的红色瓦片下面,用布袋包起来埋起来了,求你别再打脸了。”
“我确实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打我就真会没命了。”
棒子终于认罪,语气慌乱且带着哭腔。
陈锐见状松开了他,斥责道:“要是你早点说,哪里会有这顿打?偏偏要嘴贱,讨打。”
说完,陈锐转身离开了医室,
不再理会棒子的死活。
刘医生看着棒子被打得满脸淤青,心中虽然同情,但却说道:“真是没用,连自已人都害。”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偷东西了?”
“而且你的伤是不是也是因为你偷东西引起的?”刘医生冰冷地凝视着棒子。
他最厌恶的就是偷盗的行为。
“我……”
棒子在刘医生的注视下感到无地自容,低头默认。
刘医生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忍不住骂道:“北大荒的一名知青竟然是个小偷,丢脸至极。
我作为医生,只会为尊敬的知青治疗。”
“现在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我这儿没你的位置。”刘医生冷冰冰地说道。
话落,他就把棒梗的鞋子直接扔出了医疗室外。
“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刘医生,我的伤很严重,你这样真的不合适啊。”棒梗此时已是手足无措。
他的伤非常重,如果被赶出去,再加上外面暴雨如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但刘医生根本不理会,对着棒梗大喝道:“我已经说过,这里不容偷窃之徒!”说着,便强行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
“刘医生,你怎么能这样?”
听见响动,傅指导员走进来,一见到刘医生正在斥责棒梗,不由诧异地问道。
刘医生满脸怒火地说,“你自已问他吧,这位英雄!”
傅指导员转过头来看向棒梗,严肃地说:“棒梗,到底出了什么事?”
棒梗语无伦次,心里也没料到会陷入这样的局面,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此情形,傅指导员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想清楚,如果不老实交代,立即将你遣返四九城。”
听了这话,棒梗急得团团转,“好吧,我全说……”他将自已偷陈锐的钱和票据、以及因偷懒取热水而遭野兔咬伤的事一一说出。
说到最后,棒梗眼眶了,带着哭腔求情:“傅指导员,请不要赶我回去,我现在回去会没脸见人的!”
原本还保持克制的傅指导员,一听之下,当即气得暴跳如雷。
指向棒梗骂道,“你怎么能这么愚蠢,简直就是只蛀虫!你妹妹觉悟不够低也就算了,你自已怎么这么笨呢?为了报复陈锐做到这种程度,你还想个男人吗?”
刘医生也在一旁补充道,“像这样的人,若放在抗争年代,绝对是个叛徒,偷鸡摸狗,我是绝不会给这种人治疗的!”
听到这番话,棒梗脸色大变,仿佛受到巨大打击。
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傅指导员对这些称呼格外反感。
“对,我们连队绝不需要这样的害群之马,马上滚开!在这里,你根本就不配有治疗的权利。”傅指导员严厉道。
棒梗惊愕之余,慌忙请求:“指导员,我只是失了智,我错了,可以再给一次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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