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水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且愉悦,不出几刻,水已经漫过了谢耿的脚踝。
“混小子,既然发现了水,还不赶快用桶去装点儿来,待会儿我想品尝下这泉水。” 谢耿已经站上了井边的 之上。
听了老村长的命令,
他急忙拿起木桶打起水来,很快便打满了半个木桶,然后小心爬出井外,顺利地站在了井沿上。
“老村长、小朵,我们终于找到了泉眼!井里出水啦。” 抱着水桶从井里上来时,水桶中装满了清新的井水。
井底冒出的是天然泉水,
“这真是得归功于打井之人呀,让这第一口水先献给我们的智囊团成员——陈锐吧。” 在场的人们听后情绪高涨,老村长大声宣布。
“确实,如果没有小家伙陈锐的不断建议,估计我们也打不出这眼泉了。”
韩奶奶听完这话,立刻响应道,眼睛里闪过一道激动的光亮。
看到她的反应,
唐婉之和张丽等女孩都表示赞同地频频点头。
连两位知青的小伙子此时也无言反对。
见到大家这样的欢迎,陈锐不好意思推辞,只是微微一笑接受了提议。
接过耿哥递过的水桶,一鼓作气喝下了两大口清泉。
随后,他又将这桶水还给耿哥,并且细细地品味了一口来自谢家村的井水源头。
周围所有人都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感觉如何?陈兄弟,请务必告诉我们这井水究竟是否合口味。” 带着一双期待的双眼,谢小朵追问。
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抬起眼睛,期盼地望向了他。
直到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清水,
长长吐了一口气:“确实,唯有这里,山峦环绕之地挖掘出的井水,才能如此清新甜美。” “我所尝过的,谢家村最好的井水莫过于此。”
“真的吗?” 听罢他的评价,
谢小朵的眼睛更加明亮了,急切地也想尝试这股清泉。
但耿哥瞪了自已的妹妹谢小朵,带着些许不满:
“你这个没有礼节的小妮子,难不成你没有看到还有韩奶奶在等着呢?” 他说道。
这一指责令谢小朵面露羞涩。
周围传来一阵阵欢笑声,现场氛围一片和谐愉快。
尤其对于老村长与韩奶奶而言,内心的激动让他们几乎颤抖。
“韩奶奶,您来试试这口水,看看它的味道。” 于是陈锐礼貌地把水桶端至韩奶奶跟前。
只见她颤颤悠悠地伸出手,轻巧地舀了一口水,
一喝之下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瞬间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那布满岁月沧桑的眸子再次闪现出青春活力,泪花在眼角凝结,
随即表达了深切的情感:“真是好吃啊,好吃得很!这口甘美的井水。”
“有多少年未曾品尝这种味道的井水了,大概二十年左右了吧?自从我们村子那口古井不再冒水以来。”
“这些该死的敌人才是罪魁祸首。
若非他们入侵我乡抢劫扰民,谢家村怎至于此境?” 说着,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想当年,老汉和他的儿...”提到此处,她忽然想到了早已离世的老伴和儿子,他们都是保卫国家的英雄,
“逝者长眠,但生者当振作,韩奶奶,您的老伴与您的公子如果得知您仍然因他们感到悲痛,他们会于天堂不忍的。”
“他们以自已为荣,为国捐躯,为追求心中的理想而奋斗,驱逐了外敌。
这岂不是他们的终极梦想与责任所在吗?”
“现在,他们实现了理想和追求,哪怕为此付出了生命,看看我们的国家现状——正在逐步繁荣昌盛,变得更强,这不是他们最渴望看见的景象吗?” 陈锐的话语,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感到震撼。
即便是对他有一定了解的大嫂张丽,此刻望向他的目光中也不乏惊奇之色。
毕竟,从前的这位大叔是不会讲出这样的话来的,显然这段北大荒的岁月给了他巨大的变化。
唐婉之注视着陈锐,细细回味这些话语,心中泛起了波澜——他们这一代的知识青年不也是为了国家的发展而奋斗吗?
与她同在知识青年站点的几位伙伴,此刻看向陈锐更多了一份敬佩之情,就连谢小朵和耿哥也不例外。
老村长开口道:“陈兄弟说得好,韩阿婆您要打起精神来,我相信老爷子和您的儿子若是泉下有知,他们也不会希望您如此悲伤。”
韩阿婆拄着手杖微微摇首道:“我不是悲伤,而是感到幸福。” “真的很幸福。”
“一眼井能够养育一方民众,咱们谢家村子终于有自已的井水供给了,我已经年迈,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只是热衷于人来人往。”
“如果在我家附近就有这么口井,日后岂不是更能与其他村民交谈?”说到这里,韩阿婆脸上露出了笑容。
听到此话,
谢小朵立即蹦跳至韩阿婆身旁,紧紧握住阿婆的手臂,欢颜道:“韩奶奶,从今往后我会常常来看望您,让您不会感到孤独的。” 韩阿婆见此情形,笑道:“小朵最体贴,乖巧懂事,我也最喜欢。” 又道:“但你也不能整天陪着我老人家哦,你也到了该找个人托付一生的时候了。”
“奶奶您说的是啥啊,我还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小朵一听韩阿婆这话,脸颊瞬间羞红。
一旁的老村长等人则相视一笑。
韩阿婆则说道:“像你这样乖巧的女孩儿的心思,我还看不懂吗?之前你总是挂在嘴边,要嫁就嫁给像英雄那样的人——既强大又有幽默感。
我看,小陈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不仅为咱谢家村打了一口井,还下来和大家一起劳动。
像这样的人几乎难能可贵,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 说到这里,韩阿婆并不知情唐婉之暗中喜欢着陈锐,她与陈锐之间的关系还未公开确认,这众人皆知的事实。
陈锐听了这话略显尴尬,但嘴角依旧挂起了一抹笑纹。
确实,谢小朵容貌美丽,性格淳朴,说陈锐对她毫无感觉恐怕连他自已都不会相信。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了轻微的一声:“男子都是这样没出息。”声音虽小,陈锐还是立刻辨别出了是唐婉之的声音。
回头去看,只见她此时正怒目相视着陈锐后背,似乎故意在发着 脾气,扭过头不去看他。
一时之间,陈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叹一声。
只怪自已的桃花运实在太旺,面对这样的窘境,他也只好无奈地笑了一笑。
陈锐的嫂子张丽目睹唐婉之举动能看出她是因嫉妒而生气,也不由得轻轻地摇头笑笑。
村头挖掘出的新井令所有人都倍感欢喜,尤其是老村长和韩阿婆一行。
整个谢家村的村民们听说此事后更是欣喜若狂,庆祝声一片响亮。
起初那些对陈锐仍有成见的知青,听完井边两位挖掘者关于陈锐的事迹之后,态度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说实话有些不好意思,我先前对他揍我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可如今见到他以行动展现自已对谢家村的实际贡献,”
“我对他的看法彻底改变了。”
“方熊和四眼仔当时整天想的无非是在谢家村惹是生非,反观我们,或违背初衷、或受到鼓动去做些损人不利已之事,导致村民们都对我们避之不及。”
“说得没错,我现在也常常反思自已的行为是否正确,每天都叫嚣要打倒资本家,可是我们与那些腐蚀社会的人有何异?”
一位知青补充说道。
在简陋的知青屋内,众人都因内心中的羞愧与不安低下了头。
陈锐协助完成井的挖掘任务后,回到谢小朵家中,这时已近午时。
而在这同时。
北京近郊处的一列火车正在接近站点。
火车内,白眼狼最近的日子过得颇为煎熬。
“陈锐,你这个孬种,因为你的缘故,不仅我失去了在东北大荒地的工作,而且我的人生也因此受到重创,既然无法对你施以报复,那么回京后我就算拼尽全力也要让你的母亲秦玉芬付出代价!”
棒梗紧握着身边的行李箱,目光望向窗外疾驰而过的绿色风景,嘴角泛起一股愤恨。
此时此刻,一记清澈悦耳的声音响起:“我能坐在您的旁边吗?”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梳着双马尾辫,身着淡粉色衣裳的少女站在此处,面容姣好,双眸灵动。
棒梗见到此女的第一面,心中潜藏的 瞬间翻涌。
“当然,随便坐。”
尽管面上装出一丝难为情,但他很快笑迎上去,态度也显得几分拘谨。
对于遇见心仪的女性,心中不免感到兴奋与激动。
此次在东北大荒地建设兵团,由于在队伍里对同伙实施偷盗行为,棒梗遭到除名处理。
虽说比其妹被贴上“资本份子”标签的打击略轻,然而归家后面临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尽管内心充斥不满,但在遇到这个女孩瞬间,所有烦恼似乎都不再重要。
女孩优雅坐下,整理了下马尾辫,然后满面笑容望着棒梗:“对了,我还没有请教尊姓大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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