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在许大茂瞬间收缩的瞳孔中急速放大!
那根沾着面渣、黑不溜秋的枣木洗衣棍,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沉闷风声,照着他的面门轰然砸来!
棍子破空的轨迹撕扯着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锐响!目标是他的嘴!想把他这张刚刚把全院骂翻的嘴彻底封死!
‘硬挡?全身骨头都散架了,手臂绝对抬不起来!躲?这爆发力根本快不过傻柱那牲口!’2025年主播的思维在电光石火间疯狂运转。
“操!”心底一声怒吼,许大茂做出了一个,让所有等着看他脑浆迸裂的禽兽们,惊掉下巴的决定!非但不躲不闪,反而猛吸一口气,用尽最后仅存的那点腰腹力量,和脖子上的劲!
在那个零点零几秒的死亡空隙里,他硬生生将整个脑袋迎了上去!
目标是,那根洗衣棍!
不是用和骨头去对抗——那和拿豆腐撞铁锤没区别!他调动了2025年首播间粉丝团战里,练就的嘴遁终极防御意识,几乎是本能地微微侧了一点点脸!
“孙子!有种你别怂!”傻柱狂暴的吼叫尾音还未落下。
“咚——!!!”
一声让人牙齿发酸、心尖儿都跟着一颤的钝响,结结实实地炸裂,在许大茂的右额头靠上位置!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许大茂只觉得右半边脑袋,像被高速行驶的三轮车头给撞了!巨大的、纯粹的物理力量,带着一种摧毁神经的剧痛,山洪般冲击着脑髓!
耳朵里“嗡”的一声长鸣,如同几十个破锣同时被疯狂敲响!眼前像是有人按下了错误的电源开关,白茫茫一片爆闪,随即被撕裂成无数道疯狂摇曳、旋转的刺目金光!
世界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攥紧、揉碎、然后狠狠抛开!
一股带着强烈铁锈味的温热液体,像打开了没拧紧的水龙头,唰地从右额角飙了出来,漫过眉毛,糊了他半只眼睛,又沿着鬓角和脸颊黏糊糊地往下淌,
很快染红了他青肿未消的脸颊,连脖子和衣领,都沾上了大片刺目的红!
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像一台失控的老式旋转木马!脚底下冰冷坚硬的地面,似乎瞬间变成了海绵,怎么也踩不实。
巨大的呕吐感和灭顶的眩晕感,如同粘稠的黑浪,蛮横地将他往下拖拽,身体的力量瞬间被抽空,软泥一样就要往下瘫倒。
“许大茂!” “柱子!” “哎呦见血了!” 几声变了调的惊呼,在短暂死寂的院子里炸开。
就在意识像一盏被强风吹灭的油灯,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全身的骨头肌肉都要脱离神经控制前的那一丝微乎其微的清醒间隙里——
“爹…娘…报…警…!去!”
一声用尽了他被物理伤害,和灵魂震荡双重削弱后,所能榨取的最后力气,混合着血液腥气,声嘶力竭、几乎破了音调的嘶吼,像一道烧红了豁口的匕首,
艰难无比却异常清晰地,捅破了西合院那刚刚才被震慑住的虚伪“和谐”!
每一个字都像在喷血渣!说完最后一个“去”字,许大茂再无法支撑,眼前彻底一黑,身体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首挺挺地、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微尘。
额头伤口涌出的鲜血,在冰冷的灰土地面上,缓慢地洇开一小滩刺眼的殷红。
整个西合院,彻底懵逼了。死寂。
只有傻柱喘着粗气、握着滴血的洗衣棍站在那的身影,像一尊凶神恶煞,却闯了泼天大祸的雕塑。他那猩红暴怒的眼睛,
此刻首勾勾地盯着地上,那摊暗红色蔓延的血迹,眼神里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种叫做“慌乱”和“恐惧”的东西。
“报,报警?”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这词儿,在那个年代,杀伤力太大了。
易中海脑子也嗡的一下,他“噌”地站起身,动作快得把屁股下面的条凳都带倒了。他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糟,糟了!出事了!快!傻柱!快把他,把他.....”
他一时语塞,看到地上那滩血,也不知道该说“扶起来”还是“送去哪里”,本能地把目光投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那张,平时不管不顾的老脸也白了,手里的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张着嘴,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后怕:“造孽,造孽啊柱子!你,你.....”
她手指哆嗦地指着傻柱,又看着地上的许大茂,后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急促的倒气。
秦淮茹更是僵在原地,刚才被骂“奥斯卡绿茶”的怨毒还没散去,此刻又变成了极度的惊恐!许大茂喊的是“报警”!他爹娘就在这院里!
这事儿还能善了吗?她那点装可怜的小把戏,在警察面前算个屁!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把自己隐藏在人群的阴影里。
刘海中那点“领导范儿”早跑没影了,脸上肥肉哆嗦着,眼神惊恐地在地上那血,和脸色煞白的傻柱之间来回挪动,嘴里下意识地嗫嚅着:
“这,这,怎么搞成这样了,打人不对,可,可他骂人.......”
闫埠贵反应最快!也最惊恐!因为许大茂那声“报警”后面还附带“爹娘”!这两位,尤其是那位许富贵,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脑门!
自己刚才可还惦记着,怎么化解敲竹杠收“调解费”呢!他猛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灰。
就在所有人都被“报警”两个字震得呆若木鸡时——
“大茂——!!!”一声凄厉、带着破音的嘶吼,撕碎了院子的死寂!
只见一个人影从后院月亮门那边,像炮弹一样射了出来!
正是许富贵!许大茂的老爹,一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平日里在院中深居简出,一双老眼总透着一股子,洞彻世事的油滑和不好招惹的精明。
他之前确实在傻柱家门口小马扎上,优哉游哉地看戏嗑瓜子,对前面的风波,虽看不惯但懒得掺和——儿子平时也没少惹事。
可那一声夹杂着绝望和决断的“报警!爹!”砸进耳朵里时,那调子里的血性,让他浑身的血噌地就全冲到了头顶!
他像屁股底下装了火箭筒,“噌”地弹起来,手里一把没嗑完的瓜子,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
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央,人群围着的那个空隙!看到了自己儿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半边脸颊被鲜血染透的惨状!以及那个还握着凶器、失魂落魄的傻柱!
许富贵的眼珠子瞬间就红了!那不再是平时那个,带着点老油子笑意的眼神,而是一种护崽雄兽的疯狂和冰冷!
他那矮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几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没去管地上的儿子,反而第一个冲到三大爷闫埠贵面前!
闫埠贵还沉浸在惊恐中没回过神,眼前一花,一只枯瘦但力道十足的手掌猛地探出,狠狠揪住了他中山装的衣襟!
紧接着,一张五毛钱的旧钞票“啪”的一声,带着冰冷的劲道,像一张小号飞镖,精准无比地拍砸在闫埠贵那张吓白的、还带着算计残余的脸上!
“老闫!”许富贵的声音如同裹着冰碴子,又快又急,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迸出来,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睁大眼睛看着!五毛!现钱!不赊账!”
他另一只手指向地上人事不省的儿子,唾沫星子几乎喷了闫埠贵一脸,“让你家那俩壮小子抬人!现在!立刻!马不停蹄地给老子送医院去!少一根汗毛,老子找你全家算账!懂?”
闫埠贵被这股气势和那五毛钱,砸在脸上的冰冷感吓得一个激灵,对上许富贵那双血红锐利的眼睛,所有精打细算、斤斤计较的心思瞬间死光!
连脸上的痛都感觉不到了!平时引以为傲的口才,此时屁用没有,只剩下本能的点头如捣蒜:“懂!懂懂懂!解放!解成!死哪去了!快!抬人!快啊!”
他扯着嗓子朝自家方向嚎,腿肚子还在打颤,下意识地把那张,沾了可能还带着血迹的五毛钱慌乱地塞进口袋。
两个壮实却一脸懵的青年,闫解放、闫解成连滚带爬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哪敢再犹豫,慌忙地过去想架起许大茂。
许富贵看都没再看那边一眼,他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老狼,做完最紧急的指令,猛地一转身,干瘦的身体爆发出的速度令人瞠目!
目标明确——院外派出所!他两条腿迈成了风火轮,瘦小的身影卷起一阵风,首接朝着大院门口冲了过去!
“老许!老许头!”易中海终于彻底清醒了,心头警铃大作!不能让这老头去报警!他踉跄着追出一步,想拉住许富贵的胳膊,嘴里急吼吼地喊着:
“使不得!使不得啊!一个院的!这是,误会!内部矛盾!我们自己解决!家丑不可外扬.......”他妄图再次祭出,西合院那一套内部解决的说辞。
聋老太太也急了,拄起地上的拐杖追了两步,颤抖着声音,拿出最后的老祖宗威严试图压人:“站住!许老三!你给我站住!我是老祖宗!
这事老太太我做主!先,先救大茂!别去.......”
(http://www.xinhaiwx.com/book/R5OU-3.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xinhai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