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小说 > 北宋驸马,开局救下落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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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沈承务郎

 

沈瑜走出宫门时,脚步都是飘的。

狄咏早己在宫门外等候,见他出来,迎上前去,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狄府为他设了简单的庆功宴,魏夫人亲自作陪,态度比之前更加温和亲近。

毕竟这沈瑜的祥瑞,对于他们这个将门,意义非凡。

狄咨几个小家伙虽不明就里,但看大哥和母亲的神色,也知道这位沈先生“立了大功”,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小星星。

然而,当夜深人静,沈瑜独自躺在狄府小院舒适的床榻上,那份被巨大恩典砸中的眩晕感褪去后,一种奇怪的谋划浮了上来。

驸马?赵徽柔?

那丫头现在估计在宫里气得砸东西吧?

赐婚对她而言,恐怕是比汴河落水更大的羞辱。以她那骄纵的性子,婚后日子能好过?

天天对着个炸药包,还得小心翼翼供着,这驸马当得憋屈!

就算...就算心里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影子,也不能把下半辈子搭进这种不平等的关系里。

酒精献上,龙颜大悦,自己现在有了“祥瑞功臣”的护身符,官家金口玉言允许科举,军器监的实职更是安身立命之本。

主动权,似乎悄悄回到了自己手上。

一个大胆的、带着点“渣男”属性但绝对符合现代人“止损”思维的念头冒了出来:

以退为进,逼她表态!

如果赵徽柔真对他厌恶至极,那正好!借她的力,让官家收回成命!他沈瑜乐得自由身,专心搞事业考功名。

如果...如果她有那么一点点意思...沈瑜心里那点火苗微微晃了一下。

那就得把主动权抢过来!绝不能让她仗着公主身份在婚姻里作威作福!平等,或者至少相对平等,这是他沈瑜的底线!

赌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沈瑜揣着官家刚赐下的承务郎鱼符,在狄咏安排的两名护卫陪同下,大摇大摆地出了狄府,目标明确——周扒皮的宅邸。

消息像长了翅膀。当沈瑜那身崭新的、代表官身的青色布袍出现在周扒皮那气派却透着土财主俗气的大门前时,门房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的进去通报。

周扒皮早就得了沈瑜故意散播的消息,正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听到“沈承务郎”驾到,如同听到索命无常,肥胖的身子一哆嗦,差点从太师椅上滑下来。

他赶忙迎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到扭曲的笑容,腰弯得几乎要折断。

“哎哟!沈...沈承务郎!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上座!看茶!上好茶!”

周扒皮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头冷汗涔涔。他那些打手,包括王老五在内,全都缩在角落里,面无人色,大气不敢出。

沈瑜没进去,就站在周家的影壁前,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让周扒皮心头发毛。

他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那块温润莹白、雕着龙纹和“柔”字的羊脂白玉佩,在周扒皮眼前晃了晃。

“认得吗?”沈瑜的声音不高,带着点玩味。

“认......认得!不!不认得!小的眼拙!眼拙!”周扒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沈承务郎饶命!饶命啊!是小人有眼无珠!猪油蒙了心!求承务郎开恩!开恩呐!”

他带来的那些泼皮也跟着跪了一地,磕头声砰砰作响。

沈瑜没理会他们的哀嚎,仿佛在自言自语:“这玉佩的主人,脾气可不太好。前些日子在汴河边赏景,不小心被几条不开眼的野狗惊扰了,心情很是不悦。”

他目光扫过抖如筛糠的周扒皮,“你说,要是让她知道,这不开眼的野狗,还惦记过她不小心掉的小玩意儿,甚至派人去抢......”

“不敢!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承务郎开恩!开恩!”周扒皮吓得魂飞天外,涕泪横流,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响,瞬间就见了红。

他毫不怀疑,只要沈瑜一句话,他周家满门明天就得消失在汴京城郊外!

“开恩?”沈瑜收起玉佩,俯视着脚下抖成一团的人形肉球,眼神冰冷。

“周扒皮,你那点破事,够砍几次脑袋了?李老汉的状纸,还在我手里。”

周扒皮面如死灰,彻底在地。

“想活命?”

“第一,李老汉的地契、欠条,原封不动送回去,再赔上双倍银钱,当作利息和惊吓费。少一个子儿,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是是是!马上办!马上办!”

“第二,管好你和你手下这群渣滓的嘴。玉佩的事,河边的事,包括我今日来过的事,敢泄露出去半个字...”沈瑜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股森然杀气,“我保证,官家的天牢,会给你们留个位置。”

“不敢!打死也不敢说!承务郎放心!放心!”

“第三,滚出汴京城。三天内,带着你一家老小,消失。再让我在汴京地界看到你...”沈瑜没说完,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周扒皮如蒙大赦,又哭又笑:“谢承务郎不杀之恩!谢承务郎!小人这就滚!立刻滚!滚得远远的!”

他连滚爬爬地招呼手下,如同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冲进内宅收拾细软去了,生怕慢了一步沈瑜就改了主意。

看着周家鸡飞狗跳的狼狈样,沈瑜心中毫无波澜。

欺压良善时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卑贱。

他收起玉佩,转身离开,两名狄府护卫紧随其后,所过之处,街坊邻居纷纷避让,眼神敬畏中带着好奇。

沈承务郎的名头,一夜之间,己在这片城郊传开。

解决了后顾之忧,沈瑜的心定了大半。

出来之前,专门问狄咏借了点银子,顺路去宝通当赎回了母亲的银簪和父亲的镇纸,那朝奉本还想刁难沈瑜,在看到其身后的两个护卫之后,半句话不敢多说,恭恭敬敬的把东西交给了沈瑜。

又去给了翰墨斋好心的先生一些补偿。

他回到狄府小院,换下官袍,穿上那身细布青衫,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给狄咨几个上课。

只是心思,早己飘向了那深宫高墙。

机会来得比预想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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