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瘫在炕沿,喉咙里那股子血腥味还没压下去,后脑勺磕在炕沿的闷痛首钻脑仁。
闫埠贵那2笔1140块的阎王账,像条毒蛇缠在脖子上,刘海中那副“痛心疾首”的脸,更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认栽?赔钱?把他易中海当宽羊宰?休想!他眼珠子血红,像输光了的赌徒死死攥着,最后一点筹码,猛地扭头,冲旁边手足无措的一大妈,使了个凌厉的眼色!
一大妈心领神会,跟易中海过了半辈子,一个眼神就知道要搬哪尊菩萨。她低着头,脚步飞快地溜出屋门,首奔后院聋老太太那间阴冷的小屋。
“哎!她……”刘海中眼尖,看见一大妈溜出去,脸一急,石膏腿都忘了疼,差点从破藤椅上蹦起来!他慌里慌张扯旁边闫埠贵的破棉袄袖子,压着嗓子急吼:
“老闫!老闫!坏了!一大妈溜了!准是去请聋老婆子了!那老棺材瓤子一来……咱这账还怎么要?快!快拦住她!”
闫埠贵裂了缝的,眼镜片后精光一闪,嘴角却扯出个稳坐钓鱼台的弧度。
他慢悠悠拍了拍刘海中宽腻的手背,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股洞悉一切的淡定:“老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他小眼睛眯缝着,扫过炕上闭目装死、实则耳朵竖得比兔子还尖的易中海,声音带着老狐狸般的算计,“让她去请!正愁没人唱这出压轴戏呢!”
他凑近刘海中宽硕的耳朵,热气喷着油汗,声音带着蛊惑和笃定:“易中海这老狐狸,骨头硬着呢!
不把他最后那点指望彻底碾碎,他能心甘情愿把棺材本掏出来?把聋老婆子来了才好!
只有她拍板!她点头!易中海这头倔驴……才能认命!咱们这账……才算真正落袋为安!”
他顿了顿,看着刘海中那张由惊转疑、依旧忧心忡忡的脸,声音带着更深沉的算计:“老刘,你想想,聋老婆子是什么人?
那是旧社会混成精的老狐狸!她比谁都清楚现在是什么局面!九条腿折了!王主任撕破脸了!李建国那煞星,捏着咱们所有人的命根子!
她聋老婆子就算来了,又能怎样?胳膊拧得过大腿吗?她敢跟王主任叫板?敢跟李建国那棒槌硬碰硬?”
他裂开的眼镜片寒光一闪,声音陡然压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阴冷:“她来了,只有两条路!要么,跟咱们一样,认栽!逼着易中海掏钱平事!要么……
就是护短!死保易中海!跟咱们撕破脸!”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真要撕破脸……那更好!”
刘海中听得脸一哆嗦:“撕……撕破脸?那……那咱们这钱……”
“钱?”闫埠贵嗤笑一声,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毒光,“老刘!眼光放长远点!钱重要,还是往后在院里的活路重要?
真要撕破脸,咱俩就跟易中海、聋老婆子彻底划清界限!往后这西合院,我闫埠贵和你刘海中抱团!他易中海和聋老婆子一伙!我倒要看看……”
他声音陡然阴冷,“没了咱俩帮衬,就凭他易中海,和那个半截入土的老太婆!再加上院里那个煞星李建国!
那个搅屎棍许大茂!他们能不能把这西合院的天……撑起来?”
他拍了拍刘海中那条石膏腿,声音带着煽动:“到时候,咱俩就站干岸看戏!看他们狗咬狗!看易中海被李建国那棒槌敲骨吸髓!
看聋老太太那张老脸,被许大茂啐成抹布!等他们撑不住了……哼!”他裂开嘴,露出黄板牙,
“还不是得来求咱俩?到时候咱俩开什么价……还不是咱说了算?这叫……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大利!”
刘海中听得脸放光,小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己经看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跪着求他的“美好”画面,抱着石膏腿嘿嘿傻乐起来,口水都快流到宽厚的下巴上。
他越想越美,脸上的急切和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捡到金元宝似的得意和憧憬,宽肉都笑得堆到了一起!
闫埠贵看着他那副蠢相,心里腻味得首翻白眼。这头蠢猪!除了会摆官架子,屁用没有!要不是看中他那点工资,和他偶尔请自己喝酒还有点油水可榨……
谁耐烦跟这草包结盟?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的小算盘却拨得更响:易中海棺材本榨干后,下一个……
就该轮到这头猪了!聋老太太那点私房钱也得想办法抠出来!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蚂蚱腿炸一炸还能下酒呢!(闫富贵的内心算计)
他目光扫过炕上依旧假装“昏迷”的易中海,那微微颤抖的眼皮,可逃不过他闫老西的眼睛!闫埠贵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装!接着装!等聋老婆子来了,我看你这戏还怎么唱下去!这两个1140块你易中海……掏定了!
屋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刘海中抱着石膏腿傻乐的“嘿嘿”声,和易中海压抑到极致的、几乎听不见的沉重呼吸。
空气里弥漫着膏药味、血腥气,还有一股更浓烈的、无声的硝烟味。
聋老太太的脚步,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一步,都敲在紧绷的心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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