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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赤焰 trilogy

 

玛利亚的防护面罩上结着钢渣时,底特律兵工厂的锻炉正把旧美锈枪熔成铁水。车间广播里,西班牙语的《国际歌》混着电磁锤的叮当声,墙上的标语用三种语言写着“工人团结”:英文歪歪扭扭,是旧美难民写的;德文方方正正,来自德国流亡者;中文刚劲有力,是东煌裔技工的手笔。

她把铁水倒进模具,铸出电磁步枪的枪管。模具上刻着齿轮和星条旗交叉的图案——工团的秘密标记。“芝加哥的锈骨军要五十支,”隔壁工位的古巴裔技工递来张纸条,字迹被汗水晕开,“他们用三箱抗生素换,说是从帝国医院偷的。”玛利亚摸出藏在饭盒里的照片,是她弟弟穿着旧美海军制服的样子,去年在帝国的集中营里,被注射了“平和剂”。

午餐时大家分食黑面包,面包里掺着加拿大游击队送的枫糖浆。墨西哥女工露西突然哭了,她收到儿子的信:“帝国学校教我们说‘德国是救世主’,但我在课本里找到张旧美地图,老师说那是‘邪恶的过去’。”玛利亚把自己的步枪零件分给她:“等我们打过去,让所有孩子知道,过去不是邪恶的,只是被抢了。”

黄昏时锻炉熄火,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在天上画了个镰刀,和密歇根湖方向升起的狼烟连成一线——那是锈骨军的信号,意思是“准备好,我们要动手了”。玛利亚把刻着“自由”的弹壳塞进裤兜,那里还藏着半块旧美巧克力,是弟弟生前最爱吃的牌子。

深夜的尼亚加拉瀑布边,玛利亚踩着结冰的岩石往加拿大走,电磁步枪的背带勒得肩膀生疼。瀑布的水声里混着帝国巡逻艇的马达声,探照灯的光柱在水雾里像把把刀子。加拿大游击队的接应人举着红枫叶旗,他的防寒服上缝着块星条旗补丁:“旧美锈骨军在对岸等,说要亲眼看看‘能打穿激光盾’的枪。”

交易在废弃的水电站进行,锈骨军的首领是个缺了条腿的老兵,拐杖是用帝国巡逻艇的碎片做的。他摸出个锈迹斑斑的指南针,指着华盛顿的方向:“工团的同志,你们信吗?去年冬天,我在集中营里,听见日本战俘在唱《国际歌》,用日语唱的。”玛利亚把电磁步枪放在桌上,枪托上的齿轮标记和老兵军牌上的“US ARMY”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

突然响起警报声,帝国的无人机在头顶盘旋。老兵把玛利亚推进水轮机舱,自己举着生锈的M16冲出去:“告诉底特律的工友,旧美国的骨头还没烂!”枪声里,玛利亚看见水轮机的叶片上,刻着无数名字——有英文的,有西班牙文的,还有中文的,最后一个是“自由”。

撤退时她在加拿大边境的雪地里,发现个被冻僵的日本少年,怀里抱着本用日文写的《共产党宣言》,封面上贴着旧美和工团的徽章。玛利亚把他背起来,少年口袋里掉出张照片:北海道的樱花树下,华夏驻军正在殴打一个举着“反战”标语的老人——那是少年的祖父。

另一边会议厅里

特律的临时议会厅里,烟雾比全息投影还浓。古巴代表的雪茄、俄罗斯顾问的伏特加、旧美难民的烟草混在一起,把墙上的世界革命地图熏得发黄。玛利亚站在发言台后,胸前别着齿轮与星条旗的徽章,手里举着锈骨军送来的弹壳:“上周,芝加哥的同志用我们造的枪,打掉了帝国的三个激光塔!”

台下爆发出掌声,加拿大代表的金属义手拍得最响,他的胳膊是在炸帝国补给线时被炸断的,现在装着工团造的电磁假肢。“日本无政府区的同志来电,”东煌裔代表举起通讯器,屏幕上是九州的废墟,暴民们举着“自由即混乱”的标语,正和东煌驻军交火,“他们说,要像旧美和工团一样,把傀儡政府掀翻!”

争论出现在对旧美复仇情绪的态度上。德国代表敲着桌子:“我们要的是社会主义,不是民族主义!”但玛利亚指着台下的旧美老兵:“他们的仇恨不是空的,是集中营的‘平和剂’、激光栅栏的焦尸、被拆成零件的战舰教会的!”她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的伤疤——那是在帝国的“再教育营”里,被烫的“新秩序”编号。

散会时,大家在议会厅的墙上添了个新标记:一把电磁步枪和一把生锈的M16,交叉在星条旗和红旗中间。窗外,反卫星武器的试验成功了,火光在天上炸成朵红花,和密歇根湖方向的烽火、九州的硝烟,在黑夜里连成一片。玛利亚摸出弟弟的照片,在背面写:“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回那个没有栅栏的家。”

(注:每章通过具体人物的日常、冲突、抉择,展现三个政权的核心矛盾:旧美的复仇与生存、帝国的控制与裂痕、工团的革命与联合,同时穿插日本南北分裂的细节作为国际背景,强化“破碎世界中反抗者联结”的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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