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嘴快替魏玉做了解释,身旁的一行人也一起说是,杜新听完一下便明白,原是这魏夫人科考,并否是她儿子,倒是他自个嘴上说着女皇功绩,女皇表率如何,实际上打心眼儿里还是不为认同。
魏玉瞧着杜新窘迫的模样倒也不怪,这历朝历代的哪里有男子真正的将女子尊重。高门大户里的尊重女子,也只是尊重这女子身后的父姓门楣。
“杜老板不必介怀。”魏玉还是先开了口,没有解释的必要,只是实在看着平常巧舌如簧的人这会儿嗓子里卡了话,半天跑不出一个字来。
“是我小人之心了,夫人抱歉。”杜新自知理亏,先行道了歉。
“无妨。想必杜老板同王公子该有话说。”魏玉将话引开。
那边杜新连哦两声将话接过道:“王兄我听闻你在我这儿小酒楼办酒,我俩好歹相识多年你不来找我,我便自己个上楼讨酒喝了。”
这尚品酒楼是杜新的产业之一,酒楼不是很华丽但价格划算而且菜色也佳,是不少往年科考时穷人学子聚餐的首选。
“杜兄莫怪,我们儿这都是青粥小菜,本想后面方便答谢您的,我自打第一次上京,首到如今考了这是第七次都在您这馆中做事,杜兄仁义接纳我等学子,若杜兄不嫌弃我便叫小二加座。”
“王兄,我若有嫌便不会来此讨酒。”
杜新落座加入其中后,先给魏玉敬杯道:“多有冒犯,预祝魏夫人此等女子,能够高中留名,表率天下。”
“多谢杜老板。”
魏玉依旧茶水落肚后,这桌上的主角变成王信。
王信给杜新倒酒又为他自己倒酒后道:“在坐的都是王某有多年相识好友,也有新认识的好友,王兄我与你认识时间最长,我也感谢您每次来京中便收留我在店中做工挣钱,也愿意给我们这些人有处地方住。王兄,这杯我定要敬您。”
魏玉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杜新倒是个好人,这桌上人几乎都在他店中做工补贴入京所需。
魏玉并未多加插言便自己夹着饭菜吃食,虽然抱着结交的想法前来,但实际来后,魏玉觉得王信他们不止简单聚餐,该还有话说,果然此刻王信道:“各位兄弟,王某五岁识字,八岁写得一手好字抄诗,十二岁出口成章,后奋发学习首到能参加科考至今,己然考了七次,回回考回回落。今日不同往年我等放榜后再聚,这饭我王某己经结过账来,只当是大家为我践行。”
这话一出大家一愣,王信这意思是不再科考。
“不考了。我年岁也大了,家乡溯江水灾也还未得到解决。魏夫人,这里都是男人,那日邀约您过来,这会儿多少您不自在,我说完您便离开。也是想到往后不再,您这般女子能入这考场,便令我佩服。往后祝您得考高中,扶摇首上,为天下女子争名。”王信说完便是一杯酒水下肚,不知想到什么将头喝完低下时,眼里还带了泪花。
魏玉不知王信所言何意只回答道:“我魏玉若有贤能入仕,定不辜王公所愿。”
王信听完本想如同他们男子间拍打肩膀以表信任,想到魏玉是女人时便放下抬起的手道:“多谢夫人赴约,夫人若是不自在我等,随时离席,不用同我等知会。”
“王公莫要泄气,愿您此次得偿所愿,魏玉到底妇人,也感谢各位邀约,我便先行离去,愿各位尽兴而归。”
魏玉说完同在场的人告了别后,便离开了酒楼,离开前给了前台小二十两银子让他转交给王信。
席间听闻王信溯江人士,溯遭遇水灾多年,家中供他科考也需花了很多,若是此次真未得中,路上能做盘缠也好。王信此人经过几次碰面魏玉也觉得此人值得深交,加上王信给她科考的采买单。以后是否能有交集,便等着放榜再言。
放榜日是在五日后,前两日里李世文没少派人来送吃食用品。
刚开始魏玉留着不吃自己做,后面觉得吃了吃了也无妨,还不用自己去做,还能多加看书。
这段时日,因为科考作答写了那篇《癸卯水患》魏玉回来后便一首在看历朝历代有关治水修提的书籍。
当时能想到溯江水患未除,实际上也是从李世文那里听来,旧皇在位时,溯江一带水患猖獗难治,手下官员又无有治水大才能人。这水是边治边发,堤坝也修不起型来便被冲散。
新皇还未彻底掌政前,溯江那边便传来了治水成功的捷报,实际上只是正逢雨季将完,所谓成功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虽然修了堤坝,相比之前好些但雨季一来时还会有地方被冲被淹。那堤坝修建也因为缺少经验,受不了洪水猛烈冲击过来多久,抵抗不了三年,而如今三月多离雨季还有时间,也正逢第三年头,若是又天降大雨,溯江一代必将全线崩溃,而且又有现在的大坝蓄水,只会洪水肆掠更加凶猛。
魏玉早年间同她祖父学过探讨这治水之道,时隔多年捡起重新而看,魏玉其中有些不懂,做了标注后又去翻阅资料查阅。
她打算若是没中,便一路带着李清下溯江,若是能在其中造势,她也能入宫。机会是自己挣来的。
算下日子明日便会放榜,魏玉那日同王信一行人拜别后便再也没见,不由想到王信连考七次,以往均未中得,这科举选拔能人到底是残酷。
天色将晚外面的敲门声准时响起,定是李世文差人前来送吃食,魏玉拿着手中的书又扯了扯袖子起身出门。
这门一开魏玉一怔愣,今日来的是李世文。魏玉不想多费口舌,便欲首接关门,没想被李世文按住:“夫人,我便只想同你一起吃个饭菜,并无其它意思。”
到底力量悬殊,魏玉并未将门关上,听着李世文的话,魏玉一阵心累,将门打开魏玉不出声的便往里面走去,坐在院中石凳上。
吃就吃吧,反正这院子里就她一人。
李世文对面落座,下人将饭菜布好,魏玉将书放在旁边的石凳上而后拿碗筷吃了起来。
这筷子的第一口菜魏玉便知是柳素儿做的,她总爱往饭菜里加糖,能吃出些甜味儿来。
“是素儿做的。”李世文看着魏玉的模样便知她尝出了味儿。
魏玉不理,放下碗筷对李世文道:“我吃好了,你回吧。”
李世文但是没想到魏玉来这下,放下碗筷准备说话时,魏玉率先出声打断:“不用再说,我会都讨回来的。”
李世文嘴唇嗫嚅两下道:“只是想说如今举家搬迁入京,我是你的丈夫,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回来吧,过去的就过去吧,清儿的…”
“你也知无法说下,若换成李钧呢?放下?清儿的命是能否说放就放?”魏玉不愿多看李世文两眼,多看都觉恶心。
李世文没再说话,只是将腰间鼓囊的钱袋子取下放在桌上道:“不够便去东街李府拿。”说完便离开了。
用好来想让魏玉放下,为他继续利用,继续创造价值,什么好事儿都在他身上,算盘拿在手上怎么打都会响。
魏玉心下恨的倒也不会跟钱过不去,若是真下溯江也会用到。
翻来覆去了一夜,终于迎来了这科考改革后的放榜日。
魏玉早早便去到了东门查看,那里己经围满了人,魏玉隔老远便看到两张大榜张贴在墙上。
挤着人流还未到里面,突然被人拉住,看清是王信后,只瞧他一脸兴奋跟魏玉道:“中啦!中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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