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是，您怎么会有魔族功法呢？”
不像何若风以杀尽天下魔族为已任，李星霜从前都没接触过几个魔族。
毕竟他宅。
“之前在秘境时得到的。”
凌寒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密室的时候，李星霜一直在往储物空间里塞东西。
李星霜一本正经：“那个修士和你一样是半魔之身，所以我觉得这些你或许用得上。”
实际上并没有，李星霜没想那么远，只是管它有用没用都拿上了。
能用的就用上，用不上的就卖了，用不上又卖不了的就扔了。
来都来了，不拿完再走怎么行。
但凌寒闻言，非常感动，他没想到师尊一直在惦记自已。
师尊看上去冷淡寡言，他表现出来的关爱和他内心比起来，可能不足百分之一。
李星霜是不知道凌寒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挥了挥手，用术法将房间整理出一块地方，让凌寒跟着自已坐下。
“我们虽以人修的修为来衡量魔族，但他们也有自已的修行体系，你首先要知道他们的修为境界。”
凌寒点头，全神贯注地听着。
“魔族的境界，从下到上分别为血引、断情、绝念、牵魄、无影、铸魄，最后修成真魔，也称魔尊。”
凌寒迟疑了一下：“师尊，断情绝念…是真的断情吗？徒儿会不会变成没有感情的怪物？”
“不会。”
不如说，魔族的感情有些过于丰富，甚至有点极端了。
反倒是人族在追求清心寡欲。
魔族讲究一个自已爽就行了，谁管你啊。
“不过…”李星霜想起一件事，摸了摸下巴。
凌寒担忧了起来：“师尊，怎么了？”
“说起来，你可有什么很想得到的吗？任何你所偏好的东西都可以。”
魔族给人的刻板印象，就是具有很强的占有欲。他们贪婪，暴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李星霜不知道身为半魔的凌寒占了几成。他记忆中凌寒一向很乖，很懂事，也不怎么讨要东西…
凌寒闻言，脸瞬间镀上了一层绯色。
“徒，徒儿…不敢妄想什么…现在…已经很好了…”
“有什么直言就是，只要是为师能够给你的都会给你。只是希望不要成了你心中执念，阻碍你的修行。”
“……”
凌寒伸手，期期艾艾地看着李星霜。
李星霜不明所以，但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凌寒原本盘坐变为了跪坐，倾身向前，但也不敢过于冒犯，小心翼翼用额头抵着李星霜的肩膀。
“徒儿希望…师尊可以多陪陪徒儿…”
就这点事啊？
李星霜揉揉凌寒的后脑勺：“好。”
大概是李星霜应得太果断，凌寒得寸进尺地说道：“还希望，徒儿是师尊最喜欢…最重要的弟子。”
“好。”
李星霜虽然不知道怎么才算喜欢和重要，不过不影响他睁着眼睛乱答应。
多花点时间教他，多给他点修炼资源，应该就可以了吧。
“最后一个请求…”凌寒抬起头，直视着李星霜的双眸，“师尊，您可不可以…不收其他徒弟了？”
李星霜略一思索：“也行。”
凌寒眉头松了些。
“那收了你宁师妹之后，就不收其他徒弟了。”
“……”
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收她为徒？
凌寒垂下了眼睑，隐去自已眸中的不甘。
“你好像不太高兴。”李星霜说道。
“没…没有。”
凌寒松开手，坐回了原位，垂着脑袋，一副乖巧的模样。
李星霜有点不太明白凌寒的态度，只能猜测：“你是不是因为我带她出去玩，不带你，所以不高兴了？”
“不是的！”凌寒连忙摇头，“徒儿知道的，您要去流光殿…带女弟子更好些。徒儿没有不开心…”
李星霜伸出手，凌寒立马把脑袋凑过去让他摸。
“为师说过，你若是难过，生气，都可以直接告诉为师。”李星霜揉了揉凌寒的头，“为师不太会读别人的心思，怕冷待了你，让你不开心。”
凌寒眼眶微红：“师尊已经对徒儿很好了…如果再要什么，就是徒儿不知足。”
确实，他太不知足了。
或许因为他体内就流淌着这样卑劣的血液。
李星霜把手从他头顶移开，说真的，他觉得自已好像养了一只小狗。
给点吃的，摸摸头，平常就跟在他身后…
等等，这根本就是养宠物吧？
李星霜突然又一次摊开手：“凌寒，握手。”
凌寒疑惑，但乖巧地伸出了手，放在李星霜掌心。
师尊的手好像一直是凉凉的…
“好，凌寒，另一只手。”
凌寒茫然地换了一只手。
“好，乖。”
得了，确诊了，真的是狗。
凌寒困惑地问道：“师尊，这是做什么？”
李星霜一本正经，握着他的手：“马上就要开始修炼了，为师在教导你时，需要感知你的魔气与灵气。”
这话倒也没撒谎，但其实把手放哪里都行，一般都是放在对方的后背上。
但李星霜总不可能和凌寒说，没有啥事，就是看看你像不像小狗。
凌寒十分感动：“原来如此，多谢师尊关怀。”
修炼真好，可以和师尊离的那么近。
师尊的手虽然凉，但是颇为柔软。
就像李星霜本人一样，看似冷淡，实际上很温柔…
凌寒的思绪飘的有点远了。
直到李星霜的声音将他唤回来：“两界虽殊途，皆为天地缘；魔修以血引，仙修悟初灵…我们修炼正道，以引气入体为关键，而魔修，则是以操控自已的血脉为起点。”
凌寒好奇问道：“师尊，您怎么知道这些？”
“那你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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