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给爹弄几个你们饭馆里的特色菜，我打包回去尝尝…”
郑小乙见到老丈人瞪着死鱼眼对他发话，笑着打趣道：“嘿，老头，前些天，谁跟我说来着：什么鲁菜、川菜、淮扬菜、粤菜的，都不如你老何家祖传的谭家菜呀？”
“怎么着？眼见我们饭馆生意红火了，好奇了吧？嘴馋了吧？”
“得，不逗您了，您稍候，我给您安排去…”
何雨水是财会出身，对于饭馆的账目、财、物、人员等的管理非常严谨，郑小乙作为经理并没有给人免单的权限。
可郑小乙和何大清是翁婿关系，平时两人处的又近，郑小乙根本没把请老丈人吃几个菜当回事，心里还挺美：“菜价再高，老丈人要吃，我还是请得起的…”
不曾想，第二天饭馆刚开门，何大清又来了：“小乙，你们怎么做生意的啊？上午十点才开门营业。”
“你京茹姨还没吃早饭呢，赶紧的给我弄份你们饭馆里的特色点心…”
“老头，你胡说啥呢？”
“后厨里的师傅，九点就来准备了，我们又不做早点，那么早开门干嘛呀？”
“我们店里不做点心的，要不我给您弄份烧鹅饭尝尝？”
“成吧，那你吩咐后厨快点，你京茹姨还饿着…”
郑小乙嘴上顶着何大清，还是想尽办法满足了何大清。
何大清开始还找郑小乙，几天后，首接找起了饭馆工作人员点菜，唯一相同的是：何大清从没掏过一分钱，所有的账单都挂在了郑小乙身上。
这天午后，饭馆里忙过了饭点，一个工作人员冲郑小乙讨好道：“郑总，您老丈人真会点菜呀！中午他来拿菜的时候，给他晚饭点了一份鱼翅。”
“你说要是普通人，哪知道鱼翅需要提前泡发，点这个菜是要提前预订的呢？”
郑小乙听到吓了一大跳，惊讶道：“什么？鱼翅？我们饭馆里最贵的菜吗？”
“我老丈人中午来饭馆点菜，我怎么不知道呀？”
“嗨…你老丈人估计看你太忙，没好意思打搅你吧！”
“你们是一家人，你对你老丈人真好，一日三顿让他来饭馆里点饭菜…”
工作人员还在夸郑小乙，他是听得心惊肉跳的，不解道：“你说的，我怎么没明白啊！”
“最近，咱们饭馆一开门，你老丈就会来点饭菜了呀，一日三顿一顿不落，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还真不知道呢！他都没付钱吧！？”
“他都挂你账上了。”
“下午不忙，你先歇会。我去收银台看看账目。”
郑小乙哪有心情再和人闲聊，急忙走向了收银台。郑小乙不看何大清挂在他身上的账单还好，看完后吓出了一身汗，可以说，饭馆里有的菜，何大清点了一个遍，最近几天是什么菜贵，他就点什么菜。
“老头，你这么个吃法，也太不做人了吧！”
“我还得养孩子呢，你挂了这么多欠账在我名下，我得多少个月白干呐！”
郑小乙心里不是滋味，想着晚上遇到了媳妇，问问老丈人给他弄出的烂摊子，他该怎么收拾。
哪曾想，郑小乙不去找何大清麻烦，到了傍晚，何大清虎着脸找上了郑小乙：“小乙，你什么意思啊？怎么交代饭馆里的工作人员不给我点菜了呀？”
“爹，我们饭馆是何雨水公司的下属单位，是要独立核算的，我家和大舅哥家来饭馆点菜，也都是要付钱的啊！”
“您从我手里点的饭菜，其实，都是我给您掏的钱。”
“您一日三顿找工作人员点饭菜，账单统统挂我名下，我怎么吃的消啊，我还要养家呢！”
郑小乙不解释还好，他这么一解释，把何大清气的指着郑小乙的鼻子，数落道：“你们就这么为人子女的吗？自己上饭馆吃香的喝辣的，我来点几个菜就不行？”
“赶紧按照我的要求，去安排晚饭，要不别怪我不客气，把你这饭馆给拆喽…”
郑小乙眼见解释不通，只好实话实讲道：“老头，雨水他们公司不光开了西合院这家饭馆，还在西九城其他区装修着几家呢！饭馆这一块，听雨水说是你大儿子在管。”
“瞅瞅时光，他们也该下班回来了。这样，你去跟你大儿子说清楚。”
“我只要接到了你大儿子的电话，他要是点了头，往后，你来点啥菜，我都不拦着您。”
“但是，千万别再挂我账上了，我还有三个儿女要养…”
女婿毕竟是客气人，加之何大清猜测这饭馆应该是资本家出身的儿媳妇娄晓娥家的产业，也就没有过多为难郑小乙，冲郑小乙冷哼了一声，背着手进了西合院，坐在中院抄手游廊，等着何雨柱夫妻下班。
何家兄妹俩虽说是一起下的班，两家的汽车也是一前一后的停在了西合院门口，但何雨水的三个孩子还小，车子停稳后，她和菲佣得盯着孩子们自己下车，然后陪着他们走进西合院。
这就让他们落在了何雨柱夫妻俩身后，娄晓娥远远望见自家公公，客气的问候道：“爹，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呢？”
何大清面对自己的儿媳还算客气：“晓娥，今儿个，我找柱子说点事，咱们进屋说吧！”
何雨柱性子急，边往中院正房走边说道：“爹，您说吧！院子里也没外人。”
“柱子，我听你妹夫说，西合院街边的饭馆是归你管的，是吧？”
“是啊？怎么啦？”
“你管的就好，你们兄妹两家天天上饭馆点菜，我怎么就不能去吃了呀？”
“爹，你说这个啊！往后你来我们这吃也成，去饭馆吃也可以，你能吃得了多少呀！？”
何雨柱一个大老爷们，粗大条的很，听到自己父亲讲起上饭馆，不以为意的应答着。
“啥叫我吃的了多少？我家是我一个人吗？你京茹姨、你小弟何雨栋呢？还有你外婆？”
何大清也是岁数大了拎不清，要是何雨柱说完，他让儿子打个电话给郑小乙，这种事也就稀里糊涂过去了，可他非得跟儿子掰扯清楚。
“爹，我十来岁就没了娘，可是从没见到过我外婆，说不一定我外婆和我娘一样，早上墙了。”
秦京茹带着何雨栋经常会到何雨柱家里打秋风，何雨柱厨师出身，嗅觉何其灵敏，他闻惯了媳妇娄晓娥身上的淡淡幽香，闻到秦京茹身上的劣质肥皂味儿就泛恶心。
何雨柱都五十出头的人了，心里讨厌比他还小十来岁的秦京茹，都没接纳何大清三婚娇妻，怎么可能愿意去认下个便宜外婆。
“柱子，你岁数不小了，说的是什么话呀？要是被旁人听到，岂不被人看笑话…”
何大清端着为人父的架子，还想说教，不曾想，何雨柱嘴臭的很，针锋相对道：“嗨，你还知道我岁数不小了呀？我叫人家外婆，她生得出我这么大年纪的外孙吗？”
“我也不跟你废话，就问你吧，我家这些人，一日三顿要叫饭馆的饭菜吃，你同不同意吧？”何大清心知娶了一个比大儿子还小的娇妻，有点理亏，只好再次摆起了当爹的面孔。
“爹啊，您生了我，你要去饭馆吃也好，还是来我家里吃也行，供养你是我应尽的义务、责任。至于其他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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