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掉到了地下。
他清晰地记得，现在的璃月港附近依然有不少魔物活动，就在今天下午他在去璃月港的路上看见了丘丘人。而按钟离所说，古华活跃在他建立璃月以前，那可是魔神战争的年代！不但魔物贼匪横行，还有魔神互相攻伐。
“这，难道……”韩复来突然懂了钟离话中的深意。
“你想的没错。”钟离肯定道，“若是古华还在世，璃月武神之名，尚轮不到摩拉克斯。”
“当年古华一人一剑，横压当世，即使是战争中的诸多魔神也不敢妄动，包括摩拉克斯。”钟离举杯，神色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可如此的强者，为何在璃月声名不显？又为何，璃月不是古华，而是帝君……”韩复来说着，想起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帝君本君，当着人家的面说这话简直不要命。
钟离倒是不以为忤，反而替韩复来倒了杯酒。
“据说当年摩拉克斯和古华以武论交，分了高下，胜者为长兄。在那之后，摩拉克斯也像这样，和古华对坐饮酒。”钟离脸上现出追忆的神色，“古华酒量不是太好，喝醉了还会大闹。”
“他喝醉了喜欢逼别人替他倒酒。”钟离说着，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粗着嗓子学了一句：“岩王老弟，给哥哥满上！满上！”
韩复来无话可说，按钟离的意思，古华身为一个人类，竟把公认的最强魔神岩王帝君打成了弟弟？
“而古华之所以名声不显，是因为他曾与那一位有过一战，在那之后，古华不知所踪。而古华相关的记载，也在岁月流逝中渐渐消失了。”钟离说着，仰头望天。
天上只有一轮明月。
但韩复来知道钟离看的是什么——天空岛。
古华的最后一战，对手是天理！
PS：这算是小韩第一次真正进入到剧情主线，小韩因为和钟离的这次对话，被彻底卷入了之后席卷七国的宏大谋划，而选择他的理由也会在下一章揭晓。之所以之前铺垫数章，便是为了解决小韩作为一个没有根基的穿越者凭什么干预璃月政局，为他后来入主月海亭做好铺垫。
我会写甘雨和凝光台面下的交易，会写钟离的各种暗示和仙人们的态度，也会写芷若带来的古华派支线等等。而小韩则根据他所掌握的信息在各方势力中游走，开启他在提瓦特大陆的传奇。
是，甘雨 : 第十六章 以文入道，天下明宗
韩复来震惊之余，大脑急速运转，尽管在酒精作用下，他的思维有些迟滞，但依然能咂摸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这种隐秘，连我这个穿越者……不，连米忽悠的编剧都不一定知道，为啥钟离就这么简单的当故事讲给我听了？
古华的消失是因为反抗天理，那古华派的没落是否也与之有关？钟离专门跟我提这件事，又是什么意思？我对于钟离来说，应该是个饿昏在街头被他搭救的路人才对，跟我这样的路人说这种隐秘，不合适吧？
这绝不可能是单纯的聊天讲故事！
那么，他为什么对我说这个故事？
甘雨已经跟钟离说过了我的事情？不对，钟离对我编的那个背景完全没反应，显然是相信我之前那个枫丹归国子女的背景的。
不一定！就算钟离看出了我身份造假，他也完全可以不说出来，毕竟他也是用假身份面对我。
或者是我身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穿越者特征，暴露给了钟离？有可能，但无法确定。
等等，我刚才在说书的时候，融合了一些华夏的历史故事进去，而钟离察觉了这不是提瓦特的历史，所以识破了我的身份？可能性非常大。
但说书本来就是三分真七分假，钟离又怎么能确定我不是随口编的故事？另外，就算我是个穿越者或者其他什么身份，在钟离眼里看来很特别，那么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
更重要的是，这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有利的，还是不利的？以钟离目前对我的态度，似乎不是要对我不利，但我的判断没有足够的信息。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韩复来在桌子底下的双腿有些打抖，说不好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吓的。不过老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韩复来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钟离是岩王帝君，是岩之魔神，是璃月的实际掌权者，他只要想对我不利，我逃不掉。
所以既来之则安之。
想通了此节，韩复来心中已有了计较——反正早就计划要抱住岩王帝君的大腿，现在帝君自己送上门来让我抱，我为什么不抱得更狠一些？
至少钟离在刚才的故事里，已经透露出他与古华是老友，且对古华充满了赞赏，这份感情绝非虚假。而无论他对我说这个故事有什么用意，我只要做一个听书人该做的事，就不会有错。
片刻之后，韩复来若无其事地举起酒杯，向天空之中遥敬一杯。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我敬古华大侠一杯。”韩复来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钟离也举起酒杯，满饮一杯。
“古华大侠的事迹令人钦佩，若我也有古华大侠这般本领，定也会为璃月百姓多做一些好事。”韩复来说道。
“哦，韩小友有此志向，令人激赏。我虽身为市井一闲人，却非常希望韩小友能实现令尊遗愿，进入玉京台，为璃月百姓多谋福祉。”钟离微笑，又与韩复来对饮一杯。
岩王帝君从来都是蹭别人的饭，没请过别人吃饭，如果他请人吃饭，那一定不是免费的。这个道理，是韩复来几年以后才想通的，只是为时已晚了。
二人推杯换盏，饶是韩复来酒量在年轻人中算是不差，此时也喝得面红耳赤，醉眼迷离。
“韩小友初来璃月，不知对这璃月港有何看法？”钟离似是随口闲聊。
“人都说璃月港是提瓦特最繁华的商业都市，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韩复来的恭维之词倒是张口就来，“这当然是仰赖岩王帝君英明神武，璃月七星的领导有方。”
“但我看韩小友的神色，似乎话里有话？”钟离注意到韩复来脸上表情有未尽之意。
“依钟离先生看，这璃月港百姓生活如何？”韩复来反问。
钟离稍显讶然，不过还是回答了韩复来的问题：“璃月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韩复来却突然笑了起来。
“好一个丰衣足食，安居乐业。钟离先生曾对我说，德贵老板是个好人，那我且问钟离先生，这样一个好人，为什么要往酒里兑水，在酒酿圆子里偷工减料，以至于要钟离先生亲自下厨监督？这样一个好人，又为什么会为了一碗酒酿圆子便打骂雇员？”
“……以普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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