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这辈子都没享受过这么高规格的待遇，也没进过这么奢华的咖啡厅，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支着熊头到处打量。
经理看着谢眠东张西望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
他将二人引进包厢，微笑着问道：“二位小姐需要点什么？”
莫夏随口道：“一杯爱馥卡朵。”
“好的。”经理微笑着应道，“谢小姐呢？”
谢眠眨眨眼睛，“有珍珠奶茶吗？”
“珍珠……奶茶？”经理愣住，摇头道，“很抱歉，我们不提供珍珠奶茶。”
莫夏染着银黑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桌上敲击着，淡淡道：“竟然连珍珠奶茶也没有吗？如果有客人带着孩子过来，你也要给孩子上咖啡吗？”
“！！！”经理满头大汗，连连道歉，“对不起莫小姐，是我们疏忽了，我们……”
“没关系，那我要和莫姐一样的就行了。”谢眠其实喝啥都无所谓，但她昨晚没睡觉，待会逛完街还想回去补觉呢，因此不太想喝咖啡。
此时，一名扎着低丸子头的女店员走进来，紧张地小声说道：“隔壁有一家奶茶店，客人想要什么？我去替客人买过来吧。”
谢眠摆摆手，“不用麻烦，我就要和莫姐一样的就行。”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请稍等。”女店员说完，立刻小跑着走了。
留下经理在原地，脸上爬满尴尬，欲言又止。
“莫小姐，别为难他了，我喝什么都一样。”谢眠无奈地说道。
莫夏却似乎不打算放过这名经理，继续数落道：“客人坐下来，你不给菜单，首接就问人要什么？你平时也是这么待客的？”
“我……是我怠慢了客人，对不起！”经理哑口无言，只是不停地鞠躬道歉。
莫夏看着经理胸前的名牌，冷冷地道：“梁经理是吧，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再做经理了，从店员开始重新学习如何待客吧。现在请你出去。”
“……是。”
前经理垂头丧气地走了。
谢眠好奇地问道：“这家店是莫小姐开的？”
“是啊。”莫夏叹了口气，“我统共也没来过两次，都是交给属下的人在打理，没想到管理得这么差劲。”
在谢眠眼里是小事，对莫夏来说却可能是管理上的一大隐患。
“你别觉得我冷血无情。”莫夏说道，“做这一行，除了食品安全，最怕的就是服务不周到。店大欺客这种事情传出去，可能对品牌产生毁灭性打击。”
说话间，先前那名女店员端着两份爱馥卡朵再次敲门进来。
她将杯子轻轻放下，正打算悄悄退出，莫夏却喊住了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家店的新店长，试用期三个月，好好表现吧。”莫夏说道。
女店员呆住，“我……我？”
莫夏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对，就是你，杨小雨。”
女店员脑袋晕乎乎地，壮着胆子道：“我……可以问下为什么吗？”
莫夏笑了笑，“因为你细心，有担当。希望今后继续保持你的良好品质。”
“嗯！”女店员开心地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不辜负莫小姐的期望！”
她又看向谢眠，“谢小姐，您下次再来，我保证您一定可以喝到珍珠奶茶！”
谢眠抿抿唇，“好的。”
女店员欢欢喜喜地走出包厢，关上了门。
谢眠不懂管理学，但觉得莫夏的决定没有做错。
莫夏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谢眠，开口道：“梁金博死了。”
谢眠挖冰激凌的手一顿，嗯了声。
“你也早就知道了吧？”莫夏肯定地说。
“差不多吧。”谢眠模棱两可地回答。
此时距离梁金博死亡还不到8个小时。
莫夏的消息也是灵通得令人惊讶。
“你知道是谁杀的？”莫夏问。
谢眠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
莫夏叹了口气，眸子有些忧虑。
谢眠淡淡道：“莫小姐和他不是有过节吗，他死了你不高兴？”
“对，我不高兴。”莫夏沉着脸，“他还没交代清楚心暖的事情，就被人灭口了，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谢眠己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莫小姐为什么认为，柳心暖事件与梁金博有关系？”她问道。
“因为……”莫夏低声说道，“第三期节目庆功宴结束后，我亲眼看到心暖上了梁金博的车。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有对心暖不好的流言出现，没过多久，心暖就被‘逼疯’了。”
“莫小姐有证据吗？”谢眠抿了口勺子。
“我没有证据，我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疯’，又为什么选择跳楼……她可是坚强的[心暖葵]啊。”莫夏黯然道，“所以我想委托你，帮我查明真相，还心暖一个清白。”
谢眠抬眸，“为什么找我？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
莫夏咬着下唇，口红在牙齿的用力摩擦下蹭掉了一小块。
“警方早就将心暖的死定性为自杀而结案了，而侦探……我请了3个私家侦探，每个在深入调查后都劝我不要再追究，然后钱也不要，就这么灰溜溜地跑了。”
莫夏苦笑道，“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了。你这么聪明，又法力高强，如果连你都给不了我真相……那这次，我也只能认命了。”
“莫小姐既然怀疑柳心暖属于‘非正常死亡’，那为何不向S.C.I.D求助呢？”谢眠问道。
莫夏听懵了，“S……什么？”
谢眠：“……”
好吧，连莫夏这么牛批的人都不清楚S.C.I.D的存在，这个组织隐藏的是不是太深了一点？
既然莫夏不知道，谢眠便也不能主动透露特调处的信息。
见她面露犹豫，莫夏的心都揪了起来。
“既然是委托，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莫夏说道，“一个亿，够不够？”
谢眠呆住。
“不够的话……”
“欸欸，够了够了。”谢眠挥舞着小勺子，“这也太多了。”
莫夏灿烂地笑道：“也只有你会嫌钱多了。”
在他们这些豪门圈里，顶级的玄师的确值这个价。
谢眠是莫夏见过的第一个会嫌甲方开价太高的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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