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官场:从汉东问鼎权力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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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自作孽,不可活

 

傍晚,齐文蔚的保温杯盖终于旋紧。他望着监控屏上同时瘫倒的秦怀敏与周泰,窗外的冬雨不知何时变成了小雪。市纪委大楼外,二十辆标着"文物押运"的特种车正碾过薄冰,车辙印里闪烁着明代琉璃瓦的碎芒。齐文蔚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站在一旁的李达康说道。

"达康市长,接通立春书记的电话,给我吧。"

齐文蔚话音未落,李达康的私人手机己在掌心震出残影。来电显示"赵立春"三个字正在暴雨中明灭。

"达康,你怎么才接电话!"省委书记的呵斥声穿透雨幕,惊飞市纪委办公楼顶的灰鸽,"快把电话给文蔚书记。"

"立春书记,是我!"

"哦,是文蔚书记啊。"赵立春的声音突然裹上蜂蜜,背景里传来青花盖碗轻叩檀木茶盘的脆响,"我和明东省长正在讨论你这次的雷霆行动。"

十多公里外的省委书记办公室,茶汤里浮沉的太平猴魁,在电视蓝光中宛如溺水的蝴蝶——屏幕上定格着齐文蔚用保温杯抵住账本的特写,釉色斑驳的杯身与马天河扭曲的面孔构成完美对角线。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赵立春的尾音拖得很长,像在丈量每个字与政治生命的距离,"但处理问题还是欠些火候。"他说话时目光扫过章怀送的那套紫砂壶,壶底"怀赠"的篆书印痕正被新到的君山银针蒸腾起水雾。

刘明东突然用钢笔尖挑起一片茶叶,茶梗在涟漪中指向屏幕里齐文蔚挡住省台镜头的侧影:"我倒觉得文蔚同志这手'移花接木'使得精妙,立春书记看这个转身角度——"金笔在空气中划出弧线,"正好让县电视台拍到了马天河抢夺账本的正面特写。"

赵立春擦拭卷宗上茶渍的动作骤然停顿。

"章怀同志..."赵立春的喉结滚动两下,欲言又止,转而擦拭溅在案卷上的茶渍。那些泛黄的纸张记录着章怀妻侄名下公司的股权变更——从龙湖新城立项到强拆事发,正好五年整。“贵金老书记现在还在京州疗养院,上个月我去探望时,他床头还摆着和章怀的合影。"

而赵立春口中的贵金老书记正是汉东省前省委书记,而章怀便是他以前的秘书。

窗外的小雪拍打着省委大院新栽的银杏,叶片背面"汉东发展银行"的LOGO水印在寒冷中忽隐忽现。

审讯室突然传来金属探测器过载的尖啸。两名刑警撞开观察室的门,防弹玻璃箱里刚出土的汝窑瓷片正泛着诡异的虹光。齐文蔚瞥见证物标签上的"龙湖大厦B2承重柱",耳畔赵立春的声音突然变得粘稠:"文蔚啊,给老同志留点体面..."

"立春书记,审讯记录己经同步上传省纪委内网。"齐文蔚的拇指按住保温杯底的篆文印章,"中纪委的王书记,此刻应该正在调阅章怀同志子女的海外账户。"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刘明东的钢笔尖突然挑开茶渍浸透的卷宗,露出章怀妻侄公司的桩基检测报告——文物掩埋深度与承重柱水泥标号形成完美镜像。省长的声音像手术刀切入通话:"省报印刷厂留了三个机动版面,文蔚同志觉得头版用哪张照片合适?"

走廊尽头的仿古座钟突然敲响,鎏金钟摆割裂了章怀在廉政标兵合影中的笑脸。当分针咬住"Ⅻ"的罗马数字时,听筒里传来纸张撕裂的锐响。季昌明的来电震动同时抵达三部手机,省检察院的红色通报正在二十七个微信群里病毒式扩散。

……

小雪中,疗养院的老式收音机突然播放起《智取威虎山》选段,何贵金着轮椅扶手上的包浆,那是三十年前章怀亲手给他做的黄杨木雕——当时刚提副处的小章,还在木纹里藏了句"寿比南山"的阴刻。

"老领导..."章怀第五次去摸汝窑茶盏,釉面开片纹路突然让他想起龙湖县地宫的冰裂纹夯土,"省纪委最近在查干部亲属参与民间借贷..."

何贵金抬手截断话头,枯枝般的指节敲在《汉东日报》头版——齐文蔚视察考古现场的照片旁,印着"保护文物,功在千秋"的加粗社论。轮椅碾过飘落的银杏叶,停在章怀当年手植的雪松前。树干皴裂的纹路里,嵌着块1998年抗洪时的铜制纪念牌。

"小章啊。"何贵金突然咳嗽起来,痰音里裹着中药的苦味,"你当年在这棵树下发誓,说要做棵经得起风雨的雪松。"

章怀的后颈瞬间沁出冷汗。他注意到警卫员小赵的站位比往常远了五步,疗养院特有的苦杏仁味里混进了纪委谈话室的檀香。远处山道上,三辆挂着省委通行证的奥迪正在掉头。

"龙湖县的明代地宫..."何贵金从轮椅夹层抽出份泛黄文件,1992年省文物局的批复印章红得刺眼,"你签的字是'建议商业开发优先'吧?"

"齐文蔚己经把账本复印件和有关文件送进了中纪委内参。"老人突然用瓷片划开报纸,齐文蔚的照片裂成两半。

章怀的定制西装突然绷紧在腋下。他想起二十年前陪何贵金视察龙湖县,那个暴雨夜在招待所地下室,自己第一次接过装金条的景泰蓝盒子。如今盒子的纹样正印在省纪委的取证照片上。

"老领导!"他膝盖砸在碎瓷片上,血珠渗进青苔缝隙,"您可要一定救我呀……"

何贵金突然转动轮椅,碾过章怀垂落的领带。"文蔚同志今早约见了新华社记者。"老人从药罐底下抽出张传真,红色抬头写着"关于汉东省文物保护重大发现的情况反映"。

疗养院挂钟突然敲响十一下,惊起满山寒鸦。

"自首吧。"何贵金掀开膝头的羊毛毯,露出下面的《监察法》单行本,"文蔚书记的调查报告己经搭上今早的部委专递。"

当章怀踉跄着撞翻中药柜时,何贵金正把熬干的药渣倒进雪松根部。二十年前埋在这里的冬虫夏草,此刻正随着雨水泛出青铜器般的锈色。山脚下,三辆省纪委的黑轿车亮起了双闪。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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