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始做试验，拜月教主就己经预料到了结局。
毕竟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只不过骄傲如他，怎么会轻易的承认自己的失败。
拜月教主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赵凌，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试验的结果确实需要时间验证，不过......"
他话锋一转,双手负在身后，"我观赵公子在大理推行的新政颇有成效。不如这样......."
他忽然站起身，宽大的衣袍无风自动："我们不妨先做个更实际的合作。南诏子民亦可享受你在大理推行的那些惠民政策，如何？"
"自无不可！"
拜月教主的提议可是正中赵凌的下怀。
一个国家想要大力发展，自然是少不了人，如今大理可以说是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不过教主就不怕他们以后首接定居大理，不会南诏了吗？”
赵凌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然凝固。
拜月教主忽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赵公子这是在试探本座？"
“大理和南诏几百年前本就是一个国家，他们如果选择留下，那就说明南诏的治理不如赵公子，本座自当反思改进。"
拜月教主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况且，子民过得好才是根本。若大理真能给他们更好的生活，那也是他们的福分。"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赵凌："不过赵公子，你真的会将他们一视同仁吗？"
"那是当然！”
对于赵凌来说，大理人，南诏人，乃至大宋大明以及大唐的人，在他眼中并无区别。
拜月教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看了枯荣禅师一眼。
只是枯荣禅师却如同睡着了一般。
拜月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苍茫的群山，沉默片刻后说道："赵公子胸怀天下，倒是让本座有些意外。"
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凌："不过，本座很好奇，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打破地域的界限？要知道，千百年来，各族各国之间的隔阂早己根深蒂固。"
赵凌淡然一笑，走到拜月教主身旁，同样望向远方："教主可曾见过大海？"
拜月教主微微挑眉："自然见过。"
"那教主可知道，海水看似被陆地分割，实则天下水系终将汇入同一片汪洋。"
"人亦如此。表面的差异掩盖不了我们都是同根同源的事实。大理与南诏，本就血脉相连。"
拜月教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有趣的观点。不过赵公子，理想虽美，现实却往往残酷。你可知道，就在我们说话的此刻，南诏边境仍有部落为了一寸土地而互相残杀？"
“那教主觉得他们争夺的真的是土地吗？”
赵凌的反问让拜月教主目光微凝，殿内烛火似乎也随之摇曳了一瞬。
"哦？"
拜月教主唇角微扬，"那依赵公子之见，他们争的又是什么？"
"他们争的，不过是活路。"
“人生在世，所求不过‘衣食’二字，他们表面上争的是土地，可实际上争的是活下去的希望。"
赵凌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烛火在他眼中跳动,以目前赵凌的能力，养活整个九州大陆的人不可能，但是让南诏和大理两个地方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还是可以的。
如果可以吃饱穿暖，有多少人愿意拿命去争夺那一寸贫瘠的土地呢？
拜月教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转身，宽大的袖袍在烛光下投下摇曳的阴影。
"赵公子此言，倒是让本座想起年少时游历民间所见。"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那些为了一口粮食卖儿鬻女的惨状......"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连枯荣禅师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拜月教主的目光渐渐从回忆中抽离，重新变得深邃难测。
他轻轻抚摸着窗棂上的雕花，指尖划过岁月留下的痕迹。
"赵公子，你可知道南诏为何会有'万蛊之国'的别称？"
不等赵凌回答，他自顾自地继续道："因为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连虫子都要为生存而互相吞噬。"
他忽然转身，黑袍翻飞间带起一阵阴冷的风："你的理想很美好，但人心远比蛊虫更复杂。即便你给了他们温饱，贪婪也会催生新的欲望。"
拜月教主说的是事实，人只要活着就会有欲望，不单单是人，就连漫天神佛也是如此。
‘神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赵凌闻言，不仅没有反驳，反而笑了。
“教主说得对，欲望确实永无止境。”
他缓步走到大殿中央，目光灼灼，“但人和动物不一样，人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那些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终究要被审判，但不是被私自处决，虽然我也很喜欢快意恩仇！”
“毕竟佛家都不是一味地仁慈，亦有怒目金刚！”
拜月闻言点了点头，眼前之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毕竟段正淳上位时也是踏着高氏一族的尸骨上的位。
他看着赵凌道：“不知赵公子以何种方法来满足两地的衣食，难道要用你们大理的雪盐来养活两地吗？”
赵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心中发财的路子多的是，不过用钱来解决粮食终归是治标不治本。
最好还是找到玉米，土豆，红薯三样东西。
如今拜月既然送上门来，正好劳烦他走一遭，去迷雾外的大陆上找上一找，这本就是他原来就计划好的。
只是没想到比想象中的更容易一些。
拜月教主见赵凌欲言又止，饶有兴致地抚掌笑道："赵公子这副模样，倒像是藏着什么惊世妙计。但说无妨，若真是能解民生之困的良方，本座愿倾力相助。"
“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的一则消息，海外有三样神物，可解天下饥馑。”
赵凌缓缓道，“一为‘玉米’，亩产千斤，耐旱耐瘠；二为‘地瓜’，藤蔓可生，块茎饱腹；三为‘土豆’，沙土可种，西季可收。”
“世间真有此物？！为何我不曾听闻？”
不但是拜月，就连一旁的枯荣也变了面色。
“自是有的，你们没见过，并不代表这不存在，一只在井底的青蛙，它能看到的天空也只有那么大。
青蛙不知天地广阔，只因它被困于井底。
同理，我们若只局限于眼前所知，又怎能断言世上不存在能解饥馑的神物？教主在南诏呼风唤雨，见识自然不凡，但这世间之大，远超我们的想象。”
“我曾梦到过一块铁在水中漂浮，不用马拉的也能自己行走，甚至还有能载人飞天的铁鸟。"
赵凌的话让大殿内陷入一片寂静，拜月教主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本身就是有科学家潜质的，可惜在原著中走错了路。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海外去寻一寻这三种植物。”
“教主等等。”
赵凌连忙喊住拜月，毕竟他还没给出具体信息，拜月就要动身，未免太过急切。
他找来纸笔，将三种植物的样子画好，信息详细标明，递给了拜月，又拜托他将九州大陆上没有的东西多带一些回来，毕竟能指挥拜月这种级别高手的机会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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