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四合院之1947我来了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69章 谣言

 

冬雪将南锣鼓巷的青石板腌成了墨色冰砖,每道砖缝都凝着琉璃似的冰棱。井台边的搓衣板上,昨夜的积水冻成透明的壳,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彩虹。易中海裹着半新不旧的藏青棉袍蹲在井栏旁,指间的卷烟积了寸长的烟灰,深褐色的烟丝在寒风中明明灭灭。他望着三大妈手中上下翻飞的棒槌,目光却像井水里的月影,虚晃着瞟向她竹篮里泡得发胀的尿布。

一大妈端着木盆跨出屋门时,棉鞋在冰面上滑了个趔趄。她故意将盆沿撞在井台边缘,冻硬的脏衣服哗啦作响。易中海喉头滚动,烟灰簌簌落在蓝布裤腿上,形成暗灰色的星点。一大妈心领神会地瞥了他一眼,袖口磨出的毛边扫过他肩膀,留下淡淡的雪花膏香气,那是用何大清寄来的抚养费买的。

“他大清叔走得急啊......” 一大妈突然咳嗽起来,手背上的冻疮裂开口子,血珠渗进洗衣水里。她吧咂着嘴,故意让铜顶针在搓衣板上敲出声响,“我昨儿路过火车站,见着白寡妇在月台紧赶慢赶地捆行李,那身红棉袄亮得能照见人影子......”

三大妈的棒槌停在半空中,冻红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大妈的围裙。木盆里的肥皂水泛起冰碴,漂着几块冻僵的尿布:“不是说工作调动去保定吗?我还见他往火车站送过行李呢。”

易中海突然用烟袋锅子敲了敲井栏,冰屑溅在三大妈手背上。一大妈压低声音,身体前倾时,藏在袖管里的银镯子硌到了三大妈的手腕:“调什么动啊,他就是一个厨子!我亲眼瞅见他揣着两张火车票,搂着那女人上了绿皮车。大冷天的,那旗袍开叉都快到大腿根了,白花花的腿肚子......我可听说了,那白寡妇以前是戏班子里的......”

“他就一厨子,调动个屁!”一大妈压低声音,旁边易中海哈出的白气裹着烟味钻进三大妈领口,“是跟戏班子里的寡妇跑了!我亲眼见着他揣着两张火车票,搂着白寡妇上了车。大冬天的那女人的旗袍开叉都快到大腿根了......”

“我的个老天爷!” 三大妈的棒槌 "哐当" 掉进木盆,溅起的冰水在井台边结出新的冰棱。她突然拔高声音,引得隔壁院的鸡扑棱着翅膀乱啼,“怪不得雨水这几天总哭,合着是亲爹跟野女人跑了......”

“胡说什么!”易中海看说的差不多了,猛地站起身,棉袍下摆扫落井台上的冰棱,插嘴厉声喝道,“老娘们儿家家的,一天天就知道嚼舌头,让孩子们听见像什么话?......别胡咧咧了,该干啥干啥去!”随后一脸不满的反身回屋了,烟灰扑簌簌落在三大妈刚洗好的尿布上,可那眼角的皱纹里分明藏着笑意。

一大妈立刻摆出怯生生的模样,围裙角绞得发皱:“当家的您别生气,我这不是......” 话没说完就赶忙端起木盆,故意让水滴在易中海的棉鞋上。两人一前一后往屋里走时,一大妈回头对三大妈使了个眼色,发间的银簪子在晨光里晃的亮眼。

井台边只剩下三大妈呆立着,手里的棒槌还在滴水。她望着易中海紧闭的屋门,突然想起上个月易中海偷偷塞给她家男人的半袋白面,当时他说:“帮我盯着点何家进出的动静。”此刻寒风卷起井台的冰棱,打在三大妈手背上,她突然有些明白过来,那些关于何大清的闲话,原是早就编好的戏文。但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真真假假的多个谈资也是好的。

夜幕像浸透墨汁的棉絮,将南锣鼓巷的青石板路捂得严严实实。何雨柱拖着沾满煤渣的棉鞋转过胡同口,帽檐上结的冰棱子随着脚步哗啦作响。路灯昏黄的光晕里,三个蹲在墙根的妇女突然噤声,竹筐里的白菜帮子滚落在地,在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柱子回来啦?” 王大妈慌忙捡起菜帮子,围裙角却悄悄捅了捅旁边的李婶。何雨柱点点头,看见她们躲闪的目光像冰锥般扎在自己后颈。更远处的门洞里,许大茂他娘正往门缝里塞煤球,见他望过来,"砰" 地关上木门,门栓撞击声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刺耳。

他太累了,西季鲜酒馆的煤炉堵了三次,工商局又来查账到后半夜。妹妹雨水的棉鞋露了脚趾,他攥着刚领的工资,想给她买双新的。推开门时,院墙上的冰棱突然断裂,砸在洗衣盆里发出脆响。

何雨柱踢掉冻硬的棉鞋,看见易中海家的窗纸后闪过半张脸,卷烟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他没在意,进屋一头栽在炕上睡了过去,还好妹妹今天跟小丫一起睡了,不然还得照顾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贾张氏端着豁口的搪瓷盆晃到水池边。盆里的洗脸水结着薄冰,她用棒槌敲碎冰块时,看见易中海蹲在井台边抽烟,烟头的火光在晨光里闪了又闪。

贾张氏端着脸盆洗漱,贾东旭还在睡觉,她习惯给儿子做好饭后再叫他起来,这孩子每日里在工厂干活,累着哩。

早起洗漱的人们三三俩俩的聚集在水池边,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到了最近的大新闻上。“他三大妈,” 贾张氏洗漱完故意把水泼在冰面上,“我昨儿听见有人说,老何走的时候连铺盖卷都没拿......”

“可不是嘛!”三大妈搓着冻红的手,指甲缝里还留着昨晚腌咸菜的菜汁,“火车站的老杨亲眼见的,搂着个穿旗袍的女人,那旗袍开叉......”

“老何真的跟个寡妇跑了?”

“那还能有假,都有人在火车站见过他们了。”

“听说那女人可不是个吃素的......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会伺候人......”

“家里的孩子就不要了?那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谁让那小寡妇会哄人呢,你别说我见过她,那腰......那腿......老何有福喽!”

“...... 那女人腰肢一扭,老何魂都没了......”

谣言像屋檐下的冰溜子,一夜之间挂满了西合院的角角落落。许大茂满嘴牙膏沫子的蹲在墙根,见人就含糊的吆喝,“我早说那老何不是东西,当年偷师就使阴招......”“混账东西,老何是你叫的?没大没小!”许大茂他爹不轻不重的呵斥一声,眼角的余光却瞟着何雨柱的房门,手上洗脸的动作却一点没停。

话音未落,正房门口的洗衣盆 "哐当" 落地,何雨柱攥着半块冻硬的肥皂站在身后,指节捏得肥皂首冒白浆。

“放你娘的狗屁!” 何雨柱扬手时,冻硬的肥皂在晨光里划出银亮的弧线。那皂块边角带着昨天早上熬粥时溅上的米粒,此刻砸在青石雕花的井栏上,迸出的碎块如冰棱般射向许大茂,其中一块正中他手背上的冻疮裂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围观的人群发出潮水般的惊呼,贾张氏趁机将半盆洗脸水泼向何雨柱,水面浮着的冰碴子撞在他脚踝上,瞬间渗进打补丁的棉裤。他后颈的寒毛突然炸开,听见易中海的棉袍摩擦声从身后传来。

“柱子你咋了?” 易中海敛住嘴角的笑意,慌忙扶住他,指尖却在他棉袄口袋里摸了摸,那里本该装着何大清的汇款单。何雨柱甩开他的手,看见三大妈躲在人群后撇嘴:“做了亏心事还不让说?”

“我爹是去保定工作!” 何雨柱的声音在晨雾中发颤,他想起父亲临走时塞给他的油纸包,里面是块新的炒勺铁柄,“你们再胡说八道,我砸了你们的嘴!”

易中海拽着何雨柱往屋里走时,鞋底碾过一块碎肥皂。他压低声音:“孩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许大茂突然拎着半桶水斜插过来,橡木水桶撞在何雨柱膝盖上,冰水泼湿了他刚晾半干的棉衣,冻得他胯骨生疼。“你瞎了?”何雨柱揪住他的棉袍,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易中海却突然叹了口气,用袖口擦着何雨柱衣襟上的水渍:“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爹跟寡妇跑了是事实......”

“闭嘴!” 何雨柱一把把他搡到井栏上,后颈磕在雕花石棱上。周围洗菜的大妈们惊得尖叫,许伍德趁机举起煤铲:“傻柱子你敢打老人?真是没爹教的野种!”手上的煤铲带着风声劈来,何雨柱侧身躲过,铲头砸在井栏上迸出火星。

易中海捂着脖子摇头:“别这么说,柱子也是可怜......” 他说话时,后颈的血珠滴在井台的冰面上,晕开一小团暗红,像极了他藏在炕席下的汇款单上的红章。

易中海捂着后颈爬起来,却先捡起何雨柱甩落的棉鞋,“孩子,天冷,穿上鞋......心里有气就骂出来,” 他蹲下身把鞋放在何雨柱脚边示意他穿上,“你爹不管你,有你易大爷呢,还有这么多街坊,都会看顾你们兄妹的。”

围观者的脸在晨雾中模糊成一片,贾张氏嗑着瓜子的嘴、二大妈交头接耳的手指、许大茂媳妇幸灾乐祸的眼神,像无数根冰针戳在何雨柱背上。他突然想起父亲说的 “好好掌勺”,喉间泛起一股铁锈味,他甩开易中海递来的鞋,赤脚踩在冰面上往外跑。

北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西季鲜酒馆的玻璃上时,何雨柱撞开木门,棉鞋在青砖地上拖出两道水痕。他没摘冻硬的帽子,耳尖的冻疮裂开口子,血珠渗进毛边里。徐慧真正往酱菜坛子里码芥菜,竹夹子 "哐当" 掉进瓷缸,盐水溅在她围裙上。

“柱子,你这是......” 她伸手去摸他冻紫的耳垂,却被他侧身躲开。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墙上李天佑的照片,喉结滚动着,哈出的白气在照片玻璃上凝出雾凇。后院传来钱叔的咳嗽声,修鞋锥在牛皮底上刻出歪扭的纹路。

“跟人绊了句嘴。” 他扯下帽子,露出沾着冰棱的头发,发梢滴下的水在石砖地面上晕开个圆斑。“慧真姐,我去切肉备菜。” 他突然转身,衣襟却扫翻了醋瓶。深褐色的醋液在地上漫开,映出他扭曲的倒影。徐慧真捡起瓶子时,看见他后腰别着的炒勺铁柄,那是何大清临走时塞的,铁柄末端刻着的 "柱" 字,被他磨得发亮。

徐慧真望着紧闭的厨房门,听见里面传来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响,一下下,像在剁着什么冻硬的东西。咚咚的切菜声里,何雨柱捏着菜刀的手指发颤,想起易中海后颈的血珠,想起三大妈撇嘴时露出的不屑,只觉得压不住的火气往外冒。

煤球炉的热气裹着酱油香弥漫西季鲜酒馆时,易中海哈着白气避开徐慧真推门而入。他后颈的纱布在晨光里泛着灰黄,厨房里何雨柱身上还带着今早泼的醋渍,酸气混着烟味首冲灶台。何雨柱正挥勺爆炒腰花,听见门响时锅铲顿了顿,油星溅在他新换的围裙上。

“柱子,歇会儿。” 易中海把棉帽攥在手里,帽檐上的冰凌化的水滴在炒锅边上。

“有事?” 何雨柱把腰花盛进白瓷盘,蒸汽模糊了他泛红的眼眶。易中海凑近灶台,后颈的纱布几乎要蹭到油星:“你爹捎信了,说保定的日子滋润......” 他突然压低声音,“说你妹妹雨水该添新衣了,可他身边......”

“他身边有寡妇!” 何雨柱的炒勺砸在灶台上,腰花溅出的油星烫在易中海手背上。

“话不能这么说......” 易中海搓着手,目光瞟着刚从后院过来的徐慧真,“男人嘛总有难处,可你爹临走时......” 他突然打住话头,摸着后颈的纱布,“唉,算了,说多了你更难受。”


    (http://www.xinhaiwx.com/book/O5NK-161.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xinhaiwx.com